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玖和昆西順着聲音望去。
“不好了,首領,出事了!”
前來的狼人滿臉的驚駭,連跑帶爬,幾步一個踉蹌,極爲的狼狽。
昆西蹙眉,刀削一般的臉上,帶着一抹威嚴。
“發生什麼事了?”
“貴,貴族來人了!”
昆西瞳孔一縮,頃刻間,周身散發着強烈的冷意。
貴族與狼人族從千年前起,就很少往來,更別說貴族主動來狼人族領地。
難怪這名狼人會緊張成這幅模樣。
“走,我們去看看。”
昆西大步邁出了月神殿,秋雲玖想了想緊隨其後。有熱鬧不看,不是她的作風。
狼人的領地。
“叫昆西出來見我,否則!”原地,厚重的血霧瀰漫,幾乎要將整片森林給覆蓋了。
與其對峙的狼人們咧嘴,卻不敢上前攻擊。
對方是貴族,必須慎重對待。
嗷吼!
有年輕些的狼人忍不住了,好幾次都想衝上前去撕了對方。若不是有身邊的年長者拉着,他們早就衝上去了。
“切,狼狗,想咬人?”開口的貴族滿臉的嘲諷之色,一點兒都沒將狼人當回事。
“喏,大骨頭棒,拿去磨牙吧。”虛空中一坨不明物體在虛空中化着弧度。
一羣狼人視線隨着移動。
嗷嗚!
當即有狼人直接變成狼的模樣,猛然躍起,將大骨頭棒穩穩的給接住了。
“接的好!”
一排年輕的狼人鼓掌。
步唯一嘴角抽蹙着,拉了拉身邊的步唯竹。
“哥,這羣狼人是白癡嗎?”
白穆這小子拿他們當狗遛,他們就真當狗。
還這麼聽話的將骨頭棒給接住了。
“這還有很多,上!”
白穆擡手一抖,虛空中,出現四五隻大骨頭棒。肉的香味撲鼻而來,對於嗅覺異常靈敏的狼人來說,太具有吸引力了。
嗷嗚!
當即,一排年輕的狼人變成狼的模樣,飛躍而起,在空中肆意做着高難度動作。
白穆拍了拍身上的口袋,“彆着急,還有,一人一個。”
又一波大骨頭棒飛起,緊接着就是一幫興奮的嗷嗷叫的狼人們。
步唯一將頭扭到一邊,這畫面真心太美,她都不忍心直視了。
這些真是將秋雲玖抓走的狼人?
她覺得秋雲玖被抓走,還真是丟人的很。
昆西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羣手下嗷嗷叫着。
每個人抱着大骨頭棒不肯撒手。
在他們的對面,那些投喂着一臉的笑意,怎麼看,他都覺得眼疼的很。
嗷嗚……
狼人吃下大骨頭棒,就到倒下了。
不消片刻,原地鼾聲一片。
昆西嘴角抽了抽,眼角也在抽,到最後整張臉都抽的厲害。
他有種轉身就走的衝動。
話說,這場面真特麼的丟人!
“首領!”
原地,正準備啃骨頭的狼人見到昆西后,一驚,手中的骨頭棒也扔了。
“首領,這件事,是,是……”
見到臉色不好的首領大人,這名狼人小身板都在抖了。
回眸看了一眼,現場就他一人還醒着。
他當即有種,早知道我就跟着一起睡好了。現在也不用一個人面對首領大人了。
昆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來人,將他們帶下午。”
他扶額,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昆西!”
迦葉冷冽的開口,聲音低沉,帶着無盡的冰冷。讓聽聞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步唯一等人自然而然的往一旁挪了挪,與迦葉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自從昨天秋雲玖消失後,迦葉就是這幅模樣。
跟他挨着近了,都會有種如墜深淵般的感覺。
若風神色複雜了看了迦葉一眼,所謂聖僧,身上的殺伐氣息,一點兒都不比魔鬼弱。
“是你!”
迦葉對昆西來說,並不陌生,昨日,他們才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場。
從內心中來說,昆西還是很欣賞迦葉的。
畢竟身爲人類的身軀,能接下他百來招,已經是有足夠驕傲的資本。
“她在哪裡?”
迦葉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感覺。
但他身上的那股銳利氣息卻很濃厚,讓人沒法忽視。
“我將她殺了!”昆西就是故意的,那丫頭明明跟在他的身後往這邊來的。
因爲身爲人類,速度自然比不上他,估計這會兒也走了一半路程了。
衆人等人面色大變!
“你說什麼?!”若風忍不住上前,眸子都紅了。
小姐被殺了?!
白穆、步唯竹、步唯一均是一驚,心中起了波瀾。
迦葉面色很平靜,無喜無悲,就好像沒聽到昆西的話一般。
“昆西,我再問你一遍,我家小姐了?”若風直逼而上。
身上的殺意不加掩飾。
“你什麼東西,敢這般跟我們首領說話?!”一旁的狼人呵斥,若風提劍而上,凌厲而兇狠,差點就將對方給立劈了。
“昆西!”
打傷了狼人,若風直攻昆西。眼看手中的長劍就要將他給刺穿。
然而!
碰!
一聲劇烈的碰撞,昆西輕輕揮手,一道勁力猛然將若風給拍飛了出去。
只是一擊,若風毫無招架之力。
“若風!”
步唯一跑過去,被打飛的若風口吐鮮血,傷的不輕。
“你傻啊,身上的傷本來就沒好,還這麼拼命。”
昨日,若風已經在昆西手中受了傷。
短短**時間,根本就來不及恢復。
“我要殺了他!”
若風心中萬分的悲傷,小姐,就這麼死了嗎?
這個現實,他說什麼也無法接受。
步唯一也很難過,“若風,求你了,別這樣好嗎?她的事,我也很傷心很難過。”
可傷心難過有什麼用,他們面對昆西,根本就沒有勝算。
昆西沒有在若風身上浪費時間,轉眼看向迦葉。
此時的迦葉很平淡,平淡的近乎無情。
一旁,白穆和步唯竹面帶怒色,想要衝上前去。
“你可以將剛纔的話再說一遍。”迦葉開口,冷淡的看着眼前的的昆西。
他的話太冷了,明明毫無煙火氣息,卻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生生割着每一寸肌膚。
這樣的迦葉讓昆西蹙眉,跟昨天的完全不同。
今日的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除了冰冷,再無其他。
“我……”
碰!
原地被踩出了一道深壑,衆人只看到昆西像個斷了線的風箏橫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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