“到時候藥王谷會比較冷清,吹雪,你就隨我一起去藥王城好了。 ”林若煙興致勃勃地道,一想起馬上就可以見到豐少旋了,她的心中就像是吃了蜂蜜一般甜蜜。
豐少旋是一個非常有上進心的人,一心渴望突破神階,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她,說明他心中有她,不枉費這些年她放棄一切努力鑽研醫道,千方百計爲他尋找各種靈丹妙藥,助他在修煉上面越走越遠,如今,豐少旋的玄氣修爲,已經達到六階,二十多歲的六階,絕對稱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瞧你這麼開心,該不會是情郎來看你了吧?”見林若煙笑得像一朵花似的,上官吹雪揚脣打趣道。
“吹雪,你取笑人家。”林若煙的臉更紅了,“說好了哦,到時候一定要去哦。”
“放心,我肯定會去的,看看是哪家公子這麼厲害,把我們家若煙迷成這個德行。”上官吹雪繼續打趣。
“哎呀,吹雪你壞死了,人家不理你了。”林若煙話音一落,便一溜煙地跑遠了。
上官吹雪轉過身,發現雲絡還傻站在她的身後沒有離開,於是好奇地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雲絡俊臉一紅,也跟着一溜煙跑遠了。
“神神秘秘的,我打趣若煙你臉紅個什麼勁啊?該不會你就是若煙的那位情郎吧?”上官吹雪對着雲絡的背影納悶地嘀咕着。
幸虧雲絡和林若煙此刻已經跑遠了,要是被他倆聽到,還不得嚇暈過去。
事實上,雲絡之所以臉紅,是因爲被上官吹雪的笑容迷得失了神,所以他剛剛纔會傻乎乎地一直站着不動,做賊難免會心虛,被上官吹雪那麼一問,他難免會不好意思,所以纔會一溜煙地跑遠了。
傍晚時分,涼風習習。
明長老在谷主的院子邊徘徊了一段時間,思量着要不要進去。
谷主醫術驚人,然而,從他認識谷主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谷主身受重傷,如果不是早已突破神階,只怕撐不到現在。自從老谷主去世,谷主接手藥王谷以來,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潛心修煉上,谷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長老和導師們在操心,一般的小事,大家絕對不會去打擾谷主,但是今天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谷內出現了一個煉丹奇才,他希望谷主可以親自收她爲徒,但是谷主正在修煉,他怕自己貿貿然闖進去會干擾到谷主,於是便一直在門口徘徊..
“明長老,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吧。”一道清潤如玉的聲音從院子中傳來,那是谷主的聲音。
明長老急忙答應一聲,飛快地朝着院子中走去。
屋內,一個純淨如雪,清雅俊美的男子正翻看着一本醫書,男子墨發垂腰,芝蘭玉樹,如天山上的冰雪一般,聖潔得讓人睜不開眼。
“明長老,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年,藥王谷谷主很少出現在衆人面前,基本處於幕後操控,只在一些重大事件上會費些心思,平日裡的小事,他是從不參與的。
明長老神情激動,將今日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彙報了一遍。
“那丫頭,明明身上什麼玄氣都沒有,而且據說平日裡從不上課,考試成績也全都是低空飛過,可是今天,她居然用最普通的火焰和藥材,煉製出了四階丹丸,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明長老的臉上滿是激動,“谷主,這樣的天才,應該好好培養,屬下建議,谷主可以收她爲徒..”
“若是男子尚可考慮,但是女子,太過麻煩,就算我要收徒,也絕對不可能收一個女徒弟。”谷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揚起一雙純淨如清泉一般的眸子,道“不過,這樣的人才,重點培養倒是應該的,不如這樣,既然明長老如此賞識她,那就由明長老收她爲徒如何?”
“這,這不是奪人所愛嗎?”明長老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道。
這樣的天才,理應拜谷主爲師啊,拜在他的門下豈不可惜?
“你奪了誰所愛了?”谷主好笑地道,“女子再優秀我也不可能收爲徒弟的,你用不着不好意思,就這樣決定了。”
“那就多謝谷主了,吹雪那丫頭,我看着就挺喜歡的,能收她爲徒,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明長老很是開心,既然谷主不想收女徒弟,那他就不客氣了,免得被其他長老搶去。
“什麼?”聞言,谷主雙手一抖,醫書應聲落地,他猶不自知,如冰雪般純淨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明長老,紅脣顫抖着道,“你剛剛說吹雪?她的全名,該不會是上官吹雪吧?”
“對,就叫上官吹雪。”明長老一愣,好奇地道,“谷主認識她?”
“吹雪,真的是你嗎?”谷主的眼神有些迷離,幽幽然地道,“天下同名之人很多,我也不能高興得太早了,免得到時候太過失望了。”
“不管是不是同名,谷主去見一見她不就知道了。”明長老感慨地道,“難怪那丫頭醫術如此深不可測,原來竟然是谷主認識的人啊,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難怪醫術如此了得了。”
“對,我應該出去見見她。”谷主激動得有點手足無措起來,“明長老,她是不是長得特別美,眼睛像琉璃一般璀璨?還有她的手腕上,是不是戴着一隻九轉玲瓏鐲?”
“那丫頭我偷看過她好幾次,長得的確傾國傾城顛倒衆生,迷倒了一大片男學員,可惜她似乎沒什麼心思談戀愛,拒絕了所有向她表白了男學員,得罪了不少人啊,每天,她最感興趣的,就是圍着禁區附近走幾圈,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幹嘛。”明長老沉吟着道。
“圍着禁區走幾圈?”谷主一驚,緊接着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她的目標,很有可能是禁區,那太危險了,我這就出去找她。”
“還說不收女徒弟,看這焦急勁,莫非連谷主也沉淪了?”明長老急忙跟上,心中反覆思索着:那這個徒弟,我到底是收還是不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