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兒啊,咱們走了一路也累了,去前面坐坐好嘛。”他扯着她的胳膊,搖啊搖啊搖,撒嬌的意味太明顯了。
然而……
“累了就趕緊回家休息吧。”她軟硬不吃,不論對方說什麼,都絲毫不會動搖的。
“那我跟你回家好了。”比賴皮,他絕對不會輸。
秋雲玖沒轍,自然不會將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帶回秋府。
“既然你還想玩,我就帶你去個有趣的地方。”
三人離開時,秋雲玖驀然止步,擡眸掃向某處。
方纔一剎那間,她似乎感覺到了一道熱切的視線。可回眸時,什麼都沒看到。
她離開後,東華冥出現在原地。
“爺,要跟上小姐嗎?”若風擦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會兒,他異常羨慕在王府處理事務的好兄弟來。
跟在爺身邊可是苦差事啊。
“哼!”四皇叔東華冥哼哧,臉色陰晴不定。若風心中萬分崩潰,他不死若景,可猜不出主子的心思啊。
京城的白麪樓,顧名思義,裡面都是些白麪小生。
流觴興沖沖而來,很快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尤其是幾個白麪小生在他身上一陣上下其手,他渾身的雞皮都起來了。
秋雲玖淡定的在一旁喝酒,身側有小生斟酒。
“怎麼樣,滿意吧。”
滿意個屁!
流觴恨不得將這些男人一個個統統扔出去。
所謂的好玩的地方,是指這種地方?
他到現在還記得剛進來時,這裡的小生們一臉**的衝着他拋媚眼。
“你們幾個,滾開!”他實在是忍無可忍,這些傢伙竟然將他的衣服都褪了大半。
被他這麼一呵斥,小生們自然停手了,不敢造次。
秋雲玖擺了擺手,“他跟你們鬧着玩的,別客氣。”
有了她的保證,一羣瘋狂的小生們再次動了。
此時,流觴的內心是崩潰的,純潔的好孩子,什麼時候被一羣男人圍攻過?
他表示心中萬分的苦啊。
青瑤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雖然第一次來,可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嘛!
這是京城有名的男倌館,女性和有特殊需求的男性來玩耍逗樂的地方。
有些於心不忍的看着慘叫連連的流觴,終究是忍住了爲他說話的打算。
與秋雲玖相隔的房間,東華冥黑着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屋內,幾個小生迫於四皇叔身上的冷意,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你們全部出去!”
這種地方,讓若風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幾個小生如臨大赦,一溜煙全跑了。
“爺,小姐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是以前,他纔不會爲秋雲玖說話,可跟在她身邊這麼久,多少對她的爲人有些瞭解的。
“哼。”東華冥冷哼,臉色一如既往的難看。
“小姐爲人正值,舉世無雙,這裡的小生難入她的眼。”
嗷嗚,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眼光確實高。”高的連他都不屑一顧。
不知道爲何,若風覺得爺再說完這句話時,身上的寒意更濃了。
明明已經是春天,他頓時卻有種寒冬臘月的感覺。
腦海中,突然想到前幾天若景說的,爺被人甩了,他立時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
他說什麼不好,偏偏說小姐的眼光高,這不是打他爺的老臉嘛。
走廊上突然傳來熙熙攘攘的喧譁聲,東華冥蹙眉,若風趕緊出去詢問。
外面,各色各樣,環肥燕肉的小生,足有好幾十個。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他拉住最近的那名小生詢問。
“隔壁的小姐豪擲萬金,請我們所有人過去。”這小生說着,還順便摸了一把若風的小手。
噁心的他差點拿劍砍了對方的手。
好在這小生很快鬆手了。
一羣人魚貫而入,全部進了隔壁的房間。
方纔的對話,四皇叔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若風滿心噁心的進來時,就看到爺手中的酒杯已經被捏碎。
破片割破了他的手指,血順着手心落下。
“爺,您受傷了。”若風大驚,伸手要將他手中的碎片打掉,結果被他避開了。
東華冥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掃了一眼他的手,那隻手,方纔正好被小生摸過……
“不用你,我自己來……”
很明顯,四皇叔有意無意的遠離着他……
若風哭了,蹲在牆角,恨不得將自己的這隻手給剁了。
秋雲玖這邊,同樣哭的還有流觴。
他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如此崩潰的。
屋內這些擦了厚厚妝粉,塗了大紅嘴脣的小生,足以亮瞎他的狗眼。
之前的那幾個小生也就罷了,最起碼顏值還不錯。
可眼前這些了?
完全包括了天下各種男人的形態。
要嬌媚的有嬌媚的,要粗獷的有粗獷的,連光頭的和尚也有。
還不如之前那些了。
啊呸!
他是糊塗了嘛,之前那些也是男人啊。
“你們好好伺候這位小少爺,誰要是讓他滿意了,賞黃金百兩!”
重金之下,是一羣人的瘋狂,一個人的發瘋。
秋雲玖跟青瑤退出了房間。
這滿屋子厚重的胭脂水粉味,讓她早就到了極點。
走了老遠,還能聞到身上那股子的香的刺鼻的味道,秋雲玖的眉心幾乎擰成了一團。
“小姐,就這麼放任他在這裡不管嗎?”門外,青瑤忍不住問道。
“要不然,你回去陪他?”
一想到那些瘋狂的小生們,青瑤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最後果斷的搖頭。
四皇叔和若風闖入隔壁房間時,裡面一片歡樂景象。
流觴的恐懼的尖叫,小生們興奮的追逐着。
滿屋子的人,想要找到秋雲玖實屬太困難了。
“全部都給我住手!”他一聲大喝,將所有人都震懾住了。
可憐的流觴得意喘息。
一週搜尋,沒看到秋雲玖,四皇叔的眸子陰鷙的都要滴出水來。
恰逢,流觴撲了過來,也不看是誰,開口求救,“好漢救命啊,本少爺不想死在這裡。”
東華冥沒有理會他,而是問,“屋裡的只有他一個人嗎?”
一羣小生說還有兩個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得知人走了後,不知爲何,東華冥的心中就是難得的出現一抹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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