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你被捕了
聽了洛寧的推斷,裴峰沉吟片刻,道:“照你這麼說,鐵河確有嫌疑。”接着他將之前洛沖霄要告訴他“孤鴻”的身份,並賣關子隱瞞,說要給他驚喜的事情說了一遍,兩人越加的認定,這件事有蹊蹺,鐵河有很大的嫌疑與動機殺死雷神。
“裴部長,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是鐵河爲了貪圖這些功勞,殺死我父親,將一切推到冷炎的頭上的,請您一定要嚴懲鐵河,爲我父親報仇,並還冷炎一個清白…”洛寧懇求道。
面對洛寧懇切的目光,賠償遙遙頭道:“現在還不能動鐵河。”
“爲什麼?”洛寧大聲道,旋即就明白過來,一切事情都要講究證據,現在這一切僅僅是兩人的推測而已,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果然,裴峰微微蹙眉,道:“這些只是我們的推測,並沒有實質的證據,單憑這些遠遠無法對鐵河治罪,他在海外執行任務十三年,現在帶着一把的功勞回來,如果沒有絲毫證據,就要懲治他的話,根本無法服衆,也會讓別的在海外執行任務之人心寒…”
洛寧抿抿嘴脣,道:“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可是難道就這麼讓真兇逍遙法外,讓冷炎爲其頂罪嗎?”洛寧頓了頓又到:“裴部長,我父親一輩子爲國爲民,二十年假死埋名執行任務,他只有我一個女兒,也只有冷炎一個徒弟,現在他被人害死了,他的徒弟與女婿,卻被誣陷爲兇手,隨時可能被判決,而可能是真兇的人,卻頂替了可能是冷炎的功勞坐上高位,轉過來對付我們,這樣難道就不讓人心寒嗎?”
“這件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沉默一陣,裴峰鄭重承諾道:“如果‘孤鴻’是指天庭,而你父親確實是鐵河殺死的的話,我會還冷炎一個公道,也會讓鐵河付出代價的。”
“可是現在冷炎馬上就要被判決了,極有可能是死刑…”洛寧擔憂道,想要調查這件事,肯定需要時間,然而現在她最缺的就是時間,冷炎已經被提審,結果只怕馬上就要出來了。
“你放心,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沒有人能動他。”裴峰道。
聽到裴峰這麼說,洛寧纔算是微微放下心來,向裴峰道謝而後離開國安,當晚又坐飛機回到東海。
剛下飛機,電話開機,就有無數的電話打來,有白柔的,有母親秦青的,有歐米兒的,還有許多冷諾的戰友的…
洛寧想了想,撥通了白柔的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聽到白柔的低泣聲。
“小寧,出事了…”白柔斷斷續續道。
“媽,出了什麼事,有話您慢慢說。”洛寧心頭咯噔一聲,不過嘴上卻平靜的安慰白柔。
“冷炎…冷炎他被判死刑了…”白柔泣不成聲道。
聽到這個消息,洛寧頭腦“轟”的一聲就懵了,頭頂柔和的陽光此時卻分外的刺目,讓她眼前一陣恍惚,很長時間都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整個人呆若木雞,身體也不可遏止的顫抖起來。
呼!
幾次深呼吸,洛寧平復自己的心情,大步朝着家裡趕去。
“寧寧,你回來了,這次去京城結果怎麼樣,爲什麼冷炎跟耿衝他們還會被判處死刑?”剛回到住處,歐米兒就迎上來急切的問道。
這次被判死刑的不光有冷炎,還有耿衝與鍾慧怡,聽到這個消息,歐米兒早就方寸大亂,此時也顧不得別的,直接問道。
“進去說吧!”洛寧道,說着當先來到客廳。
“你們也不要太傷心,國家安全部的裴峰裴部長,已經答應徹查我父親的死因,也承諾過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不會讓冷炎他們有事的。”洛寧解釋道。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最多是澄清冷炎叛國的罪名,可冷炎與耿衝還是黑社會,依然會要被判處的…“歐米兒擔憂道。“你放心吧,這次我去京城,意外知道冷炎他們可能也是國安的人。”洛寧道。
“真的嗎?”歐米兒驚喜道,白柔也停止哭泣,睜大眼睛望着洛寧。“可是,爲什麼冷炎是國安的人,鐵河這羣國安人員還要對付他呢?”
