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臣妾做錯了什麼嗎?”穆妃突然覺得眼前得北靖寒很陌生,那個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她的北靖寒,今日竟然對她說如此重的話,而且,看這意思,明顯就是維護江離那個小賤人,一想到北靖寒爲江離那個小賤人,居然這麼對她,穆妃不禁越發的委屈。
在極大的委屈之下,眼淚更是不要錢似得,刷刷的往下流,端的那叫一個我見猶憐,此刻穆妃雖然跪下來像北靖寒請罪,但是那表情分明就是她很冤枉的表情。
“你做錯了什麼?穆妃看來是本王平日裡太過驕縱於你,以至於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曉得了?”見穆妃還在這裡強詞奪理,北靖寒的臉上一陣失望,他沒有想到,自己感念手下愛將多次爲自己出生入死的情誼,而對其託孤的女兒百般愛,卻沒想到,最終卻害了她。
他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今日若不是好好的點醒這穆妃,指不定將來釀下更大的錯事呢,所以這次北靖寒是鐵下心來,她一定要讓穆妃明白,不要仗着自己的愛就在府裡,囂張跋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只是北靖寒的一番苦心,穆妃卻絲毫沒有領悟的到,她現在只覺得心裡委屈極了,原本最疼愛她的王爺竟然爲了江離這個小賤人,居然就這樣對她,對她說了那麼多的重話。
但是在氣憤的同時,穆妃也不禁暗自惱火,自己方纔下手慢了,自己雖然早就料到這江離於王爺意義不同,甚至說,是王爺的心上人,但是卻沒有想到在王爺的心中這江離,遠比自己想象的重要。
爲了維護江離,王爺竟然不顧當年與爹爹情誼,來責罵於她,所以被各種負面情緒轟炸的穆妃,連忙含淚指控道:“王爺,臣妾冤枉啊,臣妾本來因爲丟了月明珠,而傷心的要命,卻不曾想象,臣妾丟失的月明珠,竟然會出現在江小姐的首飾盒裡,臣妾聞聽此言,起初也是不信的,但是當人證物證具在的情況下,臣妾縱然是有多麼的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臣妾辯駁!”
說到這裡穆妃停頓了一下,見北靖寒的臉色並沒有因爲自己方纔的解釋而有絲毫的緩和,依舊那般陰沉,但是穆妃知道今日這事若是自己就說道這裡的話,那麼一定比不說要差上萬倍。
所以穆妃只好迎着頭皮說道:“但是臣妾知道她是王爺您請回來的客人,作爲王府裡的女主人,臣妾自然是委婉的要求江小姐歸還月明珠,卻不曾想到,江小姐竟然拒不歸還,而且還說這月明珠本就是她的,臣妾氣不過,纔想要讓手下人將江小姐抓起來,好好的審問一下,看看到底事情是怎麼樣的,卻沒想到您剛巧這個時候出現了!”穆妃倒也算是一個聰明人,只是略一思考便想出了這麼絕妙推脫詞。
“委婉的要求,就是將離兒的梳妝檯砸的粉碎嗎?好好審問,就是準備將其毒打致死嗎?本王的愛妃還真是好打算!”北靖寒的臉色非但沒有因爲穆妃方纔那絕妙的推脫詞,有任何的和緩,相反倒是越加的陰沉似水。
其實北靖寒不是傻子,穆妃是什麼性格,他怎麼會不曉得,再說了,就算再怎麼不曉得,從現場一片狼藉中北靖寒也能猜到方纔發生了什麼,但是穆妃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江離,誰若是敢動江離,不論那人的背景如何的複雜,北靖寒都要嚴厲的懲判那人。
“王爺,臣妾冤枉啊,臣妾從沒有想過要爲難江小姐,只是江小姐她實在是逼人太甚!”見北靖寒抓着這件事不妨,穆妃自然是巧妙的將責任全部推倒了江離的身上。
“你若是冤枉,那麼這天下就沒有誰是冤枉的了,穆妃,不要把本王的寬容無限度的透資,在王府裡這些年你做了那麼的錯事,本王都念在你父親臨終託孤的份上沒有怪罪於你,但是沒想到,你卻將這主意打到了本王的貴客身上,你可知罪?”見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穆妃還在爲自己找推脫,北靖寒的聲音越發的沉怒。
“王爺,臣妾不敢欺瞞王爺,臣妾方纔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啊,王爺若是不信大可調查,臣妾的月明珠,確實是在江小姐的首飾盒裡找到的,而且臣妾也確實曾經那般禮遇過江小姐,臣妾給予江小姐充分的尊重,但是江小姐卻不領情,所以王爺,這不能怪臣妾啊,對於臣妾方纔所說的言論,這些丫鬟小斯們都可以作證啊!”穆妃見北靖寒真的動怒了,連忙繼續自以爲是的欺瞞道。
