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時先說了聲:“自是好的,這一路的確是累了。 各位,先用膳再養精蓄銳,明日纔有精神查案子。”
弘晝也應了好,他的確也是累了。沒抱怨這一路無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四爺和李衛也道:“客隨主便。”
吳南嶽恭敬請了幾人:“各位親王,李大人,夏公子,裡面請。”
正在此時年羹堯來了,穿着皇親賜的黃馬褂來的。一個五品官,這架勢宰相還大,在三位王爺和李衛在的時候,刻意穿黃馬褂,分明是叫板來的。不止是和四爺等人叫板,也是和皇叫板。
很明顯他雖降了皇的職,但他是不服氣的。
四爺和李衛對視一眼,弘時眯了眯眼睛,嘴角閃過一絲不經意的笑意。李夫人和身旁侯着打扮成侍衛模樣的刑部總捕頭王應耳語了幾句,王應便出去了。
年羹堯走過來,很是傲嬌的神情,也沒行跪禮拱手道:“下官參見各位親王,各位大人。請恕下官姍姍來遲之罪,下官作爲杭州參將,統領的只是杭州水軍和守衛兵,人數雖不算多,下官也要把他們訓練成精兵強將,不負皇他將下官調來杭州的一片苦心,當年怎樣帶西北大軍奮勇殺敵,今日怎樣將杭州水軍訓練成鋼用之兵。下官同水軍海訓練剛剛回來,便急急前來參見親王,大人了。”
這話說的,嘚不嘚,都是控訴!
年羹堯本是在趙崑崙手下的官兒。這會兒他硬着頭皮走過來對年羹堯道:“哎呀,年參將,你這成日裡穿着黃馬褂作甚,今兒王爺,刑部尚書都在呢,可是安生些吧,你這會兒穿着黃馬褂不合適。”
顯然趙崑崙是苦口婆心的勸他,連語氣都是軟的。
趙崑崙雖官階年羹堯高,平日裡卻要看他臉色。年羹堯來杭州以後一直穿着黃馬褂,自視高過這些沒在戰場殺過敵的官。他們因着他曾經是微震一方的大將軍,赫赫軍功在冊,雖被貶來杭州,乃罪臣,但據說他犯下的罪可以掉幾次腦袋了,但皇也沒殺他,還給了他一個五品參將做,可見皇還是顧昔他的。
所以,浙江這邊的武官員,無論官階大小,都多少給年羹堯一些顏面,他在杭州,基本還是橫着走的狀態。
只是他們不知道,雍正爺一直都盯着年羹堯,從來沒有對他卸下防備,他手下被貶來守城門的幾個得力干將,不明緣由死,抑鬱成疾病亡,莫名失蹤,到如今也沒剩幾人了。這其緣由,雍正爺和李衛都清楚。
年羹堯被貶來杭州的這幾個月,可謂暗流涌動。如若他悄兒麼聲的,雍正爺並沒打算要年羹堯的命。但皇也不會給他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他可以活着,但他身邊的人得死。以免後患無窮,但總有些之前跟着他的忠僕沒有被一收,他們都蟄伏下來,等待着可能東山再起的機會。
只是年羹堯的性子一向張揚,吃不了虧,好鬥。這是他致命的弱點。所以讓他悄兒麼聲的在杭州做參將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