“冷炎是國安人員,這件事只有我父親知道,現在他被殺了,能證明冷炎等人身份的資料也不見了,所以目前還需要調查,找出這些資料來,證明他們的身份…”洛寧道。
“可是這些資料好找嗎?”歐米兒急忙問道。“不太好找。”洛寧道,接着堅定道:“不過就算是再難以找到,我也一定會找出來。”
……
就在洛寧回到家裡的時候,裴峰也秘密的來到東海,並在重型監禁室裡秘密的與冷炎見面。
這個監禁室不到二十平的樣子,牆角排放一張單人牀,面臨大門的地方,擺放着一張桌子,昏黃的燈光,從房頂的的一個孔洞裡灑下,透過着些許微光,能看出這監禁室通體由鋼板製成,散發着金屬質感。
牆角的單人牀上,冷炎盤膝坐在其上,手銬腳鐐加身,一身的淡然與平和,絲毫沒有犯人的煩躁,而是顯得分外的平靜。
咚咚咚!
輕微的震盪聲傳來,伴隨着一陣盡數鏗鏘聲,監禁室的大鐵門被打開,而後裴峰進入其中。
“你們出去吧!”裴峰揮揮手道。“裴部長…”兩名警衛低呼一聲。裴峰笑道:“如果帝天想要對我不利的話,在我們進門的瞬間,我已經落到他手上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兩人雖然心頭驚疑,覺得裴峰說的太誇張了,不過見他堅持,還是點頭離去,禁閉室的鐵門合上。
“帝天,好久不見了。”裴峰笑道。“裴部長,這麼大老遠的來這裡,不會只是要跟我打聲招呼吧。”冷炎徐徐睜開眼睛,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裴峰道,見洛寧靜靜的望着自己,接着道:我想知道,八年前,在南非我華夏的三名戰地記者被綁架,是不是你出手的。”
“沒錯,夏一夕他們是我救的,當時夏一夕屁股上還中了一槍。”冷炎點頭道。
聽到冷炎準確的說出夏一夕的名字,裴峰立時就信了八成。
隨後裴峰又問了幾件‘孤鴻’完成的任務,要不就是冷炎親自出手,要不就是他派人動手,都是他一手推動的,與他有極大的關係,至此裴峰徹底相信,“孤鴻”這個代號指的就是以帝天爲首的天庭組織。
“是我師父讓你來的?”冷炎問道,接連被問了幾件任務,都是師父雷神當初讓他幫忙做的,這時候冷炎要是還不明白,這裴峰就是師父給他鋪好的路,他就可以撞牆了。
“也是也不是。”裴峰道,見冷炎面現疑惑,說道:“雷神死了。”
“什麼…”
冷炎驚呼一聲,身上淡然瞬間消散,整個人變得如一頭憤怒的雄獅,身上散發着一股致命的兇險氣息。
咔嚓嚓!
情緒激盪下,冷炎雙手猛然向外一掙,精鋼所制的燎烤,頓時就發出一聲鏗鏘脆響,拇指粗的鏈條,都眼中變形,發出令人牙酸的輕吟。
禁閉室的門猛然被推開,而後裴峰的兩名警衛員闖了進來,戒備的望着冷炎,就看到冷炎面色猙獰,如一頭擇人而嗜的兇獸一般,雙眸泛着紅光,兇殘而暴戾,讓人一望之下,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驚懼,哪怕是兩人手中持槍,面對這種狀態下的冷炎,依然心頭髮毛,脊背汗毛炸立,眸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冷炎。
“你們出去吧。”裴峰淡淡道。
“他是怎麼死的?”過了片刻,冷炎平靜下來,眼眸中一抹殺意卻怎麼也隱藏不了。
“有人說,他發現了慕捲雲與你叛國的秘密,你派弟子葉浩然將他擊殺。”裴峰道,一邊說着一邊留意冷炎的神情變化。
“慕叔叔現在怎麼樣?”冷炎問道。“他已經被控制起來,調查是不是真的有叛國其事。”裴峰道。
“葉浩然呢?”冷炎問道。“聯繫不上。”裴峰道。
“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人是誰?”冷炎冷聲問道,聽裴峰迴答是鐵河,他說道:“我師父是他殺的。”
“我也有此懷疑,可是沒有證據。”裴峰道:“我想知道,你平時跟你師父雷神,怎麼聯絡,他讓你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暗號?”
“沒有。”冷炎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師父的怒堂,是天庭的天門,天庭也是在天門的輔助下建立起來的。”
兩人又談了幾句,卻一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並沒有什麼能夠表明冷炎的身份證據。
“慕叔叔不可能叛國,他是被冤枉的,以鐵河的身份,不可能接觸到這個層面,我懷疑他現在已經跟真正的叛國賊聯合了,你不妨從這個方面着手。”在裴峰臨離開的時候,冷炎提醒一句。
裴峰身形微微停頓,而後大步離開禁閉室,沉悶的鐵門關閉聲傳來,禁閉室再次被密閉起來,冷炎重新做回到單人牀上,卻無論如何也不能靜下心了。
師父的死,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他的心頭。
“師父,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所有跟你的死有關的熱,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冷炎攥拳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