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子夜,秋雲玖纔看完最後一名患者。
據青瑤不完全統計,這次的人數,差不多三千多人。
小小的一個夜城,來了三千多患者,秋雲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然,中間有很多小毛病或者沒有病的人,可這番成果,還是夠嚇人的。
“白夜,我贏了。”
秋雲玖看着白夜,巴掌大的小臉上雖然帶着疲憊之色,卻難掩眼中的興奮。
“你放心,我說話算話。”
就算不爲賭約,光是之前的藥丸,也足以讓他跟她回去。
陡然一想,白夜發現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中上了丫頭的當。
賭約是假,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引起他的興趣。
該死!
這丫頭的小腦瓜子到底裝的什麼東西,就這麼將他給算計了。
秋雲玖心情十分美麗,笑的眉眼彎彎。眼前的白夜那副懊惱的模樣,想必是想明白了這事件的始末吧。
“小丫頭,你狠……”
白夜憋了半天,也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老實說,若風真心不喜歡秋雲玖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
這女人可是他家爺的未來正妃。
“好噠,笨主人,你再跟白夜說下去,若風這廝有得幻想着你紅杏出牆,給他家爺戴綠帽子了。”
秋雲玖一怔,不屑道,“什麼綠帽子,我已經給了四皇叔空白遺詔,她不喜歡我,可以隨時休妻。”
這份遺詔,秋雲玖原本是打算用來給東華冥寫休書的,畢竟,她是現代人的思想,賜婚這種事,她骨子裡都是排斥的。
人算不如天算結果出了這檔子事。看來以後悔婚休夫這種事,得另想辦法了。
回到客棧,秋雲玖直接倒在g*上,累的不想起來。
可是剛躺下,門外就是一陣敲門聲。
她打算裝死,不開。
可門外的人就像是跟自己槓上了,一直敲個不停。
“心機表……”
“笨主人是若風那廝。”
秋雲玖鬱悶的起身,刷的一下將門打開,不悅的神情,那是再明顯不過。
“傷藥。”
她剛想說話,手中就被塞了一個瓶子,若風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傢伙是看到你手傷了,特意送藥的。”
心機表對若風的看法,說不上來是好還是壞。反正古人的思想就是愚鈍和迂腐。
之前白夜有給她的傷口做過緊急處理,秋雲玖拆了紗布,手背上,有一道清晰的壓印。
人的牙齒咬過也是很毒的,秋雲玖從系統空間裡拿了一支消炎的針劑處理了傷口。
看着若風送來的傷藥,想了想,還是用上了。
藥味充斥着整個房間,還帶了些消毒水的味道。
凌北爵剛進來,就聞到了,面具下,那雙銳利的眸子,多了幾分怒意。
秋雲玖打算**休息,身後迫人的氣息就這麼碾壓了過來。
“是凌北爵。”心機表炸毛,報出了他的名字。
這都幾次了,爲毛它又沒察覺到?
秋雲玖本能的排斥與凌北爵的接觸,然而準備拿的手被凌北扣住。
她掙扎,身軀被他禁錮,她踢他,雙腿被他壓制。
“凌北爵,你放開我!”
女人的力氣不如男人,任由她使用全部力氣,都無法掙脫而開。
白天的疲憊加上方纔的掙扎,她渾身都陷入一股無力感。
“心機表,用迷藥。”
她不能動,可以讓心機表迷藥,就如之前在宮裡,對付芙蓉郡主一般。
心機表得令,自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它與秋雲玖的靈魂連在一起,此時能清楚的感覺到主人的心情。
屋內的藥味混合着迷藥的味道,一言不發的凌北爵突然覺得有些眩暈,當即咬了舌頭。
那雙看着秋雲玖的冷眸,越發變的陰鷙起來。
這丫頭竟然敢給他下迷藥。
他現在已經不去糾結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下的藥,畢竟在她身上有着太多的謎團。
“心機表,怎麼還沒好。”
“笨主人,已經用了,可是……”
六十四區的藥,她比誰都清楚,藥效的厲害。就如之前的芙蓉郡主一般,那是立竿見影的事。
可是,眼下,對付凌北爵竟然不起作用。
“玖兒,你是不是在想,我爲何還未倒下?”凌北爵那分外邪肆的聲音似乎壓抑着滔天的怒火。那聲音就在秋雲玖的耳邊響起,那麼近距離,刺激着秋雲玖的感官。
只是一瞬間而已,秋雲玖全身的雞皮都起來了。
這個男人有讀心術嗎?
“不是我有讀心術,而是這點兒迷藥,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一個從小在毒藥中泡大的人,會怕這點兒迷藥?
秋雲玖又氣又怒,“凌北爵,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大半夜跑到她房間,一句話也不說,將她禁錮。他這是想做什麼?!
“發神經,秋雲玖,在你眼中,我就是發神經!”
幽深的眸子,當觸及到秋雲玖手背上的傷口時,裡面的怒火就如火山般噴薄而出。
秋雲玖懵了,“心機表,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在他的話中聽出了幾分怒意和委屈?
“我怎麼知道。”
心機表哼哼,比起這個,它對凌北爵幾次悄無聲息避開它的勘測過來,更讓它介意。
“你秋大小姐好本事,不僅能不看人就說出病情,開出準確的藥方,還能將一個會半身僵硬的人治療好。”
凌北爵的聲音很冷,那股壓迫過來的氣息更是冷的讓秋雲玖打了個冷顫。
秋雲玖蹙眉,難道他是因爲自己隱瞞‘會醫術’這件事生氣?
可仔細一想,沒理由啊。她會什麼東西,也沒必要跟一個外人來解釋吧。
秋雲玖沒說話,凌北爵的手下一個用力,捏在了秋雲玖手上的手背上。
原本被患者咬的慘不忍睹的手背,被他這麼一捏,秋雲玖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凌北爵,你***神經病啊!”
秋雲玖怒急了,卻仍舊保持着冷靜。
凌北爵沒有迴應,手下在一用力,粘稠的液體粘在了他的手心。
“痛!”
秋雲玖真的藥瘋了,生平第一次,她覺得被這個有虐待傾向的精分給逼瘋了。
“痛?”凌北爵一點兒憐香惜玉都沒有,“你還知道痛?拿給別人的咬的時候,怎麼不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