“穆妃在你沒說出這番話之前,本王還在考慮要不要給你一次機會,卻不曾想象,你自己親自將這最後的機會給葬送了,穆妃你實在是太令本王失望了,在王府之中你多次使用這種手段,本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期圖,你能悔悟,卻不曾想你越錯越深,來人呢,將穆妃備紙墨!”北靖寒話音剛落,一旁的小斯,便取來了紙墨。
北靖寒在宣紙上,揮揮灑灑的寫下了和離書之後,遞到了穆妃的手中:“穆妃雖然你所犯下的那些罪,無論哪一種算下來,都夠你死百次千次了,但是本王念及舊情,這和離書你收下吧,從此你我是路人,你不得再踏進北靖王府半步!”對於穆妃,北靖寒雖然現在極度的失望,但是畢竟還是念及了舊情,所以寫的而不是休書,而是和離書,這樣一來也算是對得起自己死去的部下了。
“小姐,北靖王好重義啊,爲了完成自己戰死沙場的屬下的託孤,居然忍受了穆妃這麼多年,並且即使如今穆妃做的這般過分,卻還是念及了舊情,並沒有寫休書,而是寫的和離書,這樣一來,若是穆妃遇到良人,還可以有些臉面出嫁的!”若千情身邊的朵兒一見北靖王如此,連忙羨慕的說道。
“重不重義,本小姐倒是不知道,不過這樣一來,北靖王在屬下心中的形象會立馬高大,倒是讓本小姐曉得的,並且日後爲了北靖王盡忠的人想必也會越來越多,當然,這也是因爲本小姐與那北靖寒不熟,所以只能從表面上得到這些,所以說蝶兒,有時候,看問題不要太天真,畢竟你又不是北靖寒肚子裡的蛔蟲,北靖寒這麼做的目的,你又知道多少?所以記住以後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否則會出大事的!”見面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若千情不禁,小聲的開始對若千情說起教來。
雖說若千情與北靖寒見面的次數很少,但是依靠直覺來說,若千情倒是相信,北靖寒今日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極其重義的表現,但是理智卻不允許她這樣判斷北靖寒,所以見蝶兒這麼說,若千情只是想要蝶兒學會用理智來判斷問題,而不是感情用事。
感情用事只會讓本來很明朗的問題,變得雲裡霧裡,對於自身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而用理智來判斷則不同,理智會更加的客觀。
當然她知道,若是自己這麼和蝶兒去說這些大道理的話,蝶兒一定是不曉得的,所以若千情纔會抓住眼前好不容易出現的例子,很好的因材施教道。
“哦,蝶兒明白了,像這種低級錯誤,蝶兒再也不會犯了!”蝶兒雖然不能完全理解若千情的意思,但是卻多少抓住了點皮毛,起碼以後曉得了不要以主觀印象去判斷一件事情的好壞。
“嗯,果然是個聰慧的丫頭,那麼我們繼續往下看吧!”雖然若千情知道,蝶兒只是領悟到了一點皮毛的東西,真正深刻的道理還沒有領悟的透,但是無論如何,能懂點就是好的,對以後就是有幫助的,總比自己浪費了心思的教導,最後卻換來一臉的迷茫要來得好。
所以對於蝶兒的表現,若千情還是很欣慰的,在欣慰的同時也不禁暗自發現,這蝶兒倒真是個聰慧的丫頭,若是日後多加tia教,一定會成自己的一個好助手,想到這,若千情不禁越發的想要將蝶兒tia教成才了。
而就在若千情和蝶兒對話的幾秒鐘時間內,再次擡頭,卻發現穆妃,此刻正拿着那張和離書,淚流滿面的祈求道:“王爺,臣妾真的知道錯了,請您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好不好?臣妾一定好好醒悟,再也不會給王爺您添麻煩了,求王爺不要的拋棄臣妾,沒有王爺,臣妾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沒了意義……嗚嗚……”穆妃一見北靖寒是真的因爲這件事發怒了,並且從北靖寒方纔的表現上來看,穆妃知道了北靖寒一定是發現了自己在欺瞞他,所以穆妃害怕了,她還沒有當上王妃,她不能就這麼的敗給那些嬪妃美人,但是她卻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所以只能慌亂的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