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何叢世的身上,不知道這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傢伙,怎麼突然蹦出來了。
“何兄有什麼見教。”慕陽好奇的打量着何叢世。
“你說得對,殺人遠比救人簡單。”何叢世緩緩的捏了捏手,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手掌中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手術……
“手術刀?”慕陽疑惑了起來。
“不錯,救一個人需要很多刀,但是殺一個人,只需要一刀就可以了。”說着何叢世手上的刀飛快的轉動了起來,那個轉動的速度,就連高楓都自愧不如,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貨色。
“慕陽,我知道你,你是老頭子的新入門的弟子,老頭子跟我說過,你是一個醫界奇才,僅僅十八歲的年齡,已經達到他四十歲的成就了,老頭子說過。如果不當兵,三年之後,你的醫術可以與他並列了。”何叢世顯然對慕陽是有一定了解的。
“老頭子?你說老何?”要說跟醫術相關的,還能這麼臭屁的,估計也只是老何這個老傢伙了。
“不錯,他是我爺爺,我從小跟他學習醫術,可是因爲愛好的原因,我從來沒有救過人。”何叢世的話讓得大家一愣,一個醫生救人,學來幹嘛?
肖潔瞪了何叢世一眼。“收起你的病態的想法,出發!”
大家的目光依然在何叢世的身上,不知道爲什麼肖潔要說他的想法是病態的。
慕陽皺了皺眉頭似乎這個答案,要從老何身上找了。
大家繼續出發,下了山坡,接下來的是叢林,叢林應該是慕陽的強頂,可是到了現在,慕陽的腳底有傷,這變成了他最大的障礙了,原本那些輕輕就可以跳過的荊刺,如今,都成了慕陽的攔路虎。
“何叢世,過來,過來!”慕陽向何叢世招着手兒。
“有事兒?”何叢世的臉上,依舊是那麼的淡定,原本有些帥氣的臉,顯得些許的不易與人接近。
“你學的是中醫,沒事手上幹嘛拿着一把手術刀啊?”這個纔是陽最好奇的地方,一箇中醫,就算用手術刀,都是用特製的匕首才手,幹嘛拿個手術刀在手上晃着。
“我是中西合壁。這把手術刀是我母親的遺物。”何叢世的眼神顯得些許渙散,似乎母親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痛苦一般。
“你母親是一個醫生?”能留下手術刀做爲遺物,應該是一個醫生吧。
“嗯!軍醫,當年戰國的外圍醫生。”何叢世緩緩的呼了一口氣。似乎要將心中的鬱悶都給排出去一般。
慕陽搖了搖頭,似乎整個隊伍裡,好像都挺複雜的,就自己簡單的可以說像白紙一般啊。
可是慕陽哪裡知道,他從黑道走進部隊,在別人的眼中,他纔是最複雜的。
“那你爺爺……”
“別提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何叢世似乎有着心結一般,不怎麼願意提起老何。
慕陽就更疑惑了,既然老何跟他講了自己的事兒,那爲什麼何叢世要說很久沒有見過老何了呢?
“走吧!”何叢世丟下一句話,一個人跑前面去了。
“這小子有點孤傲啊。”司徒方木皺着眉頭道。
慕陽聳了聳肩。“你們誰服過誰啊?你不一樣的孤傲嗎?”
慕陽的話,讓得司徒方木沉思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似乎有一點兒。”
“不是有一點,是很孤傲了,從小到大,也就只有我跟你才玩得來。”廖於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何叢世的身上經歷過一些事,大家還是別提,否則對誰都不好,他會發狂的。”廖於嘆了一口氣,似乎廖於對於何叢世的事,有一些瞭解。
“果然個個都是消息靈通之輩啊,我就跟一個傻大帽一樣的,埋頭衝了進來。”慕陽感慨的道。
“屁!我哪來的什麼消息靈通?打小我就認識何叢世。”廖於呸了慕陽一聲,什麼叫傻大帽啊,其實要說消息靈通,估計也就是司徒方木這個傢伙算是消息靈通了,其他人都跟慕陽差不多。
“打小就認識何叢世?”慕陽,司徒方木,高楓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廖於的身上。
“小心!來!架慕陽過來。”
“對啊!我說了,你可不許欺負我。”廖於的目光有點躲閃。
“好,不欺負你。”慕陽無奈的聳了聳肩,自己欺負他什麼啊。
“我是廖智的兒子。”廖於吐了吐舌頭。“不讓欺負我。”
“哦!”慕陽長長的哦了一聲,這小子,原來是自己所謂的便宜的院長師兄的兒子,那也就是說,是自己的師侄了,這也難怪他打小就認識何叢世了。
“放心,各交各的,在這裡咱們就是戰友,我不會讓你叫我師叔的。”慕陽故意將師叔兩個字給大聲的咬了出來。讓得廖於咬牙切齒的。
“你說過不欺負我的。”廖於瞪了慕陽一眼,要不是慕陽有傷在身,他真的要跟慕陽幹一架先。
“呵呵!被我欺負一次,然後不用叫師叔了,你覺得不划算嗎?”慕陽嘿嘿的笑了起來。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似乎這個比較容易接受。”廖於想了一下,覺得慕陽說得有道理。
“當然了,看我也不會叫你師侄了是吧。”慕陽搖了搖頭,大家都是年青人,要是按這樣的輩份叫,何叢世也該叫自己師叔了。
司徒方木臉上佈滿了冷汗,似乎,有消息稱,家裡的老頭子,也在打這貨的主意,到時自己又整個便宜師叔出來?
