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衆的隊伍猛的一停,位列前端的兩名馬仔半張着嘴巴望着眼前的黑影。
黑影爬的極快,只是他攀爬的身形實在有異於常人,他竟是手臂在前,有若蜘蛛般倒縛在鐵欄之上。
或許也是嗅到了空氣中的人味,“攀爬者”同樣停了下來,揚起灰白的雙瞳,興奮的望向了面前的獵物。
只是它這一望不要緊,直接是把前排的馬仔給嚇破了膽子,慌亂間馬仔便愈朝後退去。
這下,匪衆當真是成了甕中之弊,前有“攀爬者”封門,後有“郭曉華”堵路。
被夾中間的喪彪急的那是冷汗之冒呀,心理不住的暗罵魏大壯等人不是東西,要不他也不會下到這該死的地方,被這些畜生堵的“進退不能”。
“md!都他孃的給老子穩住!慌什麼慌啊!你們手裡拿的是tm燒火棍嗎!不想死的就給老子乾死那y畜生!”扯着嗓子,喪彪大聲斥喝,他知道隊伍如果繼續這麼混亂下去,那本團滅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還真別說,經他這一吼,底下的馬仔多少是回過了點神,尤其是前排被逼無路的幾人,心道是橫豎都是死,反而激起了他們的血性。
手持着鋼刀,馬仔怪叫着撲向了倒掛在鐵欄的“攀爬者”。
可是第一次見着“攀爬者”這種進化“畜生”的馬仔還是低估了“前者”的能量。
大約在他抵近“攀爬者”1米的地方。大概在他自認收起刀落就能必殺”攀爬者“的時候。
他只覺面前的視野陡然一黑,下一秒整個人便是被重重的撲倒在了地上。
沒錯,撲倒他的不是旁物。正是蓄勢已久的“攀爬者”。
墜地的馬仔,背脊瞬間就跟散了架般一陣生疼,高舉的鋼刀也因吃痛拋摔的不知去向。
而“攀爬者”卻是什麼事也沒有,四感盡失的它早已不知疼痛爲何物,更何況墜地時它是全然撲在獵物的身上,所以壓根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馬仔掙扎着睜開眼,求生的慾望本能的驅使他想要擺脫身上畜生的束縛。
可是就在他強忍大腦的昏沉。準備搏命逃脫的時候,一張血盆的大口徑直是咬在了他的臉頰之上。
“啊!”慘叫聲臨空炸響。配合幽森的管道更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毛骨聳然。
膽子小的馬仔幾乎是瞬間尿溼了褲襠,而位列第二位的則是當場僵在了原地。
“救我!救我!啊!啊!”
被襲的“倒黴鬼”撕心裂肺的叫着,面上的嫩肉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被“攀爬者”撕裂吞噬。
如此血腥殘暴的場面,饒是最剛毅的戰士見了恐怕都會心生起幾思畏懼。更不消說這些只會“仗勢欺人”的“垃圾廢物”了。
不知是誰從後推了把第二位的馬仔,他本就處於神情恍惚,愕然無措,這一推直接是叫他一個踉蹌撲倒在了畜生的身上。
這下可好,原來只是“一加一”單層夾心,現在直接是升級爲了‘三加二‘雙層夾心。
“攀爬者”顯然也是被頭頂莫名壓下的“肉石”給弄的一懵,他待撕裂身下獵物的一塊頸肉之後,下意識的回過了腦袋。
而它這一動作,可是把失神的馬仔給嚇壞了。
僵硬的身形陡然一陣。意識到危險臨近的馬仔迸發了他此身最強的力量。
他幾乎是瞬間彈射而起,然後跟發了瘋般揮砍着手裡的鋼刀。
“去死!去死!你tm去死吧!”
歇斯底里的叫喊,恐懼無措的劈殺。馬仔一刀接着一刀不停的砍在面前黑影的身上,直到氣息力竭才堪堪停止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砍了多少到,因爲後來的動作已經完全是一種機械的重複。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攀爬者”確實沒氣兒了。
望着畜生被砍的稀爛的腦袋,馬仔的脣角浮起了絲弧度,繼而慢慢變大。最後演變成了仰天狂笑:“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叫你tm跟老子鬥!叫你tm想咬老子!來啊!站起來啊!有種站起來幹老子啊!哈哈!”
馬仔發泄般的跺踩着地上的死屍,全然忘了十數秒之前自己恐懼無措的模樣。
踩了半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着手捋了捋額間的亂髮,有些得意的回過腦袋,打算和身後的同伴宣揚一下他的戰果。
可是,回眸望去,同伴皆是如看怪物般望向馬仔,並且其身形也是齊齊的後撤,就似是見了鬼一般。
這無疑是叫馬仔有些愕然:“喂!瞧你們那慫樣!畜生已經被老子殺了,沒事了!操!都怕毛啊!”
呼喝了半天,同伴絲毫沒有回來的意思,相反面上的恐懼之色更加明顯,這不禁是更添了馬仔的疑惑。
不過旋即他便是感到後頸一陣冰冷的鼻息拂過,那是一種叫人窒息的冰冷,馬仔強忍着內心的愜意,緩緩扭過腦袋,心中不住的向神佛禱告,希望他們能護佑他的安全。
但是似他這樣爲非作歹了那麼長時間的“垃圾”,神佛會保佑他嗎?
目力所及之處,晃動的黑影佈滿了整個井道。
馬仔無法估量到底有多少隻畜生下到了井低,因爲他混沌的大腦已經完全被恐懼駭然所佔據。
他唯一還能做的就只剩一件事兒,那就是後撤,不停的後撤。
可即便如此,在他退到第三步的時候,一聲低沉的“吼”聲,徹底終結了他的動作。
照例是前衝撲躍,馬仔沒有任何懸念的被撲在地,旋即一道血劍便是噴射而出。
如果你認爲這就是馬仔生命的終結,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因爲喜好“攀爬”的“攀爬者”根本不受管內狹小空間的限制,只要有哪怕丁點縫隙它們都能爬攀過去。
一時間,原本站立的“畜生”們開始躬身在地,然後一個接一個順着前行者的步伐朝通道的裡端進發。
而至於說馬仔,此時此刻的他在3只“攀爬者“的共同圍獵之下,已經被剖腹挖肚,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大餐”。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正真的“好戲”纔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