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你被捕了
“啊!”
洛寧聲嘶力竭的大吼,再也打不動,跑不動,也衝不動了,腳下一軟跪倒在地,淚水無聲滑落……
“冷炎…”
洛寧低聲呢喃,喉嚨沙啞了,心也似乎隨着冷炎的離去而碎了。
冷炎走了,回到黑暗世界中去了,這一走不知道是多麼久遠的歲月,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回來…
“可惡,這個瘋女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一羣乘警將洛寧團團圍住,這些人各個帶傷,鼻青臉腫,灰頭土臉,一個個戒備的望着洛寧,其中大多數人見她這個樣子,不想再追究,可是也有沒那麼幾個,被她打得恨了,雙眸中充滿了怨恨。
其中一人鼻血長流,一臉的鮮血與猙獰,看到洛寧傷心嘶吼,根本沒有防備,悄悄的湊上去,一腳就朝着的頭顱踢去。
這一腳攜怒而發,而洛寧此時心神不屬,根本就失去了往日的警覺,等到聽到勁風拂面的時候,這一腳已經到了臉前。
洛寧條件反射想要格擋,可是想到冷炎已經離去,她心殤若死,也沒了抵抗的意思,舉舉手又放棄了…
嘔!
就在這時,洛寧忽然腹中一陣噁心,嘴裡發出一陣乾嘔,肚子裡的孩子又來作怪,似乎是不願意看到爸爸離去,也似乎是不忍心看到媽媽被人欺負,用這種獨特的方式發出提醒。
“冷炎離去了,可是我還有孩子,我不能如此頹廢…”
一瞬間的功夫,洛寧就想通了,而這時那乘警的一腳已經到了面頰,她跪在地上的身體向旁一偏,百忙之中伸出手掌一擋。
砰!
這一腳被擋下,可是匆忙間格擋,來不及聚集力道,她的身體一下子撲倒在地。
“瘋婆子,居然敢打人,看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那人一腳把洛寧踢到在地,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心頭憤怒極了。
嘔…
洛寧撲倒在地,胃裡一陣翻騰,乾嘔不止,幾乎連膽囊都吐出來了,全身的力氣也似乎也隨着膽汁吐出…
面對惡狠狠逼來的乘警,她全身冰冷,如墜冰窟,冷炎離開了,難道她連孩子也保不住了嗎?
……
天空上,飛機猛然一震,越過大氣層,進入平穩飛行期…
頭等艙裡,冷炎忽然發出一聲低呼,驀然睜開眼睛,在那麼一瞬間,他的心驟然抽緊,就好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的將心攥在一起,痛的無法呼吸。
“怎麼回事,爲何忽然會有這種感覺?”冷炎一臉的疑惑,雙眸森冷而焦灼,眉頭緊緊皺起,面容猙獰而恐怖!
“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一名空姐注意到冷炎的異樣,關切的問了一句。冷炎搖搖頭,忽然解開安全帶,身體往窗戶方向湊去。
“先生…”那空姐呼喚一聲,冷炎根本沒有理她,向着窗外望去,只見下面白雲悠悠,一片莽莽,什麼都看不到。
“冷大哥,你怎麼啦?”
注意到冷炎的異樣,耿衝鍾慧怡葉浩然三人齊齊望來,耿衝更是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冷炎搖頭,做回位置上,心頭那種心悸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麼悲劇要發生!
咔嚓嚓!
一陣異響,突兀的在機艙裡傳來。
“什麼聲音?”
“不會是飛機出現什麼問題了吧?”
衆人四下張望,不少人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
“是他,那個男人,聲音是從他手中傳來的。”忽然一人指着冷炎的道。
衆人循聲望去,就看到冷炎的右手放在座位的把手上,手背上青筋暴突,手掌下的橡膠把手在他的五指扭曲變形,那聲音正是從他手底下發出的。
“好大的力氣。”
“捏橡膠把手如捏泥團,好厲害!”
看到這一幕,衆人心頭震驚,低聲議論着。
“冷大哥,你怎麼啦?”耿衝問道。
鍾慧怡一雙鳳目,也是投向他,雖然沒有說話,眼神中的關切,卻表露無遺。
葉浩然坐的稍微遠一點,見狀忙解開安全帶,朝着這裡走來。
“師傅,怎麼啦?”葉浩然問道,在之前的一段時間裡,冷炎開始教他,也正式的收他爲徒。
感受到三人的關切,冷炎煩躁的搖頭。
這種心悸的感覺,這種心頭煩亂的感覺,他這一輩子只遇到過一次,而那一次他失去了最好的兄弟——猴子!而且若不是猴子替他擋下那一槍,現在躺在地下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心頭越來越煩躁,冷炎五指再次加了一把力。
咔嚓!
