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之前秦敬山曾經說過自己可能是太古部落的後人,楚小林也就直接向蕭天鶴請教了起來。
只不過。
讓楚小林以及陳菡、陳茜意想不到的是。
就在楚小林將埋藏在心裡的疑問和盤托出時,蕭天鶴卻由原本驚奇的表情立即就轉變成了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太古部落?哈哈哈哈!”
他在說了這四個字後便立即大笑起來。
楚小林不知爲什麼,但從蕭天鶴的笑聲中卻感覺到了那麼一絲對自己的不屑一顧。
“喂,你笑什麼?”陳茜見狀,就立即追問了上去。
……
……
“我笑什麼?我笑你們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
“太古部落本座當然知道,不過你居然還敢說自己是太古部落的後人,這不是妄自尊大是什麼?”
對於剛剛楚小林的問題,眼前的蕭天鶴直接冷不防的給他潑了盆冷水。
楚小林傻站在那盯着他,他不知道這蕭天鶴爲什麼會這麼說,但是他已經從蕭天鶴的話中感受到了一股冷眼相向的惡意。
……
……
“蕭府主,不知您此話何意?”陳菡見蕭天鶴對楚小林的問題有些嗤之以鼻,便很謙和的抱拳客氣問道。
蕭天鶴瞅了一眼陳菡,倒也是見陳菡如此禮貌,當下便也解釋了起來:“那些部落可都是太古時期的古老族羣,他們與我們這些人不同,那些古老族羣的族人擁有着特殊的體質,據傳能夠與太古巨獸互相感應,十分了得!”
蕭天鶴不斷的誇讚着那些古老部族。
“不過——”
“不過這都是數萬年前的歷史了,現如今來鳳山脈中的那些殘存族羣也都是些山野村夫、落難鄉民而已,他們也早已被天星閣給控制。至於那些太古時期的部族,他們也早已絕跡,被歷史湮沒在了泥沙當中…”
雖然蕭天鶴對楚小林他們嗤之以鼻,不以爲然,但他仍舊是語氣深長的這麼一嘆,聽上去很是感慨。
這太古時期的古老部落距離現在已經上萬年之久,之前發生的事情沒有人會知道,但蕭天鶴似乎明白一些事情,於是在長嘆完後,他便緊接着說了這麼一句。
“其實到現在來說,關於太古部落的消失原因也一直是個千古之謎,如今誰也沒有找到當年太古部落消失的秘密。”
“那他們又爲什麼會消失?”陳茜雖然不在乎楚小林的身世,但在聽到蕭天鶴說到上萬年前的事情後,她也一下子來了興趣。
蕭天鶴揹着手仰望了下遠處的通紅一片的火燒雲:“不清楚,誰也不清楚上萬年前在來鳳山脈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些事現如今也已經被漸漸淡忘了,沒有幾個人知道。不過三千年前,曾有一股太古部落的遺族在來鳳山脈中得以苟活,但最終也不知了去向。”
“也許,那些天地禁區中的太古巨獸興許記錄了當年發生的這一切。”
正當楚小林有些失落之時,蕭天鶴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開始打向了楚小林肩膀上的阿寶。
阿寶不停的搖着尾巴瘙癢着楚小林的頭,似乎聽明白了蕭天鶴的話。
只可惜。
它並不能開口言語。
而楚小林同樣也是側目看向了自己肩膀,對於他而言,阿寶的出現砍死那麼平常,但卻到現在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作爲一隻太古時期的遺種,之後又在煉化神龕中煉化出了太古之力,而到現在,楚小林又從蕭天鶴的口中得知了知道真相的可能也只有這些太古巨獸。
這一切,楚小林都感覺似乎是老天在給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
……
在跟蕭天鶴邊走邊交談了這些後,楚小林不但沒有知道對自己身世的任何信息,反而是更加的撲朔迷離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古老的太古部落爲什麼會神秘消失?
他左思右想,憑自己現在的認知他根本不可能想出關於這些問題的原因。
當然,他也更不可能想出。
這些三千年前甚至是上萬年前發生的事情到現在沒有人會知道,更別說是他們這些凡人了。
或許。
如蕭天鶴所說,現如今知道當時真相的也只有那太古巨獸而已。
也或許,也只有神才知道那些。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這兩者對於楚小林而言也只能是望塵莫及,遙想感嘆而已。
……
……
“楚壯士不用擔心,相信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查清你身世的。”
見楚小林有些苦惱,秦敬山趕忙上前寬慰。
這些時日以來秦敬山也算是對楚小林等人照顧有加,雖然兩人並沒有什麼血緣親情,可秦敬山的話語仍是讓楚小林感受到了一絲親情般的存在。
這種感覺,除了之前的蘭青姐以及陳菡外,剩下的也只有在這位想自己親人的秦老堡主身上體會得到了。
不過讓楚小林沒有想到的是,站在一旁的蕭天鶴似乎對於秦敬山的話有些偏執。
“哼!秦堡主,你總說這少年如何的厲害,可看他那樣子也厲害不到哪裡去,而且居然還敢妄稱是太古部族的後人?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蕭天鶴似乎意猶未盡,再次絮叨起來:“本座雖然沒有見過那些太古部族,不過本座依然知道那些古老部族的族人們都各個身強力壯,勇猛無比。哪像你似的,瘦的簡直跟麻根一樣,幾乎一扭就斷。”
“你這白髮老頭,你不是也跟他一樣嗎?”陳茜心直口快,絲毫不考慮自己說話的下場就頂撞上去。
她自己雖然不喜歡楚小林,但與楚小林相比,眼前的這個蕭天鶴更是讓人討厭。
……
也許是見眼前這個扎着馬尾長辮的大眼女孩大大咧咧的緣故,蕭天鶴也並沒有讓人忌憚,他只是兇巴巴的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告訴陳茜再敢頂嘴小心本座要了你的小命!
但是。
就是蕭天鶴這一看似平常的舉動卻一下子讓楚小林以及陳菡,甚至是秦敬山都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呼!
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涼風急速掠過,爲這原本靜謐安詳的草地增添了一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