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委屈,我的痛苦,我因爲她陷害所受到的一切,難道就這麼算了!如果真的這樣做,這世界上還有公平沒有!”
老十道:“你想要什麼補償嗎?”
“我想要她不得好死!一個女奴,一個下賤的女奴,敦郡王難道真的願意讓一個女奴成爲你的嫡福晉,生下你的嫡子!”嘎爾迪握緊拳頭,憤怒讓她眼睛裡噴出火來。
老十道:“你當你是誰,你說你是嘎爾迪爺就信!你拿出證據來啊。”
“證據我當然有!我小名叫嘎爾迪,那是我天生耳後有一個紅色胎記,如同翱翔九天之鳳,才得名。你是她的枕邊的,她耳後有沒有,你自己清楚。”
“胎記什麼的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辭!”
“我小打受到精心的教養,書寫得極好,在草原上出了名的,過年時往寺廟裡送經書全是我一個人抄寫的。格根塔娜雖然聰明,但也僅限認幾個字,是絕對沒可能寫出一手漂亮字的。”
“寫吧。”
書房裡文房四寶都是現成的。
嘎爾迪下筆持定,字跡清秀端美。
“你會寫漢字吧。”
嘎爾迪手微一沉,一個字就糊住了:“會的不多。”
老十道,“寫兩個字給爺看看。”
嘎爾迪寫了一首詩。
字跡不算漂亮,也不算難看,比起原文瑟開始那狗爬字要好得多。
“把你的名字用漢語寫下來。”老十漫聲道。
嘎爾迪怔住了,汗水從她的額頭滴了下來,落在紙下,糊成一團。
沒有哪個成年人學一種新文字,會不好奇自己的名字怎麼寫。
嘎爾迪,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在漢字裡,有好幾個字都非常難寫和不常用。
“別人都說你是草包!”嘎爾迪放下筆,依舊風度十足:“他們都錯了”。
“哼!”老十不開心,爺聰明着呢,就是,就是聰明的不太明顯!
這女人長得吧,倒還行,但在討人喜歡方面和爺家的鳳凰差了十萬八千里那麼遠。
“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你的福晉,確實不是嘎爾迪,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她身邊的宮女,滕妾,嫁妝莊子上的奴才奶嬤嬤們都能證明這一點。”
“你是誰?”老十問。
嘎爾迪身子微微縮了縮,卻仍舊擺出不可一世的模樣,“我是友非敵!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嘎爾迪太冤枉太慘了,是個人都想爲她聲張正義的!你只要願意打聽,很容易找到證據。當然,你甚至可以直接問她自己!”
嘎爾迪挺直着背,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忍不住緩緩吐了一口氣,小步快走,逃離這是非之地。
老十道:“她去哪了?”
“回爺的話,那個女人去了太子爺的院子。”
“那個女奴跟着去了嗎?”
“按爺的吩咐,咱們的人嚇唬了她幾句,她就自作聰明的跟着那個女人一起走了。”
“行了,讓小喜子去要人,你們也給爺盯好了,別讓那兩個女人給跑了。”
“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