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一笑:“主子,你是說赫舍里氏那個慫貨嗎?那是個老慫貨生下的小慫貨一家子慫貨你把她們當成人,這世上的人就太多了。她們在面對比她們強的人的時候只會跪下來叫額娘,可是在面對比她們弱小的人的時候,那狠毒程度也不亞於我。你有機會見到赫舍里氏的時候,問一問她,她這手上沒沾過鮮血嗎,她就那純潔無辜沒打殺過人?”
“不管什麼,都不是你那樣對她的藉口,你那樣,也太沒人性了。”
李四兒笑:“我殘忍?這凌遲之刑又不是我發明的。十大酷刑可是刑部審犯的手法,我這做得還不及他們的十分之一呢。再說你也不知道她的罪過是什麼?怎麼着就知道我不應該活剮了她呢?這世上應該被活剮的人,從前有,現在有,以後還有,你們管得了嗎?”
上面的人一片沉默。
那個溫柔的女人的聲音輕輕響起,仍舊不緊不慢,甚至帶着莫名的平靜:“哦,我很想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應該被活剮!”
“赫舍里氏?居然是你!怎麼可能是你!”李四兒見了鬼似的大叫。
赫舍里氏低下了頭,將自己的臉暴露在那光線之下,只是她現在長了些肉,顯得白嫩年青了許多,眼神平靜之極:“是我!我們,又見面了!”
李四兒被緊緊捆起的雙手抱着頭,跟看到鬼似的,開始崩潰般的尖叫……
當我們克服了重重難以忍耐的畏懼,不再害怕豺狼的時候,豺狼就開始怕我們了。
赫舍里氏赤腳踩尖刀,從每天晚上的鮮血淋漓常人無法想象的惡夢中終於清醒後,她的心理異外的成長起來,就這麼一步一步的,強大到了連雨荷都不能理解的程度。
那種帶着病態的強壓瘋狂的冷靜……有一種強大的讓人見之生畏的力量。
赫舍里氏打生下來,就修似乎比別人更能用冷漠的姿態忍耐着常人根本無法想象中的痛苦,她以爲這是因爲自己前生有罪,今生來贖!
後來,她才知道,她是因爲太過優秀,被神挑選中,如今她已經成功的經過了神的考驗……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到她了。
“饒恕我吧,饒恕我吧,要不然就殺了我吧。”李四兒知道落到赫舍里氏的手裡,她就再無生理了,想到自己曾經怎麼着對待赫舍里氏的,只怕赫舍里氏哪出十分之一還擊,她就怕得受不了。
極惡與極慫,在一個人身上,有時候就是轉換的這麼迅速!
她用頭撞牆,泥牆只能讓她頭暈目眩,並不能一下子撞死。
她用牙齒咬自己手腕上的繩子,赫舍里氏那瘋狂的眼光她太熟悉了,太可怕了,就象是她經歷過的童年的惡夢!
她做錯了什麼,她最大的錯就是一個女奴生下來的漂亮女孩子,所以就應該過着那樣的生活嗎?
赫舍里氏平靜地道:“如果你這樣的罪都能寬恕,那世上還有什麼叫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