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地下試驗室的空間不夠寬敞,導致她不能變成覺醒體,不清楚自己身處於地底多少米,貿然進行破壞的話,可能會把自己也一齊埋了。
對面那一羣舉着手槍還瑟瑟發抖的鵪鶉,讓她有些鄙視,不過爲首的那個可是一國總統,派的上很大的用處呢……
腳尖輕輕一踮,身體輕盈猶如飛燕,恍惚之間已然來到了半開的門邊,她微微側身,在大門邊露出小半個腦袋,笑吟吟的看着他們。
“開槍!開槍……開……”
少女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美貌,竟然讓他生出了惻隱之心,而且是在這種詭異的時候,如果她不是惡魔就好了……
法克兒!
“開槍!給我開槍!”
想到對方的惡魔形態,他瞬間就恢復了神智,大叫着向後退去。
砰!砰!砰!
耳邊響起了幾聲稀稀落落的槍響,總算有幾個定力不錯的人開槍了,雖然毫無懸念的打空了,但也讓其他人回過了神來。
雖然一早就知道她們的人類形態還有着魅惑人心的能力,但怎麼也沒料到竟然如此的恐怖。
之前他也看過照片,只覺得是相當的漂亮,想當然的認爲以自己的定力是完全沒問題,現在見到真人才知道自己是太天真了。
“大家記住!等下只要看到她就開火!別看她的臉!你們幾個!過來保護總統!我打頭陣!等下你們找機會帶總統離開,我會想辦法創造機會的!”
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保鏢向其他人喊到。
創造機會?是要垂死掙扎嗎?還是……
一羣人心裡打着不同的算盤,惡魔恐怖的實力根本不懼怕槍械,就算有槍也不過是貓戲老鼠的遊戲,生死只在對方一念之間,這讓其中部分人想到最近盛傳的惡魔崇拜。
“別!頭兒你別去了!留在這裡,我去給你們開路!”
“還有我!”
“我也去!”
“我!”
“算我一個!”
“想死?那也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
“頭兒,你纔剛剛結婚呢,別急着去送死,我這人無牽無掛的讓我去吧。”
“……呃,我也去。”
“我覺得就你們幾個不行,再算我一個吧。”
看到同伴們寧願犧牲性命也要成全自己,他頓時感動不已,摸了摸溼潤的眼眶,如此盛情,自己怎麼可以拒絕!
“那好,你們要小心,我們……到外頭見。”
幾人點了點頭,九人的敢死隊輕手輕腳的走向了半開的門扉,身體陷入無邊的黑暗,慢慢消失在他們眼前。
“準備好了!只要槍聲一響!我們就衝出去!”
衆人屏氣凝神等待着信號,額頭上汗如雨下,只希望那九人能給力一些,成敗就在此一舉!
……
……
良久,槍聲也未響起,甚至連慘叫聲也沒,那幾人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樣,一點點的聲響都沒發出。
怎麼回事?失敗了嗎?!法克兒!怎麼這麼沒用,連一點反應都沒!
心中暗罵不已,但現在如果再分人出去,已經不可能了,一共還剩下7人而已,還要去掉一個總統,剛剛9人都沒弄出一點聲響,現在這幾人恐怕就更沒戲了……
該死!你們就算大叫一聲也好啊!起碼讓我們知道情況!這麼一聲不吭是怎麼回事?!死了還要裝硬漢不成?
就在他們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聲音響起了……不過是旁邊總統的聲音。
“他們……該不會……投敵了吧。”
“不會吧……”
一羣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經他這麼一說感覺還真有可能。
“要不……我出去看看?”
話剛說完其他幾人就用懷疑的目光盯着他。
“放心好了,我只是去確認一下情況。”
這人比着OK的手勢走了出去。
同樣也再沒有回來了……
消失許久的惡魔又出現了,這次她大搖大擺的跨過大門,向他們又來,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微妙,一副想笑又笑不出的樣子。
“你……”
“饒命啊!”
保鏢頭子剛想發話,其他四人就跪了下來,嘴裡連連求饒,周圍就剩他和總統還站着了。
“你們!竟然向惡魔投降!等你們死了那是要下地獄的啊!”
“哼!你想死我們不攔着!我可不像你無牽無掛,我上有老下有小,怎麼能這麼就死了!”
在她身後失蹤的那羣“保鏢”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混蛋!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就在他還想着罵兩句的時候,身後傳來噗通一聲——總統也跪了下來。
“……我…你……”
“哈哈哈哈哈哈!”
美麗的惡魔抱着肚子狂笑不止,肆意的羞辱着他的靈魂、他的尊嚴。
噗通!
————
自從父親回來後,就沒怎麼好好吃過飯,是因爲贏了那個聖盃戰爭嗎?魔術師的根源之力?
遠阪凜也不太確定,他也從來沒說過這次聖盃戰爭有關的事情。
不過有一件事她可以確定,就是父親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同時也似乎變得更有威嚴了……讓她見了就有些害怕,不光她是這樣,就連她母親也是這麼覺得的。
遠阪時臣和以前不一樣了,只是言行舉止看上去有些像,但內在完全是另一個人。
這就是這幾日父親給她的感覺。
但她又不敢去問,無形之中,她總覺得如果她去問了,那麼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凜,在想什麼呢?”
父親優雅的從角落裡走了過來,陽光照在他臉上,泛着些許油光。
“父親大人!沒有什麼,我只是再想小櫻,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遠阪凜急忙向他微微躬身。
“不用擔心,我已經在找她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然後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父親大人似乎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又溫柔的說到,
“那時候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凜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無比惡毒的詛咒,讓她心驚膽寒,甚至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句話明明是她一直期待着的,爲什麼會讓她這麼害怕?!魔術師的字典裡從來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害怕……
……不行!得去找母親問問!這個父親可能有問題!
強忍着不安和“父親”說了幾句感動的話,凜便匆匆告退了。
“真是個好孩子啊,凜。”
看着她遠去的小小身影,遠阪時臣笑呵呵的說到,只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裡並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