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冷軒晉升了,那麼就代表着柳青青並沒有出事,衆人都放下心來,安靜地坐下來,繼續等待。
不一會兒,柳青青便從結界前出來了。
所有人驚喜地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問着裡面的情況。
柳青青巧笑着揚了揚手中的七葉蓮。
“青流,你拿到七葉蓮了!”
“太好了,團長有救了。”
“那我們趕緊走吧!”
“好。”
……
柳青青走到晚魅面前,說:“放心吧,從今以後,你們族人就不會再昏迷了。”
“真的嗎,多謝大人!”晚魅喜形於色,答謝道。
“不客氣。”
“等等,”晚魅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柳青青,快步上前:“大人,我願意做您的契約獸。”
“哦~。”柳青青拖長了音調,暗自腹誹道,今天的好事怎麼都讓她給碰上了。
“大人,是這樣的。”見柳青青不解,完美解釋道:“歷代食人花族的王都有着一個使命,那就是找到一位可以讓我們種族重新走向巔峰的召喚師,認其爲主。”
原來如此,柳青青心想,不過她很快就抓到了晚魅話中的疑點,什麼叫“重新”?
不過晚魅抱歉地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大人。”
也罷,既然人家不願說,她就不問了。
不過柳青青並沒有先與晚魅契約,而是讓她去辦了一件事。
衆人原路返回,對面卻迎來一個柳青青熟悉的聲音。
“柳小姐,別來無恙。”
柳青青皺了皺眉,疑惑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不錯,眼前的人正是安陌塵 。
安陌塵戴着銀色面具,邪魅一笑:“路過。”
聽到這話,身後躲避在的樹林中的暗衛頭上垂下幾滴冷汗,主子,你就裝吧,明明就是特意來找她的,還說什麼路過啊!
路過?柳青青可不會相信他的說辭,難道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安陌塵搶先開口道;“柳小姐這麼在這裡?”
“路過。”柳青青冷冷道。
以彼之術還施彼身!
安陌塵噎住,不過他是什麼人,豈會因爲這一句話就打退堂鼓,心下反而更有了戲謔,“既如此,不如我們一起走。”
“ 隨便。”只要不耽誤我辦正事就行!
柳青青頭也沒回,就甩下一句話走了。
※※※
營帳內。
柳青青拿着七葉蓮和其他的藥材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開始煉丹。
不一會兒,爐鼎內就飄出了縷縷青煙。
柳青青睜開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太好了,丹成了。這是她第一次練成玄級丹藥,怎麼能不開心?
柳青青將破夢丹給了君鈺,讓他給團長服下。
所有人緊張地圍在君團長身邊,一臉擔憂,唯有柳青青十分冷靜,她對自己的藥絕對有信心。 而安陌塵則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柳青青丹藥見效很快,君煜的臉變得紅潤起來,不再像以前那麼蒼白,漸漸有了甦醒的痕跡。
“咳-咳,”君彥一睜開眼,就看到所有人都圍繞在他身邊,掙扎這起身 ,“你,你們,怎麼…咳…”
“爹,你別說了,快休息吧!”君鈺趕緊把君煜扶下,說道。
“哦,這位小兄弟是?”君彥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柳青青,開口問道。
“團長,是青流哥哥救了你呢?”古蘭一臉崇拜地看了看柳青青,而後開口,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
“原來是這樣,多謝這位小兄弟了。”君彥聽了,連忙起身行禮。
柳青青卻先他一步上前,將他扶起,“君團長,您就別客氣了。”
“不不不,應該的,你救了小兒,還有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了。”君彥正說着,目光忽然落在了柳青青脖子上掛的血玉上,一下子愣住了。
“怎麼了。”柳青青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玉佩,感到有幾分詫異,莫非君團長知道這玉佩的來歷嗎?
“你們都出去吧。”君團長轉身對着衆人說道,“我要與這位小兄弟談些事情。”
雖然衆人有些詫異,但還是紛紛走出了營帳。安陌塵看了柳青青一眼,也轉身離去。
君彥又回過身來,神情一臉慎重地看着柳青青問:“小兄弟,不知你這枚玉佩是從何處得來?”
柳青青據實以告:“我這玉佩,是孃親給我的,我自小便戴在身上,怎麼了,君團長,有什麼問題嗎?”
不想君彥聽了這話,突然間跪下說:“小姐,我對不起您啊!”
柳青青忙用鬥氣將他扶起。
君彥忽然間感到有一股力量將自己托起,他一眼就看向了柳青青,半晌,顫聲地說:“小姐,您,您不是廢材了?”
