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民風彪悍,幾乎人人尚武,有條件的人家,或多或少都練過幾手把式,而五方寶藏派所屬的地域,是一個叫元陽國的國家,對於附近的小國來說,它已然是超級巨無霸了。
國力鼎盛,兵強馬壯,高手如雲,這就是其他小國對元陽國的認知。
滿頭白髮的張老摸着鬍子,遠遠的窺視着林江,他自是認爲雍雲侯有些小題大做了,區區一個不到二八年華的女子,能有何等修爲?!超一流高手已是極限!
要知道培養一個高手可不單單隻看天賦根骨而已,除了靈丹妙藥,能夠強健筋骨的天才地寶更是少不了,這一點尤其重要,從小吃的人一定比常人的體質強的多,這一點從他們開始修煉時會特別明顯。
無論是筋骨的韌性,還是筋脈的承受力,都會遠遠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好的根骨註定能比其他人走的更遠,除非真的是那種天縱奇才,比如雍雲侯年紀輕輕便已觸摸到大宗師的邊緣,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幸好!這樣的奇才少之又少,說句百年不遇都有少了。
整日下來,林江無非就是幹活、幹活、繼續幹活,一點異常之處都沒,只有一點他能確定,此女有些功夫在身,不然早就該累的叫苦不迭了。
張老無聊的打了個哈切,往嘴裡灌了一口酒水,這種無聊透頂的任務,不喝酒還能幹啥?
日暮西山。
夜幕再次降臨。
林江和往常一樣躺在牀上立刻就睡着了,在她睡着後,屋子周圍一下子變得特別安靜,彷彿一瞬間突然沒了聲音。
“這……”
張老自然也聽說過此地鬧鬼的傳聞,但身爲宗師級高手,豈會在意區區孤魂野鬼。
但這般異像,似乎還真有點門道,看來有必要試上一試。
張老縱身一躍身體輕盈的破開窗戶,來到了林江牀頭。
牀上女子五官十分精緻,若是畫一畫裝,絕不會遜色於雍雲侯的漂亮女兒,可惜了……
張老摸了摸下巴,準備直接試一試這女子,讓他就這麼偷窺一個月,他實在是沒這個興致。
也不知道雍雲侯這麼謹慎做什麼?直接試試不就知道了嗎?無非就是一個婢女,就算弄錯,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想到這,他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渾身殺意暴漲,雙爪如鷹鉤帶着無比雄渾的真氣擊向林江頭部,在即將觸碰到她頭部時突然變招,化爪爲掌猛的擊向其腹部,如此近距離又毫不留手的攻擊,就算她同樣是宗師也只有死路一條!
嘭。
這一手力量控制的極爲巧妙,毫無保留的全部傾瀉在林江身體上,木質的牀板只發出一聲悶響,連一丁點的損壞都沒有。
如此可怕的控制力也只有像他這樣的老牌宗師才能做到,這一手他有自信就算是雍雲侯都無法做到。
“看來是老夫搞錯了。”
張老搖了搖頭,在他的全力一擊下,此人斷無生還可能,此刻她體內的臟器血肉怕是全數變化做肉漿,只是外表上看不出來而已,只需要輕輕一觸就會……
等等!
張老瞪大雙眼死死的盯着呼吸均勻的林江,她似乎是感覺肚子有些癢,伸出右手在肚子上抓了抓。
噔噔噔!!!
張老驚嚇之餘連連後退直至牆角,驚疑不定的看着渾然無事的林江。
“怎麼可能?老夫這一掌就算是大宗師在不抵抗的狀態下,起碼也得吐一口血出來!怎麼……怎麼會……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難道……
張老越想越有可能,這女子絕不是什麼普通人!他飛快的翻出窗戶,回到了對面的閣樓上。
傳說大宗師之上還有一個境界,到達了此等境界的人可稱先天尊者,渾身刀槍不入,光靠肉體的力量便可摧山斷嶽,不光如此他們就像神仙一般,能活上個千年都不是問題!
人人都說這只是傳說,但他知道這並不是謠言,而是真實存在的!!只是這樣的陸地神仙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了,絕大部分高手有生之年都不可能遇到一個!!
好不容易平復了驚懼的心情,張老再回過頭去看時,發現林江已經起來了,只見她來到門外,皺着眉頭四下看了看,關上窗戶又回去睡覺了。
“高手!絕對的高手!返璞歸真啊!”
張老這會兒越看林江越像是那種厭煩了爭鬥的絕世高手,還是喜歡隱姓埋名在普通人中的那種。
糟糕!如此高人竟然被老夫冒犯!
張老心中很是害怕,如果她要殺自己,恐怕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或許高人並不在意老夫的……的……打鬧吧。”
她可能並不想被人打擾……
等了許久也無異樣,張老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既是如此,可得好好想想怎麼和雍雲侯交代。
如此高人混跡在門派中未必就是壞事,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卻沒有被殺死,說明她並不想節外生枝,而走出門外假裝四下看看,其實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亂說吧……
老頭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般高人,身上寶物肯定不少,或許還有神功秘籍,若是能得她指點兩下,說不定我還有突破到大宗師的機會。”
張老如今已是百歲高齡,以他宗師境界的修爲,最多還能有50年壽命,但如果能突破到大宗師,那麼活到300歲絕對不是妄想。
他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告訴雍雲侯這個秘密,這般誘人好處,自然要藏着掖着了,而且……要是告訴了雍雲侯,高人直接就走了怎麼辦?!搞不好臨走時還會取了自己性命。
……
不知不覺,朝陽初升,陽光撒下絲絲暖意,僕從們一個個的走出房間,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林江自然也不列外。
張老這才發現竟然已到了白天,但奇怪的是昨晚他明明沒想多久纔對,後來……後來他好像也沒有睡着啊?
或許……昨晚太緊張所以累了?
抓了抓腦袋,張老站了起來,“太荒謬了。”
目光注視着離開院子的林江,他摸了摸長長的鬍子,“看來還得找個機會接觸一下這位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