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的神色便越發哀傷了,嘆道:“哪裡這麼容易。 ”
自從生了永璜之後,四爺雖也常到她這裡走動,偶然有過夜的,但卻極少做那種事。王氏去了以後,爺一直傷懷着,他更沒碰過她了。想再懷個孩子,談何容易。
如今她便只有守着這福晉的位份罷了。
見福晉傷懷,靜兒也找不到話可安慰她。
此時門外蘇大德喊到:“主子爺到!”
福晉喜出望外,到門口迎接。不一會兒四爺進來了。
福晉福身請安:“妾身給主子爺請安。”
“起吧,爺來看看永璜。”
福晉便對靜兒道:“快去將大貝勒帶來。”
“是。”
靜兒將永璜抱來,永璜咿咿呀呀的跑過來撲在四爺懷裡奶聲奶氣的叫着:“阿瑪。”
四爺喜歡他,抱着他坐在軟榻,和福晉說些家常話,逗着貝勒永璜。看起來心情不錯。
看四爺舒心許多,定是那沐格格的功勞了。也好,爺高興好。
福晉心裡深愛着四爺,但四爺卻只與她相敬如賓。他不喜歡福晉太過於繃着的性子,也不喜歡她的長相。若非是額孃家族裡的人兒,他也不會娶她做了福晉。
感情這種事,強求不得。
片刻,福晉小心翼翼的道:
“爺,前幾日,皇額娘派人傳話來說是想永璜了,妾身便帶着永璜去宮裡了一趟,皇額娘問起,說爺對妾身可好,妾身說爺對妾身盡是恩澤,分外體貼呢。”
四爺便不說話了,面卻也看不出不悅來,最不喜歡是她總是提皇額娘,提醒他,她和別人不一樣。
四爺的孝順衆所周知,但福晉和皇額孃親近也不必總提,四爺平日裡脾氣好,但並不表示他沒脾氣。若踩了他的毛,讓他不爽快,他會記着,沒了翻身的機會了,福晉卻總是愛哪壺不開提哪壺。
福晉不知四爺心裡已經不悅,淺笑顧盼又道:“妾身還想爲爺生個貝勒郡主的和永璜作伴……”
四爺將永璜放下,便站了起來。
“爺還有一些事,便先走了。”
福晉慌忙福身:“妾身恭送主子爺。”
看着他揹着手走出去,福晉才覺得許是四爺不高興了。心裡一通後悔,看了永璜一眼,總算有永璜在,爺還不會斷了情分。
她扒在門口看了好一陣兒,有些悲涼。靜兒在門口看着她,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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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繃着臉回正屋的時候,陳氏與她的丫鬟芸兒立在門口,陳氏見到四爺,便福身道:“妾身給爺請安。”
四爺嗯了一聲,便往屋裡去了。
見陳氏跟着進去了,蘇大德和李玉等人以及丫鬟們便自動退了出來。
四爺坐在軟榻,見他不悅,陳氏跪在他腳邊,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爺爲何不悅。”
四爺眯着眼睛定了定神看向陳氏道:“一些瑣事攪擾罷了。”
陳氏便將俏臉支在他的腿,雙目含情,輕輕的捏着四爺的衣角,嬌滴滴的惹人憐,聲音嬌媚似水:“爺,您別不高興了,您幾天沒去妾身那裡了,妾身真的好不舒服,好熱,心是涼的,身子又好熱,難受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