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一番仔細的斟酌,唐小權確定自己沒什麼可以提供給老徐的了,他把他所能想到的已經全都告訴了對方。
而他和老趙王強3人爲了避免和工廠出行人員行進路線相同而導致途中相遇,並不能就此趕回別墅支援老徐他們,只能選擇待在原地。
所以接下去將會發生的一切就得靠別墅衆人獨自面對了。而他們3個仍然會密切監視工廠這邊的情況,及時與別墅方面通報聯繫。必要的時候,還可作爲一隻奇兵支援對方。
由於事態的緊張,一直忙於和老徐通話的唐,趙二人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樓頂已經呆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之餘,負責在樓下守門看車的王強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若不是擔心打擾二人的監視,他肯定會出聲詢問爲何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王強歸家心切,隨着時間的不斷推移,他那顆火急火燎的心就愈發的躁動,終於又過了5分鐘之後,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高聲喊了一嗓子:“你們看好了沒啊,看出什麼頭緒來沒啊?什麼情況要費這麼大的事啊!有這功夫,咱tmd早就回別墅了。都別墨跡浪費時間了,趕緊下來上路吧。”
要不是王強吼了這一嗓子,正專注於工廠問題的唐,趙二人還真的就壓根想不起來被遺忘在樓下一層負責守衛的王強。
二人相視一笑,老趙伸手拍拍唐小權的肩旁道:“你繼續監視,我來下去和小王解釋。”
唐小權很乾脆的點頭應是,在這個問題上老趙下去絕對好過自己。
雖說他與王強兄弟情深,可這個節骨眼要是換他去解釋,後者的一根筋作風肯定會認爲是自己有意找茬拖延返程的時間。
所以爲了不把問題激化。還是讓老趙去解決這個麻煩事更加妥當。
老趙爲了安撫王強着急回別墅的這顆心,可謂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後者卻是始終抱着別墅危機。要回去救援這一態度,死活不願意留下。
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大費口舌的與後者講明現在回去的危害,爲了增加話語的說服力,老趙更是特意列舉了他們留在此地的益處,譬如及時彙報工廠方面的動向,作爲奇兵進行圍魏救趙的佯攻等等。
還真別說,老趙此番話一出,讓王強意識到自己執意回去很可能會給別墅帶來更大的危險,他便終於勉爲其難的答應了老趙留下的意見。
兩名負責外出搜索物資的手下一路上有說有笑。可由於路面積雪的阻礙,大大延長了他們的行進時辰。這很容易導致他們因爲無聊而產生抱怨的情緒。
這不沒過多大會功夫,他們便將這股子不痛快發泄在了隨車攜帶的俘虜身上。
被俘的手下如同兩隻溫順的小綿羊,任由押送人員對他們拳打腳踢,言語辱罵。
他們空洞的眼中看不出一絲生氣。現實的殘酷讓他們早已對自己的命運低下了頭顱。死亡是他們現在唯一期盼的事情,活着對他們只剩下痛苦,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近乎絕望的念想,也不是他們能夠奢望擁有的。
劉福貴仰躺在沙發上悠閒的喝着茶水,由於他詐傷的緣故,他不得不裝作腿腳不便。靜坐休息。以免被老徐等人覺察出什麼異樣,自己也不好交待。
這吃完飯後劉福貴也就喝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卻發現別墅裡的衆人陡然間變的忙碌起來。他們樓上樓下,進進出出忙的好不快活。並且從衆人緊張的神情不難看出似是有什麼緊急情況即將發生,而他們正在爲此做着準備。
恰逢老徐從樓上下來,劉福貴趕忙出聲叫住對方問道:“徐連長,看大傢伙都這麼忙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呀?“
爲了不讓對方生疑,他還特意的補充了一句道:“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可是劉福貴有所不知,他的這些額外的舉動更加使得老徐對他別有所圖的目的深信不疑。
老徐雖然心理不屑對方如此演戲糊弄,把自己當猴般耍弄。但爲了大局不打草驚蛇,他還是勉爲其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解釋道:“哦。沒事,劉總。這些不過是些正常的演練,你也看到了現在局勢動盪,隨時春修那夥人都可能來襲,所以讓大傢伙利用空閒時間做些備戰配合,還是非常必要的,免得到了實戰慌了手腳,那麻煩可就大了。“
老徐由此憂慮實屬正常,做此安排也是相當正確,劉福貴相當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聽信黃勇,赫雷之輩的與別墅爲敵,否則自己的境域恐怕會更慘。
“哦,這樣啊!那你這麼安排是相當必要的,對了,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做,閒着也是閒着,你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啊,我隨時聽候調遣,呵呵!“
老徐搖搖頭,謝絕了對方的好意:“都是在訓練,沒啥需要做的,劉總要是真沒事,不妨陪我老徐喝兩口茶吧。“
“好啊,樂意之至,我倒是很想向徐連長討教些許帶兵打仗之道啊!就是不知道徐連長肯否賜教咯!“劉福貴總是試圖把氣氛搞的火熱一些,希望拉近他與老徐之間的距離。
不知爲何,到目前爲止,他已經是儘可能的避免讓別墅衆人對他此行的目的產生疑惑和猜忌。
可事實卻完全是事與願違,他能明顯感到對方在刻意的保持着與自己的距離。
儘管老徐和老林看似對自己很熱情,但以他縱橫江湖多年的豐富經驗來看,他還是能清晰的感到對方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把戲罷了。
老徐可沒什麼心思和對方逗樂,他自顧自的含笑喝着手中的茶水,眼睛不時的瞟向劉福貴,生怕對方會跑了似的。
這也難怪,在老徐看來眼前這個中年人正是所有事件的幕後主使,所以只要一會確認了來人中有工廠方面的人蔘與,那他便可證據確鑿的將其拿下,用以脅迫對方撤退。
劉福貴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處在極大的危機當中,他還饒有興趣的問起了有關唐小權的事情來:“徐連長啊,我記得之前和你一起來工廠的還有一個年輕人,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似乎他姓唐,不過到目前爲止我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