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刀把用力一攪,匪衆面部扭曲猙獰,他想要嚎叫,可嘴巴卻是被只大手死死捂住。
槍早在中刀一霎就掉落在了地上,匪衆的生命隨着華表刀尖不斷攪動漸漸流逝。
最後,終於是兩眼一翻,軟癱下來。
老徐扶着搶手,輕輕將之放倒在地,然後拾起地上ak,將其上彈夾卸掉。
就在這時,不遠處陡然傳來聲詢問:“什麼情況?”
看來自己這邊的行動還是叫旁人察覺了,不過華表相當鎮定。
他一邊移動步伐離開始發地點,一邊佯作低沉的回了句:“沒事兒!”
由於陰雨天氣,加上華表有意深沉的發音,對方顯然無法從那簡單二字辨識出問題。
反正華表只聽得對方罵了句“小心點!”便是再沒見得對方有更進一步動作。
然,對方沒動作,華表卻是準備行動了。
他正愁着找不着下一個目標,這白癡居然自己送上門來暴露目標。
送來的“大禮”,沒道理不要。
華表如法炮製,委身繼續摸了過去。
與此同時,雷瞳也順利抵達了獵殺陣位。
在他前方不到50公分地方,負責火力壓制的匪衆正半蹲在皮卡上。
自認爲躲在車頭下方就沒事的匪衆絲毫沒有顧忌自己的背後。
或許在他看來,對方根本沒膽子會跑來這邊撒野。
畢竟他的位置是整個草叢的最高點,他若是出事,那殺他的人就將暴露在羣槍之下。
可他這個自負的想法,註定要成爲悲劇。
沒有人協防,雷瞳仔細排查過,皮卡周遭連個哨位都沒有。
由此不難看出,這幫匪衆壓根沒有半點軍事常識。
如此重要的火力壓制點,他們居然就這麼擺在那兒,連最基本的保護措施都沒采取。
當然,這還真不能怪匪衆,如果匪衆頭目沒被端掉,眼下場面想來也不會這麼糟糕。
哦,說到這兒不得不提一下,被火灼燒的匪衆頭目在一番努力“拼搏”後,最終是在爆炸引起的衝擊波下,重創身亡。
想來這頭目也是真夠慘的,躲在戰場後方,沒招誰,沒惹誰,捱了三槍廢掉手腳不說,完了又被己方點着身子,這還不算,後來又被炸了一下。
他這一生走的也算是相當“完美”了!
既然周遭沒有守衛,那雷瞳便是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他緩步摸到車尾,隨即擡腳躍上。
雷瞳都做到這步了,可那車上搶手居然還是不動如鍾,兩眼直視前方。
盡職,只能說這匪衆太過盡職。
唯一可惜的就是腦子不太靈光,否則怎麼能在這樣緊迫局勢下,把自己的後腰完全洞開呢?
就算隊員不提供保護,你自己總得捎帶着留神點吧。
再說了,後面剛剛發生過火燒爆炸,這都搞出這麼大動靜了,你還無動於衷,不提高警惕,那被殺咱也只能說活該了。
上車後的雷瞳猶如獵豹般直接撲了上去,接着刀尖穩穩刺出,直接插在槍手太陽穴處。
應時一股滾熱噴出,得手的雷瞳未有停留,馬上就地仰倒。
果然,他剛倒瞬間一梭子子彈擦着頭皮飛射襲過。
車板的厚度顯然是無法阻擋ak穿透的,根據槍響位置,雷瞳拽過死翹q手屍體,利用屍體加厚車體厚度。
與此同時,迴轉過身,反向匍匐朝車外爬去。
雷瞳動作很快,不多時便是來到了車尾入口。
只是雷瞳不知道的是,槍響後,早有名匪衆起身瞄準了車尾位置,就等着他自投羅網。
不過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覺自己佈置完美的匪衆做夢也沒想到,在他的身後一把利刃正緩緩靠近。
接着他只覺脖頸一陣緊實,完了便是整個人被拉倒在地,未待反應,華表跨身而上,着手短刃一下又一下紮在匪衆胸口。
刀刀致命!伴着每一次刀鋒的落下,匪衆身子都會劇烈上下起伏一次,五下了斃,再看匪衆,早已是腦袋側歪,沒了氣息。
唯有面上那圓睜的雙眼,昭顯着他曾遭遇的驚恐。
血水隨着雨水迅速染滿了泥地,華表照舊卸去槍上彈夾,然後繼續挺近。
而得益於華表的及時出手,雷瞳堪堪避過一次致命打擊。
翻滾下車,雷瞳立刻是就地展開還擊。
此時他身在車旁,相較沒有任何掩護的匪衆無疑擁有天然屏障。
可毫無作戰經驗的匪衆還毫無知覺的集中火力朝雷瞳這邊開火,對此,雷瞳沒有客氣,短短1分鐘時間,藉着對方自己暴露的火光目標,他接連幾次點射,便是輕鬆解決之。
或許也是料到情況不妥,傻愣愣待在車裡的司機終於後知後覺的發動車子。
因爲透過他在車裡觀察,明顯發覺適才還頻頻閃亮的己方陣地,此刻大半都啞火沒了光點。
而人在佔據優勢情況下,尚且還能克服恐懼,但當優勢沒有,且是頃刻之間,那心理的起伏就會叫人本能產生一個念頭:逃!
是的!眼下的皮卡司機滿腦子縈繞的就只剩逃了!
這不能怪他,相信任何人在己方局面佔優的情況下,突然之間,莫名其面就被對方扭轉,這種急轉直下態勢,怕是很難叫人穩定心境。
至於餘下的同伴能不能活下,皮卡司機已經顧不得了。
他現在只希望在所有己方成員都被報銷前,他能離開此地。
沒錯!皮卡司機現在是打算把餘下存活同伴當做自己逃跑的“砝碼”。
車子一動,雷瞳的屏障立馬消失。
可對面傻叉居然沒人打他,你問爲什麼?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人的本能趨向,亦或是雷瞳這邊是在太強。總之車走之後,匪衆第一反應不是擊中火力解決雷瞳,而是齊齊將焦點落在了始離的皮卡身上。
“停下!媽的趕緊停下!”
“你媽的****的,居然自己跑了!”
這是匪衆最後的救命稻草,況且眼下局面一邊倒,己方成員不停被擊斃,在這種重壓之下,己方車輛不打招呼跑了,你叫餘下存活匪衆怎能接受。
當場就有一個匪衆追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