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猝不及防,吃了個結巴,“這……外面有……”
“別說謊,舌頭會掉哦!”原文瑟笑。
那個人抿緊脣,雖然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蠢了,但對方那明明如此妖孽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讓人看着全身寒氣直冒的。
原文瑟從荷包裡拿出一個小玉瓶子,瓶子裡有黑烏藥水,她拿着銀釵挑了一點,銀釵立刻變成黑色,將那藥水倒了一些在男人的傷口上:“這個藥怕是會解的人比較少,你三天後記得問我要解藥,喝上三頓就好了。”
那個人害怕的縮着脖子,綠豆般大的眼睛,跟給老鼠板子打中的老鼠一樣,都激突出來。
“我跟你走,他留下。”原文瑟道。
“不行,娘娘,這怎麼行!”嶽鍾琪不答應了,眼睛都紅了。
敦郡王福晉跟一般的主子完全不一樣,一般做主子的都願意奴才拿命去填也要救自己,可是她,她總是在救別人。
先是讓手下暗衛離開,甚至連無用的小太監小林子都帶走。雖然當時可以解讀爲迷惑對方解救小世子,但確實是讓下人先她去了安全的地方。
後來,爲了他跟侍衛的安全,讓他們不顧嫌棄的躲進馬車內,其實她早知道她不會有事,別人只是想抓她,並不是想殺她,但她還是願意犧牲名節保全手下的命。
這一會,明知道外面有危險,她還是跟着一起去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但確實是給他留下了一線生機。
原文瑟道,“跟我一起出去,你也未必死,留下來,也未必活。但這樣做顯然對我們更有利。這裡有火槍,有一隻烤兔子,渴了就喝點雪,堅持堅持,我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了。”
“可是……”
原文瑟道:“你只需要把我的處境告訴他們就行了,我會在路上留下證據的。至於是什麼東西,問九福晉,她全知道。”
嶽鍾琪想要反抗,但是原文瑟確實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他含淚點了點頭。並不準備聽原文瑟的話,決定過會兒,就跟在後面,這樣至少比一起被捉有緩機。
嶽鍾琪修長有力的手對着那人的下巴狠狠一掐一拉,那人就歪嘴斜舌流着口水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嶽鍾琪將手中長槍一撥,連血帶肉的發出沉悶的卟卟聲,再順手給他用槍尖點穴,止血。
原文瑟輕聲:“走吧,別耍花樣。”
那個人雙手捂住胸口的傷,幾乎是逃的,滾的,衝出洞穴,在地上打滾。
原文瑟走出去。
白色雪地上紅色血痕刺眼極了。
“怎麼了?”有人將那人扶起來。
那個人下巴被搓掉了,不能說話,有人將他下巴接上,他閉上眼睛就暈過去了。
那個人看着原文瑟,就跟看着恐怖分子似的,齊齊後退。
原文瑟細聲細氣地道:“我們怎麼下山。我這腳,走是走不動的。”
一羣大男人圍着原文瑟,半響,有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走過來,悶聲道:“我們可以用棍子,舊椅子和衣服搭一個臨時滑轎,就請主子體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