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年本來就很在意自己兒子和蘇白朵在一起的事情,桌子一拍,也不顧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了,說:“他敢,要是他再和蘇白朵在一起,我就當沒他這麼個兒子。”
江越年的答案,霍少擎很滿意,但是聽了之後,心裡卻不怎麼舒服。
蘇白朵究竟差在哪裡,讓江越年還有林蓉那樣的討厭,或者說當年到現在都沒有討喜過。
霍少擎不覺得蘇白朵差,也不喜歡別人這樣的態度看她,何況,他來是針對江少彬身上談,不是讓江越年反客爲主,拿着蘇白朵來說事。
“江市長,未免情緒太激動了,那個女人我怎麼看哪裡都很順眼呢?”霍少擎幽幽淡淡地說道,然後反問站起來,滿臉怒氣的江越年。
江越年聽出了霍少擎話裡話外的意思,就知道蘇白朵的手段高超,即便霍少擎和她離婚了,還能抓住霍少擎的心。
正是因爲這樣,蘇白朵這個不簡單的女人,他決不允許她進入江家,不然一個媳婦,頭上掛着霍少擎前妻的頭號和霍少擎藕斷絲連,這裡還和他兒子冠以夫妻之名。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是沒有結局的,以前我們沒有同意,現在反對,將來,也會是同一個態度,所以,霍總放心好了。”江越年嘴上很迎合霍少擎的意思,但是心裡卻因爲被霍少擎的話處處壓制着,不舒坦。
既然蘇白朵能讓霍少擎上心,那麼能讓霍少擎情緒波動大的也只能是蘇白朵的事情了,他深不可測地一笑,對霍少擎道:“霍總,事實就在那裡,不然你當年也不能娶到她,要是我和我妻子鬆口,她只會是江家的媳婦。”
霍少擎兩眉微撐,稍稍攏動:“哦,是麼。”
江越年點頭:“自然是。”
霍少擎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江越年畢竟是在官場上歷練的人,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即便霍少擎將自己神態還有情緒隱藏的再好,也能看出一二來。
他知道,霍少擎因爲他的話,心裡頭不舒服了,這樣正合他的意
,大家一起不舒服好了。
“那江市長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在A城,只有我霍少擎不要的,沒有我霍少擎想要還得不到的。”霍少擎仍舊坐着不動分毫,江越年被他魏然的氣勢震住,不說話了。
霍少擎拿起旁邊的柺杖,李臻原向後退了一步,讓開了位置,霍少擎起身,話說得差不多,就要離開。
“差不多就是這些事情,江市長,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事和人,都幫我辦妥,好處少不了你的。”霍少擎意味深長地留下這些話,慢慢出了辦公室。
李臻原跟在後面,望了望臉色並不是很好的霍少擎:“霍總,你這麼做值得嗎,其實,江越年有一句話說的沒有錯,我們也有人,不必大費周章找他,無論是霍少騏那裡還是蘇白朵那裡,要解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不明白,是因爲你沒有家庭,要是你多了兄弟姐妹,你就知道,就算你的手足品行再惡劣,也有下不了手的那一刻。”霍少擎止了聲,站在了車前,李臻原上前替他開車門,擺手不用,然後自己打開,有些艱難地將柺杖放進去,人再上去。
李臻原上了車之後,纔有些抱不平地說:“可是當年他對你做出來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念過一點情面。”
“你真以爲霍少騏沒有給我留後路?”霍少擎終於說了口中一直以來的那個‘他’的名字。
李臻原搖頭又點頭,搖頭是不明白,點頭是覺得霍少騏當年做得太狠。
霍少擎陷入沉思,最後說道:“要是當年他有他母親一半狠,我的命就沒了,霍氏怎麼還能回到我的手上,我又怎麼可能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李臻原這纔想通,覺得有道理,但是想到霍少騏現在盜取了十一號香水的相關文件,不就是想着翻盤?這樣的現象,不就是和當年霍少騏不夠狠,讓霍少擎有了機會成爲贏家一樣嗎。
“霍總,你這也是放虎歸山,有一天這老虎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霍少擎的手摩挲在柺杖的圓頭之上:“他是沒有前車之鑑,我卻是過來人,
我不可能給他一樣的機會。”
李臻原腦瓜子一轉彎:“原來是這樣,霍總讓江越年去辦,既能給霍少騏一條活路同時也不至於讓它成爲死路,而且不用和我有任何關係的人處理,一切辦好了,就算霍少騏想怪,也不能來找你。”
“臻原,你在彩妝上,是我的得力助手,怎麼一到現實生活中,就是一個……”霍少擎點到爲止,沒有再說下去,一隻手伸在半空中,無奈地指了指前面坐着的人。
李臻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笑說:“我知道霍總想說什麼,生活中的腦子都花在了工作上,當然在生活裡不夠用。”
霍少擎搖搖頭,對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是毫無辦法。
“既然我在這些事情上不夠聰明,霍總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說說蘇白朵的事情爲什麼找江越年?”李臻原和霍少擎在一起工作久了,既是上司和下屬也是朋友和朋友,有的時候說話不會太見外。
霍少擎沒有生氣,自然地說:“和他兒子有關,不找他找誰?”
“現在的人就算是十幾歲的孩子也由不得父母了,找了江越年,管不住還不是一樣,何況這種事情,只阻止一方是不夠的。”
霍少擎有點不敢相信,這是李臻原說出來的話:“聽你說話,好像對這種事情很懂啊。”
“這年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李臻原笑了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成過家,電視劇還有身邊人經歷的事情,總是能得出一些經驗。
“她這裡,我會盡力而爲,江少彬那邊就必須要江越年出力了。”霍少擎見他要說什麼,加了一句,“我不是說放不下她,她欠我的,還沒還清,就想着和她的初戀情人在一起,怎麼可能。”
李臻原靠在那裡,無辜地說:“我可什麼都沒有問,沒有說,霍總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啊。”
一記沉聲立馬傳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李臻原發現自己的大BOSS,貌似因爲被戳破了心思不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