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見狀,一個側身閃過虞挽若的攻擊,回手便將她的劍從手裡給奪了下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要代死去的賢王來教訓我?”
她肘部一用力,就將那虞挽若給打到了一邊去,只見她受了力,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虞挽若倒在地上用憤恨的眼神看着虞輓歌,那模樣分明就是寧死不屈。
虞輓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挑了挑眉毛,將虞挽若的武器扛在肩上,居高臨下的對虞挽若開口說道,“你說是我燒的,那你有什麼證據呢?”
虞挽若一聽這話,囁嚅了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來,“你現在站在這裡!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嗎!”
虞輓歌聽到虞挽若竟然這樣講,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那現在你也站在這裡,我是不是可以認爲,其實你是放了這場火,然後想要栽贓嫁禍給我?”
虞挽若瞪着一雙眼睛,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來,她緊握的雙拳都在表示對虞輓歌的厭惡。
本來她也想好好的同虞輓歌一起生活的,可是這一樁一樁的事情,實在是打破了她對虞輓歌的美好幻想。
“等搬好家之後,所有人開一次宗族會議,商討一下,與虞挽若斷絕關係的事情吧。”虞輓歌朝周圍的人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帶着蘇連翹跟花樓二人施施然的離開了。
虞挽若還沒反應過來,就愣愣的在地上趴着,甚至連起身都忘記了。
但是當她反應過來虞輓歌說了什麼之後,立刻站了起來朝虞輓歌大喊,“你不能這麼做!我也是賢王府的人!是賢王的女兒!”
虞輓歌權當沒聽到,跟身邊的蘇連翹卿卿我我的,好像虞挽若就是個跳樑小醜似的。
是誰的女兒,又同她有何干系,她只知道,這虞挽若,在賢王府,礙了她的眼了。
若是有什麼真才實學的話,想必虞輓歌也不會就這樣草率的下了決定,可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明明虞挽若離了她這個身份以外,什麼都不是,卻還每天自詡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世女殿下,甚至還跑到她的面前來叫囂。
這就是她的不對了。
蘇連翹不停地用眼角餘光看着身後的虞挽若,面上甚至還有一些擔心,“妻主,真的要將她逐出賢王府嗎?”
虞挽若也不大,甚至還沒什麼自己生存的能力,若是貿然逐出府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外面的社會中生活下來。
“你擔心她?”虞輓歌戲謔的開口問了一嘴。
聽到虞輓歌這麼說,蘇連翹的臉白了白,連忙擺手,“妻主,我沒有,我只是看她有些可憐而已,我跟她從來都沒有私下交往過的!”
虞輓歌對蘇連翹的反應有些詫異,只不過是隨口說出的一句話,怎麼能讓蘇連翹有這麼大的反應,就活像是要將他浸豬籠了一樣。
花樓在一旁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半晌之後,還是開口說道,“你不應該這麼同蘇連翹說話。”
虞輓歌莫名的就覺得,這花樓現在看起來,活像是個慈祥的老父親。
或許他在蘇連翹的眼前,一直都以一個老父親的身份自居也說不定呢。
只要一發現有對蘇連翹不好的苗頭,他就會立刻開口制止。
“這其中,有什麼說法嗎?”虞輓歌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她又不是什麼原住民,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也不知道男誡裡面到底都講了什麼。
花樓見蘇連翹垂着小腦袋好不可憐,只能由他開口解釋,“反正之前你就是個不受器重的廢物,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
虞輓歌微微蹙眉,“你若是想說呢,就快些說,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會逼着你解釋。”
花樓瞄了一眼蘇連翹的神色纔開口道,“若是一家的妻主懷疑自己的夫郎與其他女子有染,是可以無條件休棄,並且處死的。”
虞輓歌這才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若不是今天花樓跟她說,她還真的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一條規矩。
“我沒想着你會與虞挽若有什麼瓜葛,只是開玩笑似的問一句而已,連翹乖,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
蘇連翹緊緊的握着虞輓歌的衣角,似乎是有些後怕一樣,又好像不想讓虞輓歌離開。
虞輓歌站定在原地,看着蘇連翹那緊咬脣瓣,顯得有些委屈的小臉開口說道,“要不要吃糖?”
蘇連翹在聽見吃糖這兩個字的時候,眸子眨了眨,但是還是沒有說話。
就好像是在無聲的抗議一般。
虞輓歌也沒有繼續再問,只是到一邊賣糖的鋪子裡面買了一些形色各異的糖塊過來放在了蘇連翹的手裡。
“剛剛是我說錯了話,這些糖塊就權當是賠罪了,你如果同意呢,就吃一顆好不好?”
她有些期待的看着蘇連翹的反應。
最近她愈發的覺得,蘇連翹就好像是個小孩子一般,需要用心去愛護。
所以不自覺的,說話的語調也放的溫柔了一些。
顯然,蘇連翹很喜歡手裡的糖塊,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來一塊塞進嘴裡,然後滿足的眯上了眼睛,隨即又拿起一塊放進了虞輓歌的嘴邊。
“妻主,吃。”
虞輓歌雖不喜甜,但是也不想拒絕了蘇連翹的好意,只能將那糖塊捲進嘴裡。
“妻主,連翹沒有生氣,只是怕您覺得我跟別人走的親密,不要連翹了而已。”
在輓歌府的這段時間,是他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想這快樂如此短暫的結束。
而且,從前在蘇府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人給他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虞輓歌揉了揉蘇連翹柔軟的長髮,暗自想着以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措辭。
“我不會不要連翹的,你要相信我好嗎?”
蘇連翹乖巧的點了點頭,朝虞輓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正當他吃着糖塊走着,臉上卻忽然被扔了一塊手帕。
蘇連翹不明情況的眨了眨眼睛,拎起那手帕的一角向四周環顧,“誰的帕子掉了?”
沒成想,從對面走來了三個歪瓜裂棗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紈絝的女人,“我們大姐看上你了,誰家的小公子啊?留個地址方便我們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