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經消息,裴氏集團總裁裴奕先生,今日即將於萱淋霖小姐在帝豪酒店訂婚,屆時邀請各界人士,到場慶祝。”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聲音從電視機中傳了出來。
“混蛋!”張麗咬碎了一口銀牙,她半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機裡新聞,氣呼呼的抓起遙控器,隨意的調換了一個臺。
可是令她更加懊惱的是,無論是哪個臺,都在轉播這一重磅新聞。
外界人士誰不知道裴奕可是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再加上人長得帥,有多金,還不進女色,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
如今他要結婚了,自然讓無數人心碎,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居然再次與前妻和好,而且將前妻保護的很好。將萱淋霖帶回了裴氏的豪宅中,周全的保護了下來。
畫面一轉,真好是裴奕在接受着記者採訪,萬千話筒,紛紛伸到他的嘴邊,記者爭先恐後,七嘴八舌的問道:“裴先生,請問你和萱淋霖爲什麼打算再次訂婚?”
“裴先生,訂婚的具體細節能不能稍微透漏一下?”
“……”
現場的混亂,絲毫不能掩蓋住裴奕自身的威嚴與霸氣,他的腳步一直不疾不徐的,未曾因爲這麼記者的發問而停留。
臉上的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更加襯出他的淡漠與冷酷,可是半天他回了一句,“我只想要給她幸福。”
張麗聽着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子插入了自己的心裡,不由的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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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裴奕。”張麗看着電視上的裴奕的瀟灑的身影,眼神中有着愛慕,但很快又被瘋狂地仇恨淹沒。
“呵呵,倒真是金屋藏嬌啊。”張麗恨聲說着,想着萱淋霖,她的眼中有着仇恨,有着滔天怒火。
“裴奕,全是拜你所賜,我現在做什麼都是失敗的!”張麗自嘲般的笑了笑,臉上有着妖冶的笑容。
張麗從始至終就沒有真心實意的去和林凡談戀愛,在她眼中,這場戀愛,不過是一場賭博,自己便是那個賭注,她加入林氏集團,不過是想要藉着林凡的手,打垮裴氏集團。
“裴奕,我淪落到現在什麼都不是,就是你害的!不對,萱淋霖,你也逃不了責任!如果不是你這個狐狸精,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勾引裴奕,我怎麼可能……”她秀麗的面孔由於憤怒變得無比扭曲,就像是剛從地獄中走過一遭。
“可是,我怎麼可能真就這麼認輸呢……”張麗優雅的起身,站在窗邊,屋外燈火璀璨,看着萬家燈火,自己孤身一人,格外顯得孤單寂寞。
一個歹毒的計策在心中慢慢升起、盤旋着,讓她忍不住在臉上浮現出冷酷狠厲的笑容。我的幸福,我的愛情,我的一切,都要一點一點的奪回來!
“啪!”萱淋霖一個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看着滿地的水漬,她有些失神。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這些天第幾次犯這種錯
誤。萱淋霖有些茫然的坐在牀邊,心裡像是扭成了一個疙瘩,讓她連自己究竟爲什麼不開心都說不清楚。
還有三天了,還有三天她就要和裴奕訂婚了,本應該是讓人開心的事情,但冥冥中的聲音讓她感到不安,甚至是難以言說的恐懼。
她蹲下身子,想要將玻璃碎片撿起,卻聽到管家來敲門:“萱小姐,你在嗎?”
“啊……在的!”萱淋霖趕緊過去開門,看到了章叔和藹的笑臉。
章叔手裡拿着一個包裹,遞給了萱淋霖,說道:“這是你的快遞。”
“嗯?我的快遞?”萱淋霖有些摸不着頭腦,繼而說了一句,“我沒有訂什麼東西啊……”
此話一出,章叔也卻笑了起來,挑着濃眉,他笑着說道:“說不定是少爺寄的。”
萱淋霖點點頭,心裡放鬆了起來,緩緩打開快遞包裝紙。沒想到打開了外面的包裝紙後,裡面竟然還有一層。
萱淋霖和章叔對視了一眼,因爲她隱約的感覺到這個包裹處處透露着詭異的氣息。
萱淋霖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撥開了包裝紙,露出了一個精緻華麗的盒子。
“原來是寄貴重的禮品給小姐啊。”章叔緩和一下氣氛,微微一笑,說道。
“嗯,但是我們大驚小怪了。”萱淋霖也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她拿起盒子,好奇的打開了蓋子,裡面卻沒有想象中的什麼華美的禮品,而是有幾張薄薄的照片。
萱淋霖拿起照片,僅僅一眼看過去,就緊接着發出一聲尖叫:“啊——”
萱淋霖將照片扔在了地上,過度的驚嚇讓她站立不穩,身體搖搖晃晃,幾乎要昏厥過去。
“小心!”裴奕不知何時回到別墅,他剛走上樓梯就聽到萱淋霖的尖叫聲,趕緊加快腳步跑了上來,看到了萱淋霖搖搖欲墜的身體。
“謝謝你,裴奕。”萱淋霖臉色蒼白,完全失去了血色,身上冷汗涔涔,如同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裴奕撿起地上散落的照片,定睛一看——赫然是血淋淋的嬰兒照片!
