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給我住嘴!”夜洵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持劍指着秋雲玖,試圖讓她閉嘴。
“之後恐怕是夜千楚聯合術城的人,給你施展了控制術,想要以此控制你,進而控制夜城。”
“我說了,閉嘴,閉嘴!”
事實就如秋雲玖所猜的這般,夜洵在心中還是很在乎這個妹妹的。只可惜,自己的一片真心,卻被隨意拿來踐踏了。
更可笑的事,這會兒,他還在爲她討回公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掙脫術城控制的?”
夜洵扔了手中的劍,一屁股坐在地上。
突然間,他發現自己就像是跳樑小醜一般,在人家面前蹦躂。
“夜城之前是因爲術城的關係,才差點被滅,事後,我多方瞭解術城的控制術。雖然瞭解的不多,但可以在關鍵時刻保持清醒不被控制。”
“哦?”秋雲玖倒是很意外,這夜洵還不算那麼蠢嘛。
“你沒被控制,卻裝作被控制的樣子,是想將計就計吧。”秋雲玖的眸子陡然變冷。
對夜洵已經起了殺意。
四皇叔要是留着這樣一個人幫他掌控夜城,太危險了。
白夜好奇,“術城的大小姐已經出了事,想必你的計劃也不能如期實行了。”
他頓了頓,“我很好奇,既然已經失敗,你今晚過來,真是爲了夜千楚找玖兒報仇的嗎?”
“當然!”夜洵突然咧嘴,笑的陰測測。
下一秒,血花飛濺,他整個頭顱如煙花般炸開。
滾燙的鮮血濺了白夜和秋雲玖一身。
變故來得太快了,二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夜洵就死在了他們面前。
反應過來時,秋雲玖已經滿心的怒火。
“術城!”
這種爆頭的手段,除了術城,還有誰能做的到。
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秋府的人。
以一德爲首的衆人匆匆趕來,瑾兒更是第一個到的。
“全都不要過來!”
秋雲玖深呼了一口氣大聲喝道。
白夜身上沾上的血跡很多,整個臉色發青。身軀已經搖搖欲墜。
地面,但凡沾上血的地方,都被腐蝕了。
夜洵的血,有劇毒!
“一德伯伯帶着所有人的撤出去,但凡來到這裡的,全部隔離起來,讓水彩和水紅煮一些解毒藥。”
秋雲玖冷靜的下令,牙齒卻在打顫,哪怕她體內已經有足夠的抗體來抗擊毒藥,但還是抵抗不了這毒。
所有人都離開了,原地只剩下秋雲玖和白夜。
她上前,一把扶住他。
白夜慘笑,“玖兒,我真沒用,身爲神醫,連這小小的毒藥都抵抗不了。”
秋雲玖蹙眉,“不要說話,我給你解毒。”
一針血清下去,白夜的情況有所好轉,秋雲玖不敢耽擱,趕緊給自己也解了毒。
做好這一切後,她竟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笨主人,我有個非常不好的情況要彙報。”
心機表難得的一臉的正色。
秋雲玖心中一咯噔,夜洵自爆來得蹊蹺,她不認爲術城費盡心機將人送來,只是爲了讓她中毒而死這麼簡單。
“說。”
“這些好像不是毒。”
秋雲玖叫人送來水,跟白夜就地將身上的血污沖洗乾淨。
現場被封鎖了起來,她讓人拿了生石灰粉過來,將四周全部灑上了。
做好這一切,都半夜了。
四皇叔在接到若風和若景的飛鴿傳書後,就趕了過來。
來得時候,整個秋府都呈現在一種凝重的氣氛中。
回到房間,秋雲玖老遠就知道屋內有人。
四皇叔大步靠近,她卻步步後退。
“別靠近我。”
東華冥擰着眉心,黑色的眸底有怒意在瀰漫。
眼看着面前的人心情不好,她知道他誤會了。
“夜洵身上的毒有問題。”
東華冥站在原地未動。
“無解?”好半晌吐出這兩個字,他可是聽說,她是迎面噴了一身的血。
這一刻,他的雙手微微握拳,竟緊張了起來。
秋雲玖搖頭,這世上沒有解不了的毒,只要有血清,任它多厲害的毒,都得臣服。
“可能不是毒。”
東華冥胸腔起伏的有些厲害,在秋雲玖的一聲驚呼之下,將人摟在了懷中。
還順便吻了上去。
秋雲玖愣了一下,就是拼命的捶打。好不容易掙脫開,她已經是暴跳如雷。
“東華冥你瘋了嗎?我有可能染上瘟疫,會傳染給你的!”
說着,她還忍不住一陣捶打。
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的不聽勸!
東華冥眸子沉了沉,竟然是瘟疫!
這個女人,她想獨自一個人面對嗎?
“無妨,本王不介意。”他一副,反正我也接觸你了,染上瘟疫,大家都一起。
秋雲玖被他這舉動弄的哭笑不得。
很幼稚不是?
二人面對面坐着。
“現在我還不確定是否是瘟疫,府中但凡接觸過的人,都已經先隔離了起來。”
“三天後,如果大家都沒有其他問題,就可以排斥瘟疫的可能。”
她這麼說的,連自己都不相信。
心機表可是內含了整個二十六世紀的智慧,在它數據庫中的瘟疫少說也有數百種。
它懷疑的事,已經是**不離十。
四皇叔聽着,“要是是瘟疫,你打算怎麼辦?”
東華國京城爆發瘟疫,這足以動搖國之根本。
秋雲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別的。
“四皇叔,東華國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
東華冥愣了一下,黑色的眸底有無盡的漩渦在旋轉,很深,讓人看不到盡頭。
“它暫時還得存在。”
秋雲玖瞭然,這次的事情,不管會如何,她都不能讓東華國出事。
“好,我知道了。”
東華冥心存感激,這一刻,他自然明白她心中想的是什麼。
她這般說,是如論如何都不會讓東華出事的。
“玖兒,謝謝你。”東華冥抱着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秋雲玖勾脣,“不生氣了?”
東華冥一怔,隨即無奈的笑着,“你是故意的?”
故意請了所有人,單單冒過他。
“你是四皇叔,你要是在場,這宴會沒法開。”
當今天下,誰不怕四皇叔,他要是在場,大家還能敞開了心大吃大喝嘛。痛痛快快的開宴會嘛。
“你這是打算以後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