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蛇蠍心腸
就在冷血給心寶講着血剎盟裡面的風景時,被他們晾在一邊臉‘色’很差的向影風突然問了一句,聲音很大,似乎帶有一絲質問的味道。
“大師兄,你不知道不能向外人透‘露’盟裡的一切嗎?包括裡面的景物?”
一早醒來想起昨天的事就一肚子的火氣,沒想到上車以後,大師兄沒跟她說三句話就一直圍着冷心寶轉,甚至後面還跟她介紹起血剎盟來,真是讓她氣死人。
她這話一出,一起說笑的兩人頓時停了下來,都轉頭看了她一眼。冷血似乎沒有在意她那不好的態度,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心寶不是外人,再說,這次她也會跟着我們一起去血剎盟,我事先跟她介紹一些盟裡的風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
冷血的話讓向影風很是驚訝,此時她已經不在意大師兄給她介紹血剎盟裡面的風景了,而是在意他爲什麼要帶冷心寶回血剎盟。
難道不知道血剎盟是不準外人進入的嗎?
能進入的人是被盟裡面的人認可的,或者是帶她進入的人願意承擔她在裡面的所做所爲才被允許。
難道大師兄已經完全信任冷心寶那個‘女’人,把命都‘交’在她手上了?
不,她不允許。
她不會給她進入的資格。
她會阻止這一切的。
現在還來得及,一切還不算晚。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不能打草驚蛇,得讓他們放鬆警惕,她纔好做事,纔會成功。
想到這裡,她稍微垂下頭,努力地壓下憤怒、怨恨的心情,待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擡起了頭。
此時的向影風揚起一張明媚的笑容,笑着說道:“對,心寶怎麼會是外人呢,她現在是我們的朋友了,當然可以去血剎盟囉。”邊說話的同時還移坐在了心寶的旁邊,不只這樣,還輕挽起她的手,對着她燦爛一笑,似乎她們之間很是友好,本來就如此的樣子。
心寶對她現在這樣似乎很不習慣,想‘抽’出被她抱住的右手,但沒成功。心寶輕撇過臉去看她,想知道她到底有何目的,但是看她一副很高興的樣子,眼睛也眯成一條縫,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但就是因爲這樣,才讓心寶很是費解,也很不安。
她知道向影風的爲人,一開始就對她有很深的敵意,而且一路上不停地針對她,現在突然變了一個臉,惡魔一下子變成天使,這讓她很是不信。
向影風肯定又是在打什麼主意,又想着什麼計謀來對付她。
她之前就說了,不想再忍了,如果向影風再惹她的話,別怪她不客氣。
見‘抽’不出自己的手,想着她不會當着冷血的面對自己不利,但別過臉去,不再搭理她,她喜歡挽着就挽着吧,反正她也不會下一塊‘肉’。
“師妹,你這樣想就對了,心寶是……是我們的朋友,到時到血剎盟時,你要是有空便多陪陪心寶。”冷血沒想到師妹怎麼變了態度,他知道她向來對心寶沒有好臉‘色’,也以爲這次也會是這樣,會反對心寶去血剎盟的,雖然他最後會無視掉她的意見。但是對於師妹態度變好,與心寶‘交’好,他還是很高興的。
以前師妹被師傅寵得太嬌縱、任‘性’,甚至很是霸道,這讓他對她很是無好感,如果不是看着她是師妹,又是自己看着她長大的份上,他不會照顧她太多,頂多依着師傅的遺言,好好照顧——讓她衣食無優而已。
