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將她安頓在軟榻靠着,一個時辰以後,弘晝的纔出了大汗,卻還是沒有醒轉。
張太醫和幾個老太醫走出來,裕貴妃連忙問道:“怎麼樣了?”
幾個老太醫退了出去。只留張太醫說話。
他有些爲難:“娘娘,這個……是這樣的……”
“哎呀,張太醫,有話你趕緊說啊!”
“娘娘微臣想知道五爺誤服的是何物?服用了多少?”
裕貴妃只有回答:“西域迷情散,用了一小包。”
“怪不得了,這西域迷情散只要一指甲蓋能產生催情之功效,服用了這麼多,必然會傷身。娘娘,五爺他本是初子,這還沒嘗過雨露之歡的,用了那麼多至陽的東西,哪裡受得住,還好他沒碰女人,若是碰了,那麻煩大了!他……會……會……總之會有生命危險,五爺他服用了迷情散出現了幻覺傷到全身經絡,雖說沒性命之憂,但得好生調養兩個月才能康復。微臣已經開了藥方,給府醫伺候着便是了。”
裕貴妃聽張太醫這麼一說,鬆了口氣也頗爲尷尬,自己是有多傻也沒問清楚給鳳影一包迷情散,還讓他全喝了。差點要了弘晝的命。
她咳嗽了一聲看了四爺和李衛一眼,二人也是頗爲尷尬的看向別處去了。
四爺心裡想着幸虧他不是裕貴妃的親兒子。
還好弘晝沒什麼生命危險,不然真是讓人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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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睡了兩日才醒過來。面對藥湯子要煩死的他居然要喝兩個月藥湯子,這真是要了他的小命了。
可憐的晝兒啊。
原本他真是想着和鳳影圓房的,卻沒想到最後還是鳳影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弘晝吃了苦頭,但從此往後,裕貴妃再也不逼他納妾了,總算讓他鬆了口氣。
雲朵知道弘晝生病是十天後的事兒了。她倒是知道沐雪櫻在從她這裡回去的第二天回了弘時府,是正院兒的小安子和她說的,正巧小安子的朋友是弘時府守門的兵丁。
怎麼將沐雪櫻送去了弘時府定是弘晝知道了她是裝病而不願意收留了。雲朵早料到,若是沐雪櫻坦白,弘晝必然不會留他在身邊,弘晝是什麼人,雲朵還是瞭解的。他可不是一個愛心氾濫到沒底線的人,喜歡是喜歡,不喜歡是不喜歡。分明的很。
雲朵給了小安子銀子,讓他交給他的朋友,託她多關照一下沐雪櫻,畢竟她也不想她真的被弘時給打死了。
小安子的朋友偶爾有將沐雪櫻的近況與小安子說道,小安子便來回稟她,知道沐雪櫻倒也沒受罪,雲朵也放心了。關關她挺好的,把她的壞心眼治治,沒準還真能重新做人。
爲什麼四爺沒跟她說起這事兒是因爲他突然忙起來了。因漕運碼頭那邊淮南的糧食進京了,四爺與漕運總督都在碼頭監督數點記錄,早出晚歸的,偶爾過來瞧瞧雲朵也是沒說幾句走了。所以四爺沒顧得和雲朵說道弘晝生病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