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叫人警惕的提問啊,莊主沒由來一問不由是叫胡曉東警覺。
“我們對他的看法,這個……”絕對不是單純的提問,對此,胡曉東百分百確認。
也正是因爲此點,胡曉東不敢多做考慮,只能憑着自身對整個事件推斷快速回複道:“莊主,對那個人,我們和阿姨私下都說過,反正我覺着那傢伙有病,聽阿姨說那貨是因爲受不了莊園嚴苛規定才搞出昨夜那齣戲。但這年頭你說要是每個規矩,那還不亂套了?再者說,我看他八成是沒吃過虧,要不爲啥擱着這好好莊園不待,非得跑外面去?”
胡曉東的回答滴水不漏,完全是遵照莊園政策來的。
果然,在聽完胡曉東講述後,莊主輕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好,在我們這兒,對底下家人就兩個基本要求,一是嚴格遵照我們擬定規則,不管是誰,包括我在內,只要違反規定,就必須受罰。二,積極參與莊園建設,我們這裡不收好吃懶做之人。”
莊主兩點要求同樣合情合理,沒有問題。
“您放心,您說的兩點我們絕對履行,我們不會跟那貨一樣,有這麼好地方不待,非揣着心思到外面受苦。唉~您是不知道哎,這外面日子那是真不好過。吃,吃不好,睡,睡睡不暖。關鍵人這精神始終是緊繃的。你不知道啥時候就一命嗚呼,嗝屁完蛋!”
故作感慨搖了搖腦袋,緊接胡曉東撩了顆青菜丟入口中。
“你們能夠理解我們政策非常好,對了,早上事情我也有看過監控瞭解了大致情況,想來你們應該也對我們守衛有什麼要問的吧。”
又是模棱兩可的提問,胡曉東微微蹙起眉頭,顯然沒跟上莊主思路。
倒是老徐似個人精,立馬明白了對方意思,當下接茬:“您說的是守衛打人這件事兒吧?如果是,我個人看法,守衛做的沒錯。還是那句話,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矩這東西要想真正起到作用很多時候就必須採取不得已手段。那傢伙當時我們在場看的很清楚,是他歇斯底里跟瘋子一樣亂叫一通,完了利用大家注意力分散之際妄圖逃跑。不知道莊主是不是想懲罰守衛。我覺着兩個守衛兄弟並沒什麼問題。相信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情緒都會不穩。也許他們做法給人感覺過激,但要維護規則,對付不長腦子的就必須下狠手。”
“嗯,你這個想法都是很有意思。能告訴我末世之前你是幹什麼的嗎?”
隨口便是試探,和女人交談,當真是處處陷阱啊。
不過徐仁杰也不是吃素的,身爲偵察兵,心理科目是他們非常重要課程。
“我之前是在外資企業做工的。不瞞您說,咱那管理制度就非常嚴格,釘是釘,鉚是鉚,上班時間一律站着,領導來了全部不許正眼對視,連上廁所都是掐秒算的。一旦違反,輕則捱罵,扣工資。重則,直接捲鋪蓋走人。”
“哈哈,難怪小徐你這麼理解我們政策呀。”女婦人難道開口接茬一句。
女莊主淡然一笑:“你們幾個之前就認識?”
“不,都是末世求生路上偶遇碰上的。”
“啊?能在這人心難測的末世一起走到現在……不容易啊。”女莊主似是有些慨嘆。
對此,胡曉東本心回覆:“是啊,這年頭能交到幾個生死朋友確實不易。”
罷了,老徐補充:“不過現在好了,咱們得莊主給面子願意收留我們,相信日後我們一定可以成爲朋友。”
老徐很聰明再次埋了個伏筆,不管怎麼說,不管能否在此地找到己方隊員親人。
能多個朋友總好過多個敵人。
再者說,老徐需要儘快和莊園方面搞好關係,贏得信任。
這樣才能爲下一步行動做準備。
聽罷老徐這番言語,老婦跟進一句:“慢慢來,不着急,我們這裡倖存者長期待在莊園有時候可能給你們感覺有些排外,但是實際並沒那麼嚴重。總之,只要你們按照我們規矩來,肯定可以加入我們。”
“唉,是啊,早上我還在跟老徐說,來這好像大家都不太願意和我們接觸。那啥,這方面還望阿姨日後多多幫忙,你要是能替我們介紹介紹,相信大家接受起來也快點。”
當真是見縫插針啊,胡曉東逮到機會便是提及與倖存者交流念頭。
畢竟,這纔是他們來莊園主要目的。
要想替隊員找到家人,首先一點,得能和此地倖存者建立聯繫。
可近乎兩天時間,胡曉東他們壓根沒和任何一個倖存者搭上線。
這是非常要命和着急事情。
婦人聞言輕聲一笑:“想要和他們熟絡其實並不太難,我說了只要遵照我們規則辦事就可以做到。”
完全是句廢話,不過胡曉東還是禮貌應道:“是是,這點阿姨你放心,我們絕對按章辦事,不會給莊園填麻煩。”
“好了好了,那個大家快吃飯吧。咱們也別光顧着聊天了。這飯菜涼了,口感就不好了。那什麼,你跟我過來,我有個事兒要和你說。”
手指婦人,莊主示意對方出門。
罷了,衝桌上放下碗筷的老徐等人吩咐:“你們先吃,不用拘謹,就當在自己家一樣,這些菜全部吃完啊,這是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
說完,莊主便是起身走了。
婦人在丟下內似吩咐後,也是跟在莊主身後,緊接離開。
待二人全部推門出去,胡曉東這纔回轉過身給老徐,霍元凱遞了個眼色。
老徐兀自從餐盤拾起快紅燒肉,丟進嘴裡,淡然道:“吃飯吧,別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老徐發話了,胡曉東,霍元凱便也不再多言。
三人就着滿桌大餐開始大快朵頤。
“嗯,不錯,這裡大廚手藝還真是挺好,唉,比咱這一路吃的可強多了。”
“那是自然,人家這管理,這規模,肯定比咱們那種流浪強。”
你一言,我一語,老徐,胡曉東照舊在大聲做着戲。
可是他們何曾想到,一場精心策劃的死亡威脅已然悄悄朝他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