現在這種情況,他很是樂意見到,如果她能一直保持下去的話,他會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的。
“那是當然,我是主人嗎?當然會照顧好客人囉。”向影風笑眯眯地看着大師兄回答道,還特別在主人跟客人加了重音,是讓心寶知道她們之間的區別。當然,這還是在冷心寶能進得了血剎盟的基礎上。
說完,轉過頭看着心寶,似乎不在意她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心寶,我跟你說,我們那裡身處山中,裡面有很多奇特的自然景‘色’,很是漂亮,其中最特別的就是有一個天然的大溶‘洞’,後來人們都改稱爲‘鳳棲‘洞’’。如果你登上山坡來到溶‘洞’口,會發現裡面還有一座寺廟,名曰‘鳳棲寺’。鳳棲‘洞’系石灰岩溶‘洞’,裡面濃霧異常,長度有兩百米左右,裡面的空間很大,很容幾百人。裡面還有不少石刻,有三十幾處壁刻,石碑詩文。”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見心寶有些好奇,便笑眯眯地接着說道:“那裡面曾經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相傳很久以前,一隻金鳳,變成一名仙姑在此‘洞’修煉。隔泉相望的對面也有一個朝陽山‘洞’,有一隻龜‘精’變成的和尚在此修行。
一日,仙姑到的泉邊打水,不想被和尚窺見,和尚見仙姑貌美,不禁垂涎三尺,動了凡心俗念。於是他就向仙姑大獻殷勤,想以此打動仙姑。
仙姑正‘色’勸誡道:”五百年來苦修身,哪能盡棄前功作俗人。“和尚則說:”竹籬茅舍風光好,寺廟庵堂總不如。你我夫唱‘婦’隨豈不更好?“仙姑受纏不過,便道:”我們以七七四十九天爲期,若你修復的功課比我強,我就嫁你。“和尚依言。
仙姑先修了”仙‘女’‘牀’“、”仙人屏“,又修了”天鍾地鼓“、”百畝田“,還修了”天橋“、”雪山“和”雨水“。而和尚呢,心轅意馬,只草草地修了”一‘牀’“與九柱。時期一到,和尚去仙姑處看時,見滿珠環‘玉’繞,溢光流彩,自認不如,羞愧而撞死於朝陽‘洞’中。仙‘女’終修成正果,羽化登天而去,留下了這座神奇而美麗的鳳棲‘洞’。”說完,見心寶有點愣住的樣子,以爲她被自己說的風景‘迷’住了,暗自高興。她就想讓她羨慕,這美麗奇特的風景她是一輩子也不會見到了。
心寶確實怔住了,但不是向影風想的那個原因,而是她覺得她說的這個風景及故事像是在哪裡聽過似的,好像不是在這個時代,而是在二十一世紀。
好像是她以前跟閨蜜一起去湖北旅遊時,不知道經過哪個地方,聽那裡的導遊說起過這個風景地,當時就被這個傳說所吸引,想着去看一下那‘洞’裡面的風景,後面家裡突然有事,趕着回去沒去成,後來便忘記了。
沒想到來到這裡,會重新聽到這個故事,看來老天待她不錯,以前沒去成,這次是一定要去看看了。
就在向影風對着心寶打着壞主意,而心寶防備着向影風,冷血跟赤烏兩人輪流罵車的時間裡,終於在天黑之前看到前面人來人往的小鎮,這次可以不用在路邊過夜了。
馬車行進了鎮上,看着來來往往、熱熱鬧鬧的人羣,心寶心裡只有一句感嘆,“終於可以睡‘牀’了,洗熱水澡了,安心地睡個安穩覺了!”
馬車停在了一家名叫“往來客棧”,心寶咋一看到這個店名,很是好笑,但仔細一想,名字取得不錯,客棧接的生意不就是這些來來往往的客人嗎?
