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人,纔會入了爺的心吧。
四爺捏了一下她的臉便問道:“爺倒是怪,你怎的認識那位秀才?”
“回爺的話,自是認識的,這秀才之前在江蘇待過,給家父做過主薄,自是見過兩次,可能妾身當時還小,容貌有變,他不認識妾身也正常。這會兒見到,看他如此落魄,也是實在於心不忍,妾身看過他寫的,採一流,觀點極妙,怎的也是一個有才華的,幫了他也是好事一件。”知道四爺會問,沐雲朵早想好了說辭。
她歪了歪腦袋,打開扇子扇了一下又合了,笑道:“又或許,他之後真能出人頭地,妾身這把扇子可是要值錢了。”
四爺點點頭,便笑道:“他能不能出人頭地爺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好事是真的。”
“不說他了,爺這是要回府嗎?”
四爺眼睛眯着,坐成瀟灑的姿勢。
“去弘晝處溜達一圈,順帶帶着你去吃他的祭奠酒。”
沐雲朵瞪大眼睛,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怎的,五王爺,他去了!”
wωω•тt kдn•¢o
四爺無奈:“習慣好,每年都要去一兩次。”
四爺的話讓沐雲朵一臉懵,怎的,死還有死着玩的?阿西吧,這也太能玩了!
馬車停到恭親王府,門口的白燈籠寫着奠字。
門內傳來一陣哭聲。
門廊的太監一看是四爺來了,忙躬身相迎:“給寶親王請安,寶親王吉祥!”他們都是披麻戴孝的模樣。
“得了,起吧。”四爺將扇子在手敲了一下,甩了一下袍子的角邊,走進門廊。
沐雲朵一臉懵的神色和小安子一起跟了。
府門園子內,棺材板兒放在正,所有的人披麻戴孝哭的昏天暗地的。樂師們跪在地吹的哀樂聲聲,另一邊跪着的還有和尚,敲着木魚唧唧嗚嗚的念着經。
坐在正椅子指揮的人亦穿着白袍子,腦門綁着白帶,面寫着已死兩字,他眯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般,慵懶的語氣道:“你們倒是哭的再賣力點,要當做本王真的去了,明白嗎?還有你們這些個破和尚,平日裡騙人超度亡靈的架勢倒是可以演足了,少給你們廟裡香火錢還是怎的?”
沒錯,說話的這位正是五爺弘晝。
沐雲朵心裡震驚,對於五爺她沒有了解過。在沒穿過來之前,壓根不知道有這麼個人物。熟了一丟之後覺得他平日是個真會玩兒的主,卻沒想到居然能玩兒到這種地步。
正廳的門廊掛着一個漂亮的鳥籠子,裡面是一隻極好看的長尾白鸚鵡,這會兒它也在叫着:“五爺死了,嗚呼哀哉!五爺死了,嗚呼哀哉!”
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兒啊!四爺走了過去,用扇子敲了一下還閉着眼睛的弘晝一下。
“我說五弟,你年年這樣玩兒也不膩。”
弘晝睜開眼睛,見是四爺來了,即刻站起來拱手:“四皇兄!”隨後便笑的一臉燦爛。又看了沐雲朵一眼,喲嚯,這位沐格格的確是得寵呢,走到哪裡四皇兄都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