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爲什麼不拿?”
林江拿起大夏龍雀,用力的揮了揮,刀身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似乎正在爲新的主人而歡呼雀躍。
“咳!大概是這把刀和你有緣吧。”
張老尷尬的咳了一聲。
……要是老夫能拿還輪得到你嗎?!
握住寶刀後,一股兇猛霸絕的力量涌入她的體內,連帶着記憶也解封了一部分。
林江用力的抓了抓頭髮,記憶中自己好像是男的來着?爲什麼現在自己是個女的呢?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來着?還有這地方自己又是怎麼來的?難道自己還穿越了不成?
“這到底是什麼鬼。”
林江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鬼知道自己究竟是經歷了什麼……
魂穿?附體?
關鍵是她還保留了前身的記憶,此刻他們還在逃亡中,人身地不熟的她現在只能依靠一旁的老頭了。
“張老,我們現在去哪裡?”
“還有二十里路,前邊就是淮揚城了,那裡和前往五方寶藏派的來路正好相反,我們去那歇歇腳,之後的事……再做打算吧。”
張老皺了皺眉,總覺得林江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過暫時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拿着寶刀後,林江感覺就像是隨身帶了一個充電寶一樣,源源不斷的力量不斷涌入身體,連帶着她的修爲也在蹭蹭蹭的往上漲,就這麼一會兒趕路的功夫,她的功力就和超一流高手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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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揚城周邊風景秀麗,有山有水,偏偏既沒有野獸也沒有妖怪,就是城內也少有武夫,和其他地區尚武不同,整座城內到處都是文人墨客,武者再此地反倒是沒什麼地位,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元陽國內一等一的好去處。
“潘兄,今日豔陽高照,天氣甚好,不如吟詩一首,以祝雅興。”
一羣書生模樣的男子聚在酒樓中,品酒喝茶雅興正濃,這羣人中,潘公子長得極爲俊俏,和他一比,其他人都成了土雞瓦狗,做了陪襯。
潘公子垂眸懶洋洋的瞧着清澈的水面上倒印出的那張面容,眉眼漂亮,鼻樑挺直,五官精緻,卻另又有一股陽剛之氣。
“哎…既然如此再下就獻醜了。”
他掏出一把扇子,有模有樣的來到窗戶前,開口吟道,“£¥@¥£#%,?@£?%%¥。&@&%#%&……”
“好溼!好溼!”
“簡直是千古絕句啊!”
“宰輔之才!宰輔之才啊!”
一番恭維後,更另這潘公子飄飄然,自己真是無論在哪裡都是那麼的耀眼啊。
只是可惜如自己這般玉樹臨風的美少年,偌大的淮揚城中卻沒有一名女子能配的上自己!長輩給他物色的官家小姐都是些什麼啊,臉上粉底塗的跟死人一樣,看着就讓人作嘔,激不起他一點興趣,而那些不塗抹胭脂的農家女,又是粗鄙不堪,長得也無法入他眼。
有些時候,他甚至不得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來慰藉寂寞的心靈。
“哎……”
想到這他忍不住重重的嘆了口氣,人太優秀也是個問題啊。
窗外過往的人羣依舊繁忙,爲了生計而每日奔波不止,再如何美麗的人兒在這樣的生活中,最後也會泯然於衆人矣。
清晨的陽光溫暖明媚,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名女子,光看身形便讓他男子挪開雙眼。
潘公子的目光掃過那近乎完美的嬌軀,最後停留在那張美麗的絕世容顏之上,頓時心尖狠狠的顫了一顫。
“如此美人究竟從何處來!是哪家的姑娘!”
潘公子一見之下,驚爲天人,忍不住開口驚呼,目光緊緊的盯着她。
“究竟是何等美人能讓潘公子如此失態?”
“再下也想見識見識。”
一羣人圍到窗戶前,起鬨着看向少女。
“什麼嘛?!很一般啊。”
“一看就是普通人家,連胭脂也不塗上一點,真是污了我的眼睛。”
“沒想到潘兄的口味竟然如此之重。”
“潘兄你不是在說笑吧。”
潘公子並沒有理會他人的冷嘲熱諷,反而變得更加熱切的,恨不得立刻天下樓去,跟上這位傾城美人。
還好他仍然保持着一絲理智,不然從三樓跳下去,不死也得變殘廢。
樓上那人熾熱的目光看的林江渾身不自在。
“這人怎麼和其他人不一樣。”
林江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審美觀有些異常,但這人顯然不一樣,或許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審美?
林江和張老找了一間小客棧住下,期間張老外出探聽情報只留下了林江一人,無聊之餘林江開始修煉起了內功。
對於她來說所謂的瓶頸似乎不存在一樣,在大夏龍雀的反哺下林江只用了一個時辰,便達到了絕大多數武者夢寐以求的宗師境界。
隨着境界的提升相對的,林江又想起了一些讓她驚悚的事。
“原來自己是進了主神空間啊,這麼說現在自己是處於任務副本?那麼我的隊友死哪裡去了?”
坐在牀沿想了半天也沒發現記憶中有類似輪迴者的人物,大概這是個單人副本吧。
窗外小販的叫賣聲吸引了林江的注意力,她剛想要探出頭去看看,就發現大街上突然涌出一羣披甲士兵,他們手中拿着幾張畫像挨個的找着人。
……不會是在找張老吧,自己區區一個侍女,想來狗皇帝也不會喪心病狂的盯着自己不放吧,再說了他們認不認識自己都是問題。
但林江很顯然是想錯了,當她成爲張老弟子時,早就已經被人查了個底朝天,別說畫像了就連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恨不得被扒出來曬一曬。
“掌櫃的!你見過這幾人沒!若是見過那你可走大運了!陛下已經下了懸賞,這幾人可值紋銀千兩呢。”
爲首的士兵頭子大手一揮,身後的小弟便四散開來,一間間的敲門覈對住客的相貌。
掌櫃像是小雞啄米一般哈腰點頭,一臉認真的看着幾幅畫像。
“咦?大人!這女子好像就住在我這……”
掌櫃不是很確定,因爲畫像上只有幾分相似而已。
“快說!她在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