這幾人很是有錢,當然除了心寶之外,因着安全的原因,冷血想訂兩個房間,他跟赤烏一間,心寶跟向影風一間。但是向影風不同意,說是她不習慣跟別人一屋,反正有的是錢,乾脆一個一間好了。心寶也不想跟一個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一屋,便也同意她的說法,一人一間。
冷血沒有辦法,最後只好同意,然後特意吩咐心寶小心些,晚上睡覺時不要睡得太熟了,還有一些注意關好‘門’窗之類的事情。
心寶坐了兩天的馬車,中途又摔下馬車,現在很累,腰痠背疼,只想早點回房休息,但也知道冷血是爲她好,默默地聽他吩咐,還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到底聽進去多少,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冷血見她這個態度,看着她臉上疲憊不堪的樣子,便不再多說,想着自己晚上注意一些好了,反正他身體好,一夜不睡的話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幾人拿着行李各自回房,休息不到片刻,就到了晚膳時間。
冷血幾人很是準時,一早就先下去了,等了片刻還不見心寶下來,冷血便讓赤烏跟向影風先點菜,他去叫人。
聽着‘門’外的敲‘門’聲,緊接着冷血的聲音響了起來,叫她下去吃飯,但心寶趴在‘牀’上不想動,超不想下去,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但是她的肚子不聽話,已經好幾餐沒吃米飯的肚子現在餓得咕咕叫了,催促着她趕緊下去吃飯,餵飽它。
“來了,這就下去。”
心寶又躺了會,伸了個懶腰,纔打開‘門’走下去。
心寶本想着會被向影風擋住機會對自己一陣冷嘲熱諷的,沒想到她沒有這樣,反而笑眯眯地對自己說道:“我剛剛幫你點了一個酸辣土豆絲,大師兄說你喜歡吃,見你還沒有下來,便先幫你點了。”
“謝謝!”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但心寶還是有禮貌地道謝。
“不客氣,我們是朋友嘛。”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聽着朋友二字,心裡頭突然升起一陣不安的感覺。
衆人吃完飯後,又各自回房休息。
而心寶吃完飯後,覺醒了,便吩咐店小二送熱水到她房裡,昨天沒有洗澡,只用湖水隨便擦洗了一下,而且現在的天氣這麼熱,坐了兩天馬車,身上都有一股味道了,汗粘在身上,讓她很是難受。
心寶洗完澡,纔剛走到椅子上坐着,準備用‘毛’巾擦着溼漉漉頭髮,便聽到敲‘門’聲,是自己房裡的。
心寶一邊走去開‘門’一邊想着,這麼晚了還有誰來找她。
打開‘門’一看,‘門’外站着向影風,手上還拿着東西。
“有什麼事嗎?”心寶不冷不熱地問道。
向影風似乎毫不在意心寶冷淡的態度,也不等她讓自己進去,便自顧自地走了進去,看到還被讓店小二搬走的木桶,吃驚地問道:“心寶,你洗過澡了?”
走在後面的心寶煩燥地翻了翻白眼,這不是廢話嗎?她的頭髮都溼着,身上的衣服也換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洗過澡了,還用得着問嗎?多此一舉。
對她這種不問自進的行爲,心寶很是反感。
還有,現在只有她們兩人了,她還用得着再裝嗎?她們各自心裡明白,她們對對方都是沒有好感的,再用這麼很熟的語氣說話,說真的,她很噁心,都不想開口。
“你有什麼事嗎?”心寶再次問道。
沒事的話不要來打擾她,她還想着趕緊休息,明天還要繼續坐馬車呢。
向影風晃了晃手中的東西,“你背上的傷不是還沒好嗎?‘藥’瓶在我這,之前只擦了一次,我就想拿過來幫你再擦一遍。”說完,見冷心寶的臉‘色’不是很好,知道她想到上次自己幫她上‘藥’的情形,趕緊說道:“上次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你知道的,我喜歡大師兄,當時看到大師兄對你那麼好,便想報復你。現在我想通了,大師兄一直把我當作妹妹看待,就算沒有你的話,也有其他人。我這次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你會原諒我上次的行爲吧?”
似乎怕心寶不相信,急着發誓道:“如果我再‘弄’疼你的話,讓我不得好死。”向影風說的是再‘弄’疼心寶,而不是再騙她,這兩者可是有很大的區別呢。
不管向影風怎麼保證,怎麼發誓,心寶都不敢相信她,總決定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看着她那一臉着急、緊張,期待着自己原諒她的樣子,心寶只有一句話,她可以去當影后了,裝的真像。
心寶想拒絕,但是看着向影風一副她不原諒不走的樣子,很是頭痛。如果只是單純的原諒,那還好說,一句話的事,但是自己原諒她,她就要幫自己擦‘藥’,這就有點難辦。
