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定了定神道:“皇上,各位,如今唯有一計能用,得有一位與金先生親近的人來頂了這件事,這個人要有名望,要有才華,將此事能定的合情合理。”
四爺也正是有這個打算的,他看向金向顏,金向顏也看向他。他們腦海裡出現的就是同一個人。
金向顏在猶豫,他沒有提慕容傾,雖然慕容傾已經給他表明態度,但他也不忍心讓一個從小在他身邊長大,情意如弟之人爲了金家犧牲性命。
四爺微微仰頭嘆了一聲,打破沉默:“慕容公子是解決這件事的唯一方法。”
四爺一直留着慕容傾的扇子,他是他欣賞之人,此人又是雲朵初戀。如今卻不得不讓他挺身赴死,四爺的心情也頗爲複雜。
李衛自然也是知道慕容傾的,他也同來京城,常常去刑部看望二老,一表人才,又才華橫溢,年紀輕輕,若是讓這樣一個年輕人去赴死,實在不忍心,到如今,別無他法,他也嘆了口氣。
金向顏實在不忍心讓慕容傾來結束這場危機,他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叫了一聲:“皇上……”
但後面的話噎在咽喉也說不出來了。最終他只能道:“雲朵知道了會很難過。”
四爺還不知道慕容傾已經主動提出擔責,他就是定了主意讓慕容傾來頂這個雷了,不管他願不願意,雖這不仁義,但他只能這樣做。
他也知道雲朵若是知道此事,必然會難過,所以他決定讓雲朵暫時去冷月庵住幾天,待事情塵埃落定再回來。
四爺眯了眯眼睛又道:“此事只能做成定案,萬不可讓人察覺有頂包之嫌疑。否則後患無窮,故這件事只能是爾等知道,萬不可向旁人透露半句,誰也不可說。”四爺也沒打算將用慕容傾頂包之事告訴雲朵,免得節外生枝。
李衛金向顏弘晝點點頭,書房內因爲這個決定空氣都快凝固了。弘晝雖然不知道慕容傾是誰,但是他知道讓他們三人都覺得能擔此重任之人,那麼一定不簡單。若是他知道對方是雲朵初戀,心情肯定也會複雜的。
此時一隻信鴿飛過來停在御書房的窗戶口,咕咕咕的叫着。
候在一旁的李玉連忙走過去,將信鴿抱起來,拿了上面的書信呈給四爺,四爺看了看,隨後定了定神道:“正是慕容傾,他約朕今晚去十里酒館見面。朕認得他的字,是他沒錯。”
所有人沉默了,金向顏明白慕容傾約四爺是爲了什麼。他的臉上全是痛苦,眼睛也是紅的。當一個人無路可退,只有心如刀割。
四爺隨後寫了回信,讓李玉當進竹筒。信隨後李玉放走了信鴿,信鴿飛起的時候驚到了白花花,白花花叫了一聲:哎喲,特麼的。就煽動翅膀回了永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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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宮內,雲朵已經知道金農一干人等都到了京城。並且被關在了刑部,同來的還有慕容傾。李文傑那娘希匹萬人次奧的也回來了。四爺還要讓他升官發財。她就無法理解四爺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