“我就知道,她的女兒怎麼會是個廢物呢”君彥自言自語道。
柳青青聽了這話更奇怪了,試探着問:“君團長,您知道我母親?”語氣帶着肯定。
“唉,這件事要從20年前說起了。”君彥嘆了一口氣,緩緩道來。
“二十年前,我在一次任務中受了傷,就是從那時,結識了你的母親。是她救了我。
那時候她看上去才十八歲,只一招,就殲滅了一羣疾風鼠,讓我們望塵莫及。”
柳青青心裡有些激動,沒想到,她的孃親竟然也是個絕世天才。
“這個傭兵團也是她創造的,本來盛極一時,後來她離開了,蒼月傭兵團也就慢慢地落魄了。”
“離開?我娘去哪了?”
君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突然間就消失了,如人間蒸發一般,了無音信。
只記得,她跟我說過,是要去找她的夫君。”
“後來,過了6年,她帶着你來找我,當時你還很小,我給你把了脈,發現你沒有鬥氣。問她,她也不說,第二天,我就發現她帶着你已經走了。”
君彥回過神來,看着柳青青,說:“今日,若不是我認出了這塊血玉,還真不知道,你竟然就是她的女兒。”
夫君,難道是柳戰天?柳青青搖搖頭,他娘總不可能去找那個人渣吧!當然,她也將這個疑問說出了口。
誰想到君彥一聽,立馬不屑道:“你父親怎麼可能是柳戰天那個窩囊廢?”“等等,柳戰天是你的父親,那你就是柳青青了!”說到一半君彥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再看向柳青青時,就像見了鬼一樣不可思議。
“那您見過我父親嗎?”柳青青趁熱打鐵。
“見過一次,是他來找你孃的時候,我看見他一襲紅衣,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到達了鬥帝。”君彥彷彿陷入了二十年前的回憶中。
鬥帝?沒想到她這便宜老爹,竟然那麼厲害?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柳戰天不是她的父親,那麼她是不是應該把柳家給滅了,自己當家主。
柳青青已經開始幻想自己當家主的威風日子了。
接下來,柳青青和君彥聊了很多,大都是關於她孃的事情。
……
“團長,團長,烈火的人來了。”一個傭兵竟進來稟報道。
“烈火?他們來幹什麼?走,我們去看看!”
柳青青和君彥出了營帳,看到的就是這詭異的一幕。
鄭祥被綁着,跪在地上,面上鼻青臉腫,一看就是被人暴打一頓。而他身後,晚魅手中正拿着一條鞭子,揮舞着。
周圍,很多人都在圍觀。
柳青青嘴角揚起冷酷的笑容,看來晚魅這事情辦得還不錯啊!
沒錯,柳青青讓晚魅辦的那件事就是讓她把烈火傭兵團給一鍋竄了 ,誰讓他們卑鄙無恥,暗箭傷人呢?
晚魅已經是神獸,在烈火傭兵團剛一亮出自己的實力,那些傭兵就已經嚇得不敢動了,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一舉遷滅。
鄭祥看到君彥過來,掙扎着站起來,罵道;“君彥,你什麼意思?”
“啊!——-”
晚魅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這麼跟我們團長說話。”
“不敢不敢。”鄭祥連忙求饒,那模樣,哪有剛纔的一點唑唑逼人?
衆人皆是爲他而感到不齒。
柳青青冷哼一聲,用鬥氣使聲音清楚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從今以後,世界上再沒有烈火傭兵團。”
“啊~——!”
“什麼?”
“她是誰啊?”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呆了,不由得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鄭祥看見柳青青這麼大言不慚,怒視着她說:“你算什麼東西?”
“哦~。”柳青青蹲下身,冷笑着:“既然鄭團長這麼好奇,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看着柳青青像是要吃人的目光,鄭祥嚥了嚥唾沫,心虛地低下頭,他怎麼感覺自己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物。
柳青青說完給晚魅使了個顏色。
晚魅立馬會意,踢了鄭祥一腳,“ 混蛋,敢跟主人這麼說話,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鄭祥聽到這話,原本就緊繃着的心完全奔潰了,這個少年竟然是那個惡魔的主人,那他實力得有多強啊!他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只是一會兒,他的手上、臉上就出滿了冷汗。
有時候,無形的壓力,遠遠勝於酷刑。
柳青青眨着無辜的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鄭團長,我看你好像很冷的樣子啊,不如——-”
柳青青故意欲言又止,留下了懸念。她擡手招人拿來一口燒的沸騰油鍋,邪惡的笑容有些毛骨悚然:“來人啊,送鄭團長下去,泡個澡。”
“你你-”鄭祥嚇得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喂,你別裝死,給我起來。”晚魅又踢了他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