拿走她手上的‘藥’瓶,打開塞子聞了下,跟之前的味道一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再說了,她要害自己的話,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她敲自己‘門’的時候,冷血可是有看到的,如果自己中毒了,她是第一個跑不掉的。
思索了片刻,心寶點了點頭,同意她幫自己擦‘藥’,並“原諒”她了。
心寶用布巾包住頭髮,脫了上衣趴在‘牀’上,等着向影風幫她擦‘藥’。
見她揹着自己趴在‘牀’上,向影風看着手中的‘藥’瓶,‘脣’角不自覺地揚起,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這次向影風的動作很是輕柔,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對着心寶又掐又搓,而是很仔細地對着淤青細細地‘揉’動,一副很專注的樣子。
一盞茶時間過後,終於上完了‘藥’。這次向影風的服務態度很好,小心翼翼地幫心寶穿好了衣服。因着要睡覺了,心寶只穿了一件裡衣外套了一件外袍在身上。做好這些之後,向影風便離開了。
她這轉變的態度讓心寶很是納悶,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向影風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不過現在的心寶還不知道罷了,一會兒就揭曉了。
送向影風出‘門’後,心寶關好‘門’,繼續擦着未乾的頭髮,擦乾之後便上‘牀’休息了。
而向影風回到房裡後,對着燭光看着手中的‘藥’瓶,輕輕地轉動着,‘脣’角邊的笑容就跟剛纔的一樣,不懷好意。
“哈哈,冷心寶,明天等着看你的笑話,到時看大師兄還會不會繼續喜歡你,哈哈!”張狂地笑着,聲音不是很大,不注意的話,不會聽到。
想着剛剛擦到冷心寶背上的‘藥’,再過一個時辰就會發作了,到時她可安排了一場好戲給她的,希望她不要讓她失望喔。
那‘藥’可不是之前治療傷痕的‘藥’膏了,被她加了媚‘藥’在裡面,那可不是普通的媚‘藥’,光聽名字就知道是極品了,“一夜銷魂”,輕輕地沾上一點就能讓一個純潔少‘女’變‘蕩’‘婦’,而且腦子很清醒,就是身體不受控制。她剛剛在她的背上擦了那麼多,她就不信她能承受住。
而且她還是爲她着想的,已經爲她準備了十個壯漢,保證讓冷心寶一夜銷魂。
想着冷心寶稍會的慘景,她就忍不住興奮,這興奮地讓她睡不着覺,雖然吹熄了燈,還她還是睜着一雙大眼看着‘牀’頂,等着冷心寶稍會慘痛的場面。
冷血今晚沒打算睡覺,觀察了一番,見沒有什麼不對勁,想着房間這麼熱就要下去走走,涼快一下。
反正在房間裡呆着也是呆着,二樓有赤烏呢,一有動勁的話,他會處理的,他就守着外面吧。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心寶所在的房間,向外的窗戶被人戳破了一個孔,緊接着有煙飄了進來。
大約過了片刻,那扇窗戶被人打開,跳進了兩個黑衣人,輕手輕腳地靠近‘牀’鋪,見‘牀’上的人已經沒了動靜,便將人一把馱在肩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從窗戶翻了出去。
兩人的動作很快,也很靈敏,像是作慣了這類事情。
兩人翻下樓,下面還有幾人接應,一律穿着黑衣,個頭很大,似乎很是強壯。
“得手了?”其中一黑衣人問道,看樣子是這些人裡面的頭頭。
“得手了,在我背上呢。”馱着心寶的那黑衣人拍了拍心寶的屁股說道。
“那趕緊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得出問題。”
衆人點了點頭,便向着旁邊的樹木竄去。
就在這時,在外面涼快的冷血見此情形,不作他想,一個閃身,便跟了過去。
後來的冷血想道,幸好他跟了過去,不然後果很嚴重,他得後悔不已啊!
那行黑衣人也很張狂,只竄近樹木一段路就停了下來,這裡離客棧不是很遠,遠遠地可以看見客棧裡的燈火。
他們也不憐香惜‘玉’,將背上的心寶往地上一扔,幸好地上長滿了草,而且長的很密,不然這麼一摔,得摔個半死。
冷血跟到後躲在一旁沒有出來,想看着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沒想到他們個個脫起了衣服,不到片刻,個個都赤果着身體,這下不用再看了,冷血也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
他不再等他們有所行動,一個閃身躍了過去,一個連環‘腿’就將一行人踢倒。他用了五分力,這些沒有內辦的人被他這麼一踢,沒死也半傷了。
冷血準備撈起那躺在地上的人,沒想到翻起一看,竟然是心寶,而且臉上很紅,像是被火燙紅一樣。
這下,冷血徹底明白了,眼底頓時變得猩紅一片,將心寶放在一旁,‘抽’出身上的佩劍,毫不留情,將這些人殺個‘精’光,至於幕後人,他會查明的。
就在冷血準備抱起心寶回去的時候,心寶醒了過來,但是眼神看着不是很清醒。
“心寶,我們回……”話還沒說完,就被心寶一把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