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哭,誰再哭?
柳芊芊。
柳芊芊爲什麼哭?
是以爲她的女兒恩恩。
恩恩怎麼了?出了事,而且是大事。
就在朱九戒和常月在楊家吃慶功宴的這一天。酒至微醺,楊太太問起恩恩來。恩恩是柳芊芊的女兒。
柳芊芊告訴母親,恩恩在幼兒園裡。楊太太希望能看看外孫女。楊縣長一聽,就讓自己的司機王漢去幼兒園接。卻沒想到,王漢正抱着恩恩從幼兒園出來,突然,一輛白色的麪包車從胖開過,車門一開,一個黑衣人搶過恩恩,車門嘭地關上。
王漢既是楊縣長的司機,也算是他的貼身保鏢。王漢會一些功夫,見狀飛身去追,但是,他步伐再快,也快不過汽車。只見那輛麪包車飛馳而去。
王漢趕緊給110打電話,報警後,王漢上了車,朝麪包車的方向追去。在車上,他顫抖着手,摸出手機,想了想,還是打給了楊縣長。
楊縣長接到了電話,臉色凝重起來。
楊縣長看看柳芊芊,慢慢地放下電話。柳芊芊忙問:“爸,是誰打來的?”
“是王漢。”
“王漢,那恩恩呢?”
“王漢說……芊芊,你先沉住氣,別急……”
楊縣長如此一說,柳芊芊心裡頓時一沉,說:“爸,恩恩出事了嗎?”
說着,柳芊芊站了起來。
楊縣長點點頭:“是,王漢剛從幼兒園出來,恩恩就被人搶去了。”
“什麼?”
柳芊芊身子搖了幾搖。常月趕緊扶住她。
楊縣長說:“不過,王漢已經報了警,相信只是人販子,恩恩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柳芊芊急得哇地哭了出來。
朱九戒站了起來,說:“芊芊,你放心,恩恩的事就交給我吧。”說着,他看看常月。常月說:“是啊,芊芊姐,有我和戒哥呢,一定會把恩恩救回來。”
朱九戒問:“楊叔叔,有什麼具體的特徵嗎,比如歹徒長什麼樣的,還有車輛。”
楊縣長說:“王漢剛纔告訴我,車是黑色的,白色麪包車,沒牌子,歹徒大約三十來歲,穿黑衣,額頭有點禿,搶了恩恩朝西去了。”
朱九戒點點頭:“好,我們馬上出發。”
說着,朱九戒和常月匆匆告辭。
來到街上,常月問:“戒哥,你有把握嗎?”
朱九戒說:“沒有,但是,恩恩出了事,我們既然知道了,就該出手相救,只要行動,總有機會的。”
說着,朱九戒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一探頭,見是朱九戒,忙說:“是朱醫師啊,您好您好,您要打車嗎?”朱九戒說:“是啊,麻煩你了。”
“上來吧。”司機說。
朱九戒和常月上了車,朝西一指。
一路上,朱九戒不停地催促司機加速,司機說:“朱醫師,您應該知道,城內是有限速的,不能超速,再說,還有紅綠燈,咱們不能違規行駛啊。”
朱九戒有些着急:“師傅,麻煩你了,我朋友的女兒被歹徒搶走了。”
“是這樣啊,好,朱醫師,衝着你的面子,我豁出去了。”
這位司機真的豁出去了,車速逐漸加快,紅燈時,只要左右車道沒有車輛通過,便一衝而過。
轉眼,出租車出了城。
司機看看原來的樹林現場,說:“朱醫師,上午你在這裡發飆時,我是親眼看到了,太震撼了,市民們沒有不佩服你的,真英雄。”
朱九戒說:“不值一提,師父,咱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司機說:“朱醫師,歹徒是什麼車?”
“麪包車,八成新,白色的。”
“沒問題,不就是麪包車嗎,放心,它跑不遠的。”
小車繼續追着,突然,司機來了個急剎車。
車輛慢慢停下。
常月問:“師傅,怎麼停下了。”
司機朝路邊一指:“瞧,是不是那輛車。”
朱九戒和常月往路邊一看,果然,路邊停着一輛麪包車。
兩人跳了下來。
麪包車上沒有人。
朱九戒說:“看來,歹徒下車了,應該走不遠,常月,咱們去附近看看。”
朱九戒轉身想給出租車司機錢,司機已經開車轉了回去,並落下車窗,朝他擺着手。
朱九戒笑笑,對常月說:“這樣吧,咱們一個向南找,一個朝北去。”
常月說:“我往北,你去南,隨時手機聯繫。”
“嗯。”
朱九戒飛身朝南奔來。
不出二里路,前面便是一個村落。
朱九戒突然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村落裡開了出來,他揮掌拍去,強大的氣流將出租車阻住。
司機探出頭來,正要罵,一見是朱九戒,忙說:“是朱醫師啊,您這是去哪兒……”
原來,這位司機就是王漢。
王漢跳了下來,說:“朱醫師,你怎麼來了?”