照片上的嬰兒大睜着眼睛,臉色蒼白到毫無存活的氣息,臉上、胳膊上、身體上都是斑斑血痕,更可怕的是,有兩道長長的血痕從嬰兒的一雙眼睛流出。
看着照片,裴奕感到一陣噁心和驚悚。難怪萱淋霖能被嚇成這個樣子。他將這些照片收在口袋裡。
裴奕趕緊安撫着萱淋霖,輕聲的對她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別想太多,說不定只是什麼人的惡作劇。”
萱淋霖驚魂未定的點點頭,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臟在“砰砰”亂跳,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來,我先送你回房間休息。”裴奕將萱淋霖摟入自己的懷中,溫言說道。
萱淋霖此刻身體也因爲過度的驚嚇而輕輕地顫抖着,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點頭,順從的靠在裴奕的身上,讓他把自己送回了房間。
進了房間,裴奕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碎
片和水漬,又看了看萱淋霖,他意識到萱淋霖目前的精神狀態真的不是很好。
裴奕走到牀頭,打了一個內線電話:“喂?嗯,送一杯熱牛奶和一些瑞士餅乾到二樓萱小姐的房間。”
裴奕掛斷電話,發現萱淋霖雙臂抱着膝蓋,有些出神的靠在牀頭,便走過去,說道:“不要想太多了,可能只是一個意外。”
萱淋霖其實從內心裡覺得這次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但是現在看着裴奕十分擔心自己的狀態,便輕輕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好了,這幾天我們準備訂婚儀式都很累了,要不一起出去放鬆放鬆?”裴奕輕輕摟着萱淋霖的肩膀,提議道。
萱淋霖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說道:“算了,工作爲重,最近你公司還有新的研發項目要推進,還要籌備訂婚儀式,本身就已經很累了,沒有必要再爲了我出去勞累一天,多休息休息吧。”
裴奕聽着萱淋霖善解人意的話語,內心裡彷彿有陽光不經意的散入。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裴奕過去,是家中的僕人送來了牛奶和餅乾。他接了過去,就讓僕人下去了。
“來,喝點牛奶,有助於壓驚的。”裴奕端起一杯熱騰騰的牛奶,他沒有直接遞給了萱淋霖,而是自己先喝了一口:“嗯,不燙的,溫度正好。”
萱淋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呀,把我當小孩子來照顧嗎?”
“冤枉啊,你就是我的公主,當然要捧在手心裡去疼愛了。”裴奕說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萱淋霖接過牛奶,細細的品嚐了一口,奶香和着溫熱的氣息流入體內,侵入四肢百骸,讓她剛纔手腳冰涼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溫度。
“再來嚐嚐這些餅乾,正宗的瑞士貨,我特意讓他們捎回來的。”裴奕又拿起一片餅乾,遞給了萱淋霖。
萱淋霖聽話的嚐了一口,然後說道:“裴奕,你去忙吧,我想自己一個人休息一下,好嗎?”
裴奕說道:“可以。”然後推門離開了。
“謝謝你,裴奕。”萱淋霖心中暗暗的說道,有些話藏於心底,不等於說它沒有,有些話時時刻刻說出口,亦不等於說它者是發自內心。
裴奕雖然對着萱淋霖說,這個包裹是一個惡作劇,但是他心裡面始終放心不下,感覺事情應該沒有那些簡單,於是叫來了管家章叔詢問情況。
“章叔,剛纔是誰送來的這個包裹的?”裴奕皺了皺眉頭,問着自己的管家。
章叔也沒有想到這個包裹裡的東西竟然這樣可怕,這個時候仔細地回想着剛纔發生的種種細節,略一沉思說道:“嗯,剛纔就是有快遞公司的人員上來送的包裹,我們這是在郊區的別墅區,平時很少有人來的。”
他又想了想,繼續補充道:“快遞員看上去很普通,感覺沒什麼特殊的啊。”
“沒什麼特殊的?”裴奕半眯起眼眸,輕聲的重複着這一句話,心裡猜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