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點頭,這位壯爺說的沒錯,這些確實是九尊大帝的陰兵。
可是!
這些陰兵,連身爲七十二戰將的他都不知道,這爺是怎麼知道的?
顯然,有這個懷疑的,不止是它。秋雲玖也是帶着懷疑。
“咳咳。”面對幾道探究的視線,壯爺乾咳,“小姐,現在耽誤之際是控制這些陰兵,要是被別人得去了,可就虧了。”
見秋雲玖還是不迴應,他有些急,“小姐,你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對你絕對沒有惡意的。”
他甚至連天打雷劈這些話都說出來了。
“我知道你沒惡意,要不然,你以爲能安然無恙到現在?”壯爺對她沒有惡意,哪怕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也從來沒對他起過殺意。
壯爺呼了一口氣,這話雖然沒明說,但也在說明,她對自己是信任的?
“小姐說的是。”
秋雲玖哼哧,“少拍馬屁,哪怕你實力比我們要高,要是真想傷害我們其中一人。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宰了你。”
這不是說大話,以秋雲玖的性格,不管說明情況,不管這人在哪裡,她也會將其誅殺。
壯爺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嚶嚶嚶,這差事可真不是人做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小命很危險呀。
要收復陰兵,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更何況這支軍隊是屬於九尊大帝的。
不光是秋雲玖覺得不可行,哪怕是有所瞭解的小豆丁都搖頭。
當年的七十二戰將,可是無一人能控制這些陰兵的。陰兵聽從一個的指揮,不單單是實力問題,還有血脈傳承。
“難啊,難啊,太難了。”小豆丁一連說了三個難,可想而知這其中的難度。
“現在,我們先放棄其他因素不考慮,光是這大太陽,都沒法讓陰兵出來活動的。”
之前,他們試過了,陰兵一遇到陽光就會變成灰燼。想要收服,也得放他們出來啊。
這裡的陰兵很多,自然要一起放出來,若是用東西遮蓋,談何容易?
“小姐。”壯爺走過來,“你想想在來這裡之前,有沒得到過什麼機遇,譬如撿到什麼兵器啊,法寶啊,石頭啊,玉佩……”
秋雲玖眸光一頓,玉佩?
這樣說起來,她倒是真有一塊玉佩。她深深的看着壯爺,一瞬不瞬,彷彿要將他給看透。
“對,說玉佩我想起來了,這陰兵是有兵符的。”很快,小豆丁臉上的興奮之色就變成了苦瓜色。
茫茫世界哪裡去找兵符?就算被誰找到,試問,這百萬陰兵的兵符,誰會輕易拿出來?
秋雲玖從系統空間拿出玉佩,這是她的父母要求她一定要收好的。
玉佩一拿出來,上面微微發熱,緊接着,是棺木顫抖的聲音。
“啊,鬼!”小豆丁一驚,竄回到秋雲玖的身邊,警惕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壯爺見到玉佩,臉上帶着欣喜,“滴血上去。”
晶瑩剔透的血珠子落在玉佩上,秋雲玖能感覺到,此時玉佩更加灼熱了。
緊接着,一隻不死鳥的虛影從玉佩中飛出,在她的頭頂上方旋轉着。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小豆丁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這是尊上的坐騎?”
砰砰砰!
無數的棺材蓋,自主的掀開,緊接着一排排的陰兵站起,這方天地,頓時烏雲密佈,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放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陰兵。
此時,要是它們出手攻擊,秋雲玖他們幾個絕對屍骨無存。
秋雲玖驚訝於這種變化,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這會兒,她根本就來不及想,爲何百萬陰兵的兵符在她手中,又爲何她的血液會對兵符有用。
她震驚於這些陰兵,站在其中,她能感覺到一股豪氣萬丈的征伐氣息。
這就是九尊大帝的陰兵嗎?
這一刻,彷彿失控破碎,她看到了他們征戰天氣的影像。
他們曾今也是人,或爲某方霸主,天賦稟異的天才,最終一起上了戰場,攻戰惡勢力,最終戰死,魂魄不滅,成爲戰魂。
她低頭,看着手中的玉佩,此時其中一面已出現一個‘兵’字。
突然,在這百萬陰兵中,有四個陰兵衝了過來。
“我們乃陰兵將領,是你喚醒吾等,請出示兵器。”
啥?
秋雲玖傻眼了,光兵符不行,還要兵器?
不僅是她,小豆丁也是一片迷茫,主要是它對陰兵不太瞭解。
光有兵符無法讓它們服從,還必須有兵器鎮壓!
這會兒,不等壯爺提醒,半空中的不死鳥飛下來,繞着秋雲玖的周身飛着。
系統空間的位置發熱,緊接着,就看到一支朱釵飛出。
不死鳥衝進朱釵,頓時,頓時一把帶着金色光芒的長劍出現。
四位將領跪地,“參加吾主!”
緊接着,是百萬陰兵的吼叫和下跪,“參加吾主!”
聲音震耳欲聾,直衝天際,讓人熱血沸騰。
秋雲玖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這吼叫聲讓她的血液在顫抖。
這一刻,她有一種征戰天下,豪氣萬丈的感覺。
“都起來吧!”
四位將領先起身,接近着,是百萬陰兵。
“吾主召喚,這天下大勢是否來臨?”將領雖爲陰兵,卻生了靈智,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秋雲玖心微微動,天下大勢?
她還未開口,那將領又說話了,“是了,大勢還未來,可也不遠了,我能感受到大魔衝破封印的波動。”
意外的收貨,卻讓秋雲玖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大魔?封印?
她想問,將領卻擺手,“吾主還不知曉,但卻不能從我等口中得知。”
秋雲玖沒強求,就像知情小豆丁被雷劈,很多事,涉及到一定的層次,就被被天干預。
“既然還不待我們出來之日,那我等就再次等候吾主的召喚。”
說着,這四人在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壯爺,隨即嘀咕,“奇怪了,我怎麼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似乎什麼時候見過……”
終究,這嘀咕聲隨着他們的再次入棺而消失。
壯爺扯着嘴角,滿頭的瀑布汗。他一個勁兒的擦着,就怕被人看到。
許久之後,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之前的陰兵跪拜不曾出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