“咦!司徒,你臉上怎麼冒冷汗啊?”慕陽看了司徒方木一眼,忍不住的關心道。
“我知道!”廖於嘿嘿壞笑着上來拆臺。
“你又知道了?”慕陽無奈的苦笑一聲,這丫那說他消息靈通,他打死也不承認,可是一提什麼問題,這貨都知道。
“當然了,司徒的爺爺是司徒高尚,也就是華南拆雷第一人,也就是華南軍區的老司令。也是那種想收你爲徒的拆雷老頭。”前面的話廖於還是小聲的說着,不想讓大家都知道了,可是最後一句話,廖於幾乎是用吼着出來的。
“他不想當你的師侄!跟我一樣,所以冷汗直流了。”廖於壞壞的擠着眉頭。
“廖於,我要跟你決鬥!”司徒方木腳一頓,不走了,抓起廖於的衣領,就要跟廖於決鬥。
“行了,兩個大老爺們,趕緊的跟上吧,不然的話,我的腳要是再受二次傷害,就賴你們身上。”慕陽趕緊出來打岔。
“切,誰怕誰啊?小時候誰闖禍了,我去給他背鍋?”廖於呼呼的跟司徒方木對視着,就像是兩個鬥雞眼一樣。
“那誰被人欺負了,我去幫你教訓別人的?”司徒方木也不甘示弱的叫了起來。
“哼!那還不是因爲我幫你喜歡的丫頭出頭啊。”廖於也把聲音給提了起來。
慕陽聽着蛋疼。小時候?“那時候你們多大啊?”
“九歲,十歲!”
“哈哈……這麼小,就喜歡人家女孩子,還爲女孩子去打架啊?你們兩個真行。”慕陽的話,讓得大家都笑了起來,真是倆二貨啊。活寶啊。
“沒你的事兒。我們要決鬥。”
慕陽聳了聳肩。“行了,兩人這麼多年都走過來了,決鬥個屁啊。”
“切!不打他不服。”司徒方木哼哼的道。
“誰怕誰怕啊?大不了以後跟陽哥混!人家陽哥可是真正的黑道出身的。”廖於的話,似乎多了一點,所有的目光又落到了慕陽的身上。而且廖於又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他的消息靈通程度,一點都不比司徒方木差。
“黑澀會?”所有的視線落到慕陽的身上,而且還是那麼的異口同聲,似乎跟訓練好的一般。
聳了聳肩,慕陽真想把廖於這貨給拍死,竟然連這個都透露了出去,不知道軍方跟黑澀會,天生就是對立嗎?
雖然事實上不是這樣,可是掛着這個名號,總歸不是好事兒。
“呃!別聽廖於的,只是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拉了一幫弟兄,沒事打打架,免得受人欺負嘛!”慕陽很是牽強的解釋着。不過效果似乎不咋的。
“行了,都別吵了,繼續。”肖潔適時的出來打起了岔,慕陽突然覺得肖潔其實挺可愛的嘛!
“出發!下午四點鐘之前,必須回到連療去。要是回不去,今天晚上,都別吃飯。”肖潔又將自己的官威給擺了出來,剛剛覺得肖潔有些可愛的慕陽,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這是什麼眼光嘛!
“還成嗎?”
“沒事,大半路都跑過了,還差這一點麼?”慕陽搖了搖頭。
“聽着,翻過前面的山就到連隊了。”
“教官,咱們一直都是直走啊,翻過那座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你們身上沒有指南針嗎?你們沒有器材設備嗎?難道不會看設備?野戰?什麼叫野戰?野戰,簡義就是指野外作戰。最直觀的解釋了野戰的概義。山林叢地裡,尤其是這種丘陵式的特別地區,你看着直走,很有可能就走回了原地,所以你們要習慣用自己的各種設備來確認自己的方向,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