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武聯盟?反武聯盟如果都和墨家同樣一個德行,我看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蘇燦冷冷的盯着四人,“你們可知道墨家是因何覆滅的,你們調查了嗎?”
“我…”龐一辰一滯,他們怎麼可能不調查,只不過他們只想假借反武聯盟的名義,圖謀墨家的家底而已,壓根兒就沒想爲他們出頭的意思。
“昊家是誰過來了?”蘇燦在這些人臉上掃過,緩緩的問道。
“我…還…還有這位!”昊明澤眼神有些躲閃,指了指旁邊一人,“我叫昊明澤,他叫昊玄!”
“你們什麼關係?”蘇燦臉色稍緩,看了看兩人問道。
“昊玄是我侄兒!我是他三叔!”昊明澤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大有支撐不住的感覺。
“哦?你們可否認識昊天?”蘇燦臉上帶着一絲怪異的神色,發現昊玄與昊天竟然有三分相像。
“昊…天!”旁邊站着的昊玄嘶啞着聲音驚呼道。
“昊天是我的侄兒,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可惜…”昊明澤說完,臉上現出一絲痛色。
“我聽說,在八年前他因爲爭風吃醋,被人陷害,扔進了通道!我想了解下具體情況,還請如實相告!”蘇燦心中一樂,終於可以探聽到事情的真相了,昊天那個傢伙總是遮遮掩掩,隱瞞一些事情,可讓他好奇了一陣兒,搞得心裡癢癢的,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這…”昊明澤不禁有些猶豫。
“我…我來…說吧!”昊玄臉色漲得通紅,有些吃力的說道。
“好吧!龍老,把他們兩個先放了!”說完示意龍老收起了對昊明澤和昊玄的壓制。
“希望你們不要有逃跑的念頭,走出這個大廳,可能就意味着死亡!”蘇燦看兩人眼睛有些轉動,不由提醒道。
“啊!”昊明澤和昊玄他倆的神識散開一下注意到了廳外的情況,忍不住臉色大變,在大廳的四周,不知何時出現了五道皇者的氣息!
“那你說吧!”蘇燦示意了一下昊玄。
“呵呵!”昊玄苦笑一聲,不知道這人爲什麼對八年前的事情還那麼好奇。
“是這樣的……”昊玄接下來把八年前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講述了一遍。
昊天是昊家家主的第三個兒子,可以說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鑰匙,作爲家中最小的兒子,嬌生慣養,雖然達不到紈絝不羈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長到十六七歲也才達到武師境界,但因爲其出身高貴,在這些大家族的公子哥中,也沒人敢得罪他。
在一次聚會中,他無意中認識了龐家六小姐龐靜萱,爲其驚人的容貌和獨特的氣質所吸引,從此就開始了對她“窮追猛打”,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龐靜萱當時正被墨家墨鐮所追求,昊天從中橫插一槓,當然讓墨鐮氣憤填膺,但他在墨家不過是庶出弟子,地位與昊天根本沒法比較,只能把心中的怨氣藏在心中。
龐靜萱作爲龐家最小的女兒,不但長的漂亮、恬靜,而且修煉天賦極佳,在十七八歲就已經有武宗的實力,比昊天高出兩個階位,對墨鐮的追求直接無視,可是這些手段在昊天面前根本沒用,他會變着法兒的與洪靜萱見面,窮盡一切手段逗她開心,雖然還沒追到手,但兩人一來二去,倒也處得非常不錯,成爲了很要好的朋友。
他倆的關係越來越近,墨鐮的機會越來越渺茫,對昊天的恨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恨不得對他千刀萬剮,於是就想到了一條毒計。
當時陰靈宗的五少主陰霍正好跟隨宗門的人來到無底深淵,這些大家族的公子、小姐不免會聚在一起吃酒、聊天,相互切磋,吃酒、聊天昊天是好手,但若是比武切磋,那絕對是墊底的貨色,接連幾場下來,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在龐靜萱面前丟了老臉。
更讓他氣憤的是,墨鐮接連勝了幾場後,竟然如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束漂亮的紫色花,獻給了龐靜萱,想博得美人一笑。
龐靜萱對這束漂亮的紫色花很是喜歡,就很自然的問起從什麼地方採摘的,墨鐮就裝作神秘的樣子,告訴了她,這束花是陰霍從通往天衍大陸的通道中採的,很是珍貴。
這些話就被站在旁邊不服不忿的昊天聽到了,當場就對墨鐮劈頭蓋臉罵了過去,說什麼送花要有誠意,從別人手中買來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親自採去?墨鐮正愁他不上鉤呢,怎會錯過這個機會,於是乎兩個人就掙得面紅耳赤,決定去通道採花。
這些人都也喝了不少的酒,就一起起鬨,在陰霍的安排下,去了通道口,蘇燦和墨鐮就一同跳入了通往天衍大陸的通道。
這些事情都是墨鐮經過了精心設計,買通了陰霍等好多人,跳入通道後,墨鐮早有準備,以高昂的代價借了一個反重力的中級靈器,也沒遇到什麼危險,還真採到了這種紫色花,順利返回了地面。
而可悲的昊天可就沒那麼好運了,雖然在進入通道以前也有一個反重力靈器,可惜他實力太低,根本駕馭不了,就算能駕馭,元氣也根本經受不住消耗,悲催的他就這樣一路下來,掉到了天衍大陸。
昊天遇難的事情,確實引起了昊家的極度不滿,可查來查去,竟然是一些小姐、公子因爲爭風吃醋發生的糾紛,昊天的失蹤只能算作意外,還沒辦法追究別人的責任,鬧了一個很大的笑話。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龐靜萱在昊天消失後,她像變了一個人,在通道口守了一年,以未亡人的身份又給昊天頭戴白花身穿孝服整整三年,而後一人搬進了洪城附近的一座小山,遁入了空門,這讓所有的人在感嘆之餘也爲她感到不值,畢竟昊天滿打滿算只能算是她的一個追隨者,雖然他的消失和她有些聯繫,但也不至於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吧?
可憐的昊天,到現在都不知道,在無底深淵竟然還有一個爲他守孝戴花的女人,甚至還遁入了空門,不知道他得知了後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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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狗血的!”蘇燦聽了後一陣的搖頭,怨不得那個傢伙來到無底深淵畏首畏尾,原來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