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拿手帕子擦拭眼角,“你……額娘辛辛苦苦不全是爲了你,你這樣刺額孃的心,你不孝!”
九阿哥迷茫地道,“我這天天跟做夢似的。我的長女是那種東西養的,我的嫡長子胎死腹中,讓我最好的兄弟跟我起了嫌疑。額娘,我不是責怪你,我只是覺得,這事情好象不對?這到底是哪錯了?”
宜妃冷笑:“你就是覺得額娘我沒用了,所以什麼事都怪我!可我,我這都是爲了誰啊……”
“您別哭,我就是在想一個道理。按理說,您比其它三位娘娘也不差啊,甚至有一段時間更得皇上恩寵,可你看看哦,大哥,三哥,四哥甚至十四弟,都有爭一爭那位置的機會,可我跟五哥呢,連爭都不配爭,只能跟着別人後面擡臭腳。這是爲什麼?”
宜妃道:“那位置有什麼好,想要爭那位置多辛苦,不如安安生生的當個親王,平安到老。你相信我,額娘不會害你的。”
“不爭就能安生生當親王了?這麼多兄弟爭位,你總有一個偏向,只要位置站歪了,日後怎麼可能有好日子過。這不就是從小夾着尾巴做人,一直夾到老。我還是想不通,您這是怎麼打算的。”
“你不能這樣想,如果你站對了呢,如果老十上位了呢……”
“那您現在這樣對十弟妹,到那時候十弟妹不把我弄死,也得讓我脫層皮!”
“只要那個蒙古女人死了……”
“我估計老十的六個兒子能把我生吃了。要不,您再受個累,再把老十的六個兒子全部幹掉,老十就能稀罕我了?”
“你……”
九阿哥問,“那我廢那麼大勁兒,我爲什麼不自己爭那個位置呢?”
“我……”
九阿哥誠懇之極地道,“額娘,我是這樣想的。您的聰明只合適用來爭聖寵,至於外面的事,您是沒有那種智慧和能力的。你一直方向都走錯了,所以你做得越多,錯的越多,適得其反。”
“你是在羞辱額娘嗎?”宜妃氣得整個人都哆嗦,就跟進了洗衣機甩幹桶似的。
“不,我只是在和額娘說一件事實。我想說這些已經很久了,但一直不敢也不願意傷您的心,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怕額娘會越做越錯,到最後,我跟十弟做不了兄弟了,又要跟誰呢?我這樣專門給自己兄弟插冷刀的人,你以爲誰想那個位置的人,會再用我,而不是防備我?”
“滾,你給我滾!”
“這件事,你別再插手了,我是你的兒子不是你的仇人!額娘……”
“滾!”
九阿哥灰溜兒的滾了。
宜妃坐在位置上劇烈的喘息着,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想到什麼,咬牙切齒。
........
九阿哥雖然對老十做了保證,但回來老十跟鄔思道一商量,鄔思道卻是說這事未必能成。
因爲宜妃絕不是一個無緣無故就會搞這種事情的人,後面肯定是有後續,有新內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