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在風中!趙麗娜現在是真切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聽着男人口中的話語,看着男人遞過的紅繩,趙麗娜只覺胸口深處有個位置如針扎般疼痛。
你被她傷害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種痛呢?
目送着王強離開的背影,趙麗娜心下不免有些難過。
但她素來是個開朗之人,與尉泱對待感情的矜持靦腆不同。
趙麗娜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對於喜歡的人他會主動追求。
所以沒過一會兒工夫,她便是兀自給自己打氣道:“加油!加油!他只是還沒走出那段陰霾,娜娜加油!你會打敗那個楊雪,幫王強走出來的!”
女人因自信而美麗,趙麗娜恰是這樣的女人。
或許她的外表沒那麼奪人眼目,但她的內資卻是不輸任何人。
“老徐啊,這次可是苦了你了!”
林俊夫,趙雲海很是自然的與徐仁杰走到了一處。
作爲團隊鐵三角的他們,在平日的工作任務中,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
此次老徐被困,老林,老趙那是成宿的難以入眠。
眼下對方順利獲救,那種滿心的感慨自是如山哭海嘯般從心間涌出。
老徐當然知道老林這般問是出自真心,可給隊伍造成這麼大麻煩,老徐實在沒什麼臉面,面對老林如此關切,他更加覺得內疚。
當即苦笑着擺擺右手:“哪裡哪裡,我有什麼辛苦的,待在樓裡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你看我這,都胖了一圈。”
以着自嘲的方式回答了老林問題,畢竟任誰都看的出。老徐的模樣明顯瘦了。
這也難怪,在那樣一個被喪屍圍困不能動彈情況下,別說過活一個月。單是每天聽喪屍在外抓撓撞擊就足夠把人憋瘋。
更不消說,老徐。雷瞳還得掰着手指過日子,且心裡還得憂慮外面兄弟狀況。
單這兩點,若是能胖那才真見了鬼了。
“倒是你們,爲了救我,****不少心吧。”
聽得徐仁杰這席話,老林咧嘴一笑:“咋樣老趙,我說的沒錯吧,是不是一字不差。”
聞言。老趙領會的點點頭:“還真是。”
望着林,趙二人模樣,徐仁杰滿臉莫名:“你倆在說啥呢?”
“呵呵,來時的路上,老林就跟我打賭,說問你剛纔那番話會說啥,他說了個答案,堵你肯定會按那個說。所以……”
“他猜對了?”
“恩,不止是對,而且一字不差。你說這小子是不是你肚裡的蛔蟲。”
哈哈哈!老徐也是林俊夫這略顯孩子味的做派給逗樂了。
見得徐仁杰笑。林俊夫滿意的拍在老徐肩頭:“這就對了嘛,笑一笑,今天咱們重逢。是個喜慶的日子,你說板着個臉,大家還以爲你們在外遇到啥狀況呢。”
心裡一陣暖流淌過,老徐這才明白感情適才林,趙二人的玩笑不過是爲了逗他開心而特別設置的緩解。
爲了避免老徐尷尬,老趙着掌招呼:“ok!這大冷天的,大家都回屋吧。那什麼,忠瑜,小羅車子你們停好。除了當班人外,都去村長家。”
“好嘞!”溫泉鑫當先附和。
隨即衆人各自忙碌。王忠瑜,羅寶春行到兩臺車子跟前。
沈煉。畢大虎等人則繼續去稍口執勤。
回到屋內,德米,德里克將準備好的熱茶熱水奉上。
這段日子,外出小隊成員可是很少有機會用熱水洗浴。
簡單擦洗後,尉泱便是先行離開,救援小隊的突兀返回,讓她今天的晚餐計劃不得不重新擬定。
好在現在她幫手衆多,除了原先的阿城之外,還有德米,趙麗娜協助幫忙。
如此,整一大家飯菜,明顯比過往輕鬆不少。
“來來來!都坐,都坐!”老林提過幾張板凳,示意衆人坐下。
落座後,不待老林發話,一旁溫泉鑫便是有些急不可耐的率先發問:“快,快快!胡哥,跟咱講講這次救援任務過程吧,怎麼樣?是不是相當狠刺激啊?”
由於要陪羅寶春押運物資,溫泉鑫想跟隨隊伍前去廢城執行任務的心願最終落空,這讓他一直有些遺憾。
望着溫泉鑫焦促模樣,胡曉東笑着搖搖腦袋,繼而再次玩味回道:“刺激?何止是刺激,那是相當刺激啊!不過我還沒問你,之前交待你的事兒你完成的怎麼樣?沒給我辦砸吧?”
“我去!胡哥你瞅你這話說的,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啊?那啥,兩車都給你押回來了,妥妥在外面停着,什麼問題都沒有。我小溫辦事兒你們就把心擱肚裡吧。”拍着胸脯,溫泉鑫腦袋揚的老高。
胡曉東當然知道溫泉鑫會妥善完成交待任務,他之所以這麼問不過是逗弄年輕人罷了。
沒辦法,誰叫他現在心情大好,人這心情一好,整個行爲年齡都會變得孩童化。
簡單將整個行動與衆人說道一遍,這是倖存者小隊的一個習慣。
不管任務成功與否,也不論任務是大是小,他們都會聚在一塊將任務從頭到尾講述一遍,就跟圍棋高手覆盤棋局一樣。
爲什麼呢?這就是人類得以繁衍至今的另一個原因之一。
要不怎麼說沒有總結的人生是不會進步的人生,一個人要想成長就必須學會總結。
誠如眼下的倖存者小隊一樣,胡曉東等人蔘與了這次行動,他們從中體會了什麼,學到了什麼,透過這種口述方式可以告訴那些沒有參與行動的人。
這個法子最大的好處就在於傳承,畢竟一個團隊想要長久發展,單靠幾個強力隊員是不夠的。
因爲誰也無法預測末世會發生什麼,倘若幾個強力隊員在任務中遇險,那旁的隊員至少還能靠着這些隊員總結的經驗將生存意志傳承下去。
這無疑是非常重要的。
在聽完胡曉東的講述後,衆人皆是良久沒有說話,原先歡愉的氣氛也漸而變的凝重。
饒是胡曉東沒有過分強調戰時的氛圍,但屋裡一衆那都是在末世掙扎過的人,憑着胡曉東敘述的事情,就已然是能想象出當時的複雜且危險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