橡膠把手,在他的五指下,被生生的扯了下來。
“先生,你沒事吧?”那名空姐,在一旁噤若寒蟬,不過出於職責,她還是上前關切的問道。
“他到底怎麼啦,爲什麼會這樣?”
“不過他真的好厲害,這麼堅硬的橡膠把手,居然被他生生扯了下來,這得多大的手勁啊,我剛剛試了一下,兩隻手一起用力,都沒法讓這把手變形的…”
衆人竊竊私語,對着冷炎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讓他心頭更加的煩躁。
“讓他們給我閉嘴。”冷炎陰沉道。
他話音剛落,鍾慧怡已經第一個從座位上彈起,森冷的目光在機艙內掃過,鳳目含煞,嘴裡冰冷道:“不想死的話,統統給我閉嘴。”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其中不滿的嘀咕一句,一句話沒說完,鍾慧怡身形一閃,就出現在這人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呃呃…
這人脖子被扼住,呼吸困難,拼命的掙扎着。
“算了!”
耿衝大步趕來,在鍾慧怡手上一拂,將她的手腕拍開,而先前那人則啪嗒一聲跌回座位上,粗重的喘息着。
“再讓我聽到你的喘息聲,就讓你永遠沒法呼吸。”鍾慧怡警告道,那人頓時捂住嘴巴,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害怕鍾慧怡會殺了他,剛剛那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鍾慧怡的殺意,如果不是被人阻攔,她真的可能殺死他……
有了這件插曲,整個機艙裡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一個個閉上眼睛裝睡,害怕多嘴招惹禍患。
此時冷炎的煩躁舒解了些許,面色不復先前難看,他來到窗前,望着下面飄飄白雲,陷入深思…
地面上!
趕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十數輛汽車疾馳。
如果在天上俯瞰的話,就能看到這些車子分爲三波,其中最前面的有三四輛,已經到了機場門口,另一波有七八輛的樣子,其中兩輛打頭,後面的五六輛則遠遠的綴着,最後一波只有一輛,這一輛距離最遠,可是速度確是最快的…
唰唰唰!
最前面的四輛汽車,來到機場大廳前,車門齊刷刷的被拉開,而後七八名黑衣漢子,從車中下來,爲首的一人二十出頭,頭髮油量,面色陰柔,帶着一個金邊眼鏡。
此人眸光陰沉,看到洛寧停在一旁的奔馳車之後,眼前一亮,道:“車子在這邊,那個小賤人進了機場,給我進去搜…”
這人名叫齊海波,在下機場高速的路口,他的車子橫在馬路上,有人讓他挪挪車子,就引得他的暴怒,七八個人拉着這人暴揍,後面的衆人也不敢吭聲了,洛寧來到這裡急着趕去機場,搖下車窗勸了兩句,可是這齊海波根本不理會,她一怒之下直接開車撞過去,將他的車撞開,揚長而去…
這一下齊海波如何能忍受,他家裡本來就有黑社會背景,家裡是開了一個保全公司,公司旗下打手就有一百多個,出門前呼後擁囂張不可一世,平日裡都是他欺負人,何曾被人如此衝撞過,立時大怒,撇下暴揍的那人,快速的就追了去。
“從來沒有人,撞了我的車還敢逃…”青年咒罵道,帶領着七八人衝入機場大廳。
就在齊海波等人前腳進入機場大廳,鄭玉龍與丁大鵬兩人已經後腳的開車趕來,洛寧在在海邊別墅接到電話之後急匆匆離去,兩人心頭擔心,也開車追了上來,一羣冷炎請來的賓客,還有一些保安,也不明所以的緊跟着來了…
……
“快點,開快點…”
於此同時,另一個方向,一輛黑色保時捷飆射而來。
車子如一道利劍一般,斬破空氣,化爲一道黑色流光掠來,道路兩旁的樹木,化作一連串的黑影,自車窗旁向後倒掠。
“開快點,冷炎的飛機馬上就起飛了,我可不想再讓他離開六年…”白柔低泣着,對開車的丈夫冷諾道。
冷諾一言不發,眼眸亮如晨星,死死的盯着前方,雙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油門被他一踩到底,速度早就達到極致。
“你快點,已經七點了,冷炎肯定飛走了,本來好好的,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忽然間就要走呢…”白柔哭泣道,撲到旁邊秦青的懷裡。
原來三人再次聚首,最後商量一下冷炎與洛寧婚禮的事情,白柔兩次跟冷炎打電話都是關機,後來打洛寧的也沒人接聽,她就開始擔心起來。在傭人發現一封冷炎留給她們的信後,才知道冷炎要離開,白柔當時就慌了神,十多年前,冷炎也是這麼留下一封書信,一走六年,現在再次留下書信,天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一打聽,知道冷炎坐七點的飛機,幾人就急匆匆的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