朱九戒見過王漢,但是,印象不是太深:“你是……”
王漢說:“我是楊縣長的司機。”
“哦,是你啊。”朱九戒說:“你來的正好,快說說歹徒的情況。”
王漢說:“我追到附近,看到了那輛麪包車棄在路邊,便追到這裡,可是,前面的村子裡沒有,我擔心歹徒去了北方,正要再去那邊的村子看看。”
朱九戒說:“那好,你去吧,我往前再找找。”
王漢上了車,急速而去。
朱九戒越過了存在,朝南方看了看,見遠處是一條河。
這條河應該就是城南那條河吧,河流如一條白帶,遠遠地飄了出去。
朱九戒心道:現在有三個方向,一個是西,一個是東,另一個是南。西的可能性不大,西邊數裡內看不到村落,從歹徒和王漢的時差算,他們前後也就是二三分鐘距離,歹徒向西的話,應該能看到他,如果是南,需要過一條河。想到這,朱九戒來到河邊,低頭看了看,然後飛身躍在空中,踏空而過。來到河對面,朱九戒再次俯身看着。
朱九戒在觀察有無足印。
看完,朱九戒搖搖頭。因爲河對岸沒有足印。
這附近河水最窄得地方也有七八米,一般人是很難跨越的,難道……
朱九戒不由得朝東望去。
往東,半里外便是一個村落。過了那個村落就是城郊南區了。
朱九戒想到這,飛身縱起,幾個起落便來到那個村落裡。
朱九戒施展絕妙身法,閃電般圍繞村落轉了一個遍,雖然他身法快,但是,這一圈中,他凝神細聽,並沒有聽到嬰兒的呼吸聲。
朱九戒忍不住望向縣城,心道:難道歹徒在玩捉迷藏的功夫,他是聲東擊西?
朱九戒猜對了,那歹徒玩得就是聲東擊西的戰術。他知道,只要自己向西去,追來的人必然會跟上來。憑他的破車,絕對跑不多遠,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敵人的眼皮子下面。
因此,歹徒選擇了棄車,然後繞道,又回到了縣城。
一輛七八成新的麪包車,不過萬兒八千塊錢,何況這輛車也不是歹徒買來的。
歹徒棄車自然不可惜,只要懷中的女孩子賣掉,自己便可以買一輛車。
不過,歹徒沒有想到,朱九戒猜到了他的足跡。
朱九戒飛身來到了郊區。他在想,歹徒會藏在什麼地方,也就是說,什麼地方是最安全的,或者說,哪裡纔可能藏人。突然,朱九戒想起一個地方:古墓。
不錯,是古墓。朱九戒飛快地來到古墓外,然後跳了下去。朱九戒身如樹葉,落地時悄然無聲。他往古墓內走了幾步,聽到一陣女孩子的哭聲傳來:“媽媽……”
又聽一個人喝道:“別哭,哭我掐死你,讓你再也見不到你媽媽。”
女孩子的哭聲小了,不過還在抽泣。
朱九戒飄然入內,擡頭處,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果然額頭有些禿,正在抽菸,旁邊站着恩恩。
本來,朱九戒身法非常快,他完全可以一把搶過恩恩,甚至還可以一掌擊倒歹徒。
但是,他進來的時候,歹徒沒有感覺,恩恩正巧看到他。因爲恩恩無時不希望外面有人進來救他,隨意,她的目光從沒離開過古墓入口。恩恩看到了朱九戒,大喜,叫道:“爸爸救我。”
恩恩已經認了朱九戒爲乾爸。
恩恩一喊,朱九戒心想,壞了。果然,歹徒一把抓住恩恩。即使朱九戒神功過人,也無法搶得先機,因爲恩恩就在歹徒身邊。歹徒擡頭看到朱九戒嚇了一跳,因爲他認識朱九戒。
朱九戒是A縣的名人,A縣人認識他並不奇怪。
“她……她是你的女兒?”歹徒問。
“不錯,她是我的乾女兒。”
“我……”歹徒有些猶豫,低頭沉吟。
恩恩一低頭,咬在歹徒的手上。歹徒啊呀一聲,鬆開手。恩恩朝朱九戒跑去。歹徒抽出懷裡的刀,捅了出去。
其實,歹徒並沒有想殺掉恩恩。他是個人販子,人販子爲的是財,自然不會隨意殺人。他剛纔的動作只是下意識的。沒想到,一刀捅進了恩恩的背心。
由於視線問題,朱九戒並沒看到歹徒手中的匕首,但是,他看到歹徒有一個出手的動作。
朱九戒大怒,一掌拍出。
朱九戒的右手越過恩恩,正好打在歹徒的頭上。
朱九戒這一掌只用了二分氣力,因爲他知道歹徒是普通人,並不想殺他。但是,歹徒的身子正往前傾,無疑等於自己撞上了朱九戒的手掌。
噗地一聲,歹徒腦漿迸裂,死了。
朱九戒來不及去看他,恩恩已經撲倒在他的懷裡,痛苦地叫道:“乾爸,我……我……”說着,恩恩就閉上了眼睛。
朱九戒大驚,他探頭一看,看到了匕首。朱九戒大驚,趕緊點住恩恩傷口周圍的穴道,然後拔出匕首,用九陽神功將恩恩的穴道癒合住。
但是,恩恩已經絕氣。
朱九戒摸摸她的胸口,還有一絲熱氣,他左手抱住她,右手貼在她的背心,飛身出了古墓,朝縣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