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本來沒打算起牀的她,但被肚子折磨的睡不着,沒錯,她是被肚子餓醒的。
心寶從小就挑食,說都說不聽,硬給她塞進嘴巴,她都會吐出來,甚至把前一餐的食物都吐個精光,所以造成營養不均,再加上人又喜賴牀,早餐不吃,再加上特愛吃辣,從而落下了胃病,一頓不吃的話,就胃痛。雖然這毛病被她爹地硬綁進醫院治好了些,但還是沒有根除,從此以後,她不敢不吃早餐,因挑食也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賴了幾分鐘牀後,心寶睜開眼,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嚇了一跳。
怎麼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自家的白色天花板,而是紫色的帷帳,還有古色古香的木頭牀。
呆楞了許久,纔想起這不是在自個家了,而自己也不知道掉在哪個有錢人家。
心寶起牀,坐起身,一下子用力過猛,忽地就響起一聲牀板振動的響聲。
“嘣!”
“哎喲,我的媽啊,疼死我了。”
重又摔回牀去的心寶一邊叫疼一邊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昨天的記憶慢慢回籠。記起來的她臉色發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憤的,紅紅的臉蛋像顆熟透的果子,讓人想立即採摘吃下肚子裡去。
想起自己保留二十幾年的處女膜竟然被一個陌生人給破了,而且還是被人強迫的,心寶想想都覺得自己虧了。
心寶小心翼翼地坐起來,掀開棉被,一看,又楞住了,剛剛沒發覺,現在才發現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自己的那件睡衣,而是被人換成了一套白色的長衣長褲。伸手摸了摸,手感超好,又滑又軟,穿在身上又輕又舒服,如果自己沒有犯錯的話,這是絲綢吧。
對了,是誰給自己換下的衣服?
不會是昨天強了自己的那個人吧?
不可能!
冷心寶在心裡安慰道,他們家看起來很有錢,應該不會自己動手,會讓傭人給自己換吧。
不想了,心寶煩燥地搖了搖頭。
管它那麼多,等她回去,跟爹地告狀,找人好好地教訓他一頓。
心裡撩開帷帳,擡頭往外一看,又吃了一驚,環顧一圈,嘴巴張得大大的。
自己正坐在一張精雕細琢的鑲玉牙牀上,蓋的棉被是蘇錦織的,紫色的帷帳一邊垂掉着,簾鉤上還掛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牀的旁邊放着一張梳裝臺,臺上設着像武則天當日鏡室中設的寶鏡一樣,一邊擺着檀木做的梳妝盒和一面金盤。另一邊則豎着一隻白色的蠟燭,蠟燭上刻着一條張牙舞爪的鳳,旁邊還放着一隻香爐。牆的東北角擺放着一醬紫色的衣廂。另外窗子底下設着一張軟榻,在榻的旁邊放着一架古琴。暖暖的陽光從硃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那把支起的古琴上。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絃,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菸,瀰漫着整間香閨。
這景象看得冷心寶目瞪口呆,腦海中浮現這幾個字:古香古色,真美。
心寶拉起一邊簾鉤,把帷帳鉤起,輕輕地挪動腿下牀,纔剛移了一條,就聽到外面有人講話,趕緊停下來偷聽。
“參見莊主!”
“嗯,起來吧。”
李子麒端着藥從侍衛面前走過,正準備推門進來,又想起了什麼,停住了。
“姑娘起來了沒有?”
“沒有。”侍衛恭敬地回答道。
“嗯。”
竟然還沒醒就算了,等會兒再來吧,先把藥拿回去再熱熱,李子麒轉過身走了。
冷心寶聽到人說走了,趕緊又把另一條腿挪了下來,想站起來,但她的臀部剛離開牀又聽到外面有說話聲。
“莊主?”侍衛看着本來走開的莊主又端着托盤走了回來,疑惑地叫出聲。
本來李子麒想呆會再來的,沒想到剛走幾步,就聽到屋裡有動靜,這才又走了回來。
“沒事,你先下去吧。”
“是!”侍衛雖然有疑惑,但還是聽從命令離開了。
李子麒走到門口,一手端着藥,一手推開門,都不敲門了。
在李子麒推開門前,冷心寶就趕緊又躺了回去,這次的速度比剛纔快多了,腳也不痛了,她迅速地躺回牀去,被子隨手一拉就裝睡去了。
李子麒進來的畫面就是這樣的。
牀上的帷帳一邊掛起,一邊垂着,簾鉤上的香囊還在晃恍恍地,顯然剛纔經過大力的碰觸。錦被歪斜着蓋在人的身上,那人的一隻腳還露在外面。
李子麒無聲地笑了笑,走向牀邊,看着那人的眼珠還在眼皮底下動了動。
李子麒把手放在嘴邊,咳嗽了幾聲,眼睛卻是一直盯着牀上的人兒,看着她的雙眼迅速地睜開。
“你醒了啊!”
雖然是詢問的問自己,但聽他那語氣說出來就像是知道自己是在裝睡的。
“嗯。”就算是不醒,被你那麼大聲的咳嗽也要吵醒了。
“你怎麼在這,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我熱了點藥,你趁熱喝了吧。”李子麒也不想點破她在裝睡,就算剛纔自己敲門,她也不會讓自己進來。
“這是什麼藥啊?”冷心寶聞着那股中藥味道就想吐,而且看着那黑黑的湯水,就知道很苦。
“嗯……補藥,喝了對你身體有好處的。”李子麒沒有明說這是什麼藥,因爲在沒弄清她的身份之前,他是不會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我不喝,我不喜歡喝中藥,太苦了,我偏向吃西藥,你可以去弄點。”昨天被他那一弄,身體弱得不行,確實要補一補了。
“西藥?沒聽過。”
“不可能,怎麼沒聽到呢,在21世紀哪個人不知道它。”除非他是古人,冷心寶在心裡加了一句。
“21世紀?這是什麼地方?”李子麒聽着她滿嘴說着自己聽不懂的話,疑惑地問道。
“我靠,你是哪裡跑出來的啊,連21世紀都不知道,難道你是古人不成?”說到這,她停住嘴了,仔細瞧了瞧他,眼中的男子,修眉斜飛入鬢,面冠如玉,五官俊朗,一頭如墨長髮用玉冠束起,一身普普通通的淡青長衫,卻盡顯其儒雅風姿。等等,淡青長衫?滿頭長髮?古人?難道我穿越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