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長,請你明白一個現實。我是一個人,雖然我是你們國家的戰俘,可我不是你個人的奴隸。我喜歡誰,不喜歡誰。那是我個人的意願,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收起你這副噁心的嘴臉,我不是那種淺薄的女人。你以爲憑藉着所謂的海歸或者一紙學歷就可以得到我?真是笑話。如果你沒有工作上的事務,請你離開這兒,不要妨礙我做實驗。”順子初吻就被人撞見,既害羞又生氣。見劉所長站在那兒沒動,順子彎腰再次吻住老七的脣。
這次比上次更加熱烈,更加大膽,甚至還伸出了舌頭。老七躺在那兒,他只能用眼睛餘光看看那位吵吵的劉所長。美女主動獻吻,老七怎麼會拒絕呢?兩人這次吻了很久,氣得劉所長差點吐血。劉所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自己是研究所的所長,也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一手遮天的人。我也許得不到你的心,可是我能弄死你的心上人。你不是喜歡這個實驗品麼,那正好,讓你親眼看看他是怎麼死的。他要受多少折磨,這都是你害得。
“順子小姐,請問你這次實驗內容,要給實驗品注射第幾號試驗藥劑?”劉所長開口問道。順子拿過一個藍色試劑瓶遞給劉所長,意思是你自己看。在她看來,這個沒皮沒臉的所長非常討厭。要不是身份所限,真想一拳把他打出去。劉所長拿起注射器,把一整瓶試劑都抽進去。他又拿起一個紅瓶一個白瓶,把三種藥劑在注射器裡混合起來。“劉所長,你瘋了嗎?你把ABC三種病毒混合,你乾脆一刀殺掉他算了。”順子看到劉所長的所作所爲,氣得當面質問。
“順子小姐,我先提醒你。作爲一名科研人員,你需要保持冷靜。以前我們從未把三種病毒混合過,所以我們的實驗都失敗了。今天正好混合試一下,說不定會成功。我把劑量增加到三倍,你還是好好看着他吧。說不定下一秒,他就會血管爆裂而死。”劉所長說完,過去給老七注射藥劑。順子雙眼幾乎冒火,可是她沒辦法阻攔。如果她阻攔劉所長,就會被嚴格看管,從此以後失去這僅有的一點點自由。
這時她纔有點後悔,覺得自己剛纔逞強的舉動,也許是害了老七。藥劑注射到體內,老七感覺到就像有成百上千只毛毛蟲在體內亂爬。他忍着,沒有吭聲。很快這種感覺轉變成劇烈的疼痛,就要有人在用火鉗一點點往外拔他的血管。“嗨!你每天用自己的同胞作實驗,看着他們死,感覺好不?”老七咬着牙問劉所長,他疼得五官都快挪位了。可是他還沒忘記挖苦劉所長一句。在老七看來,劉所長和疫區的喪屍沒區別,都是害人的玩意兒。
“我要是你,就會節省體力來對抗痛苦,而不是瞎說話。我們進行的是一項偉大的事業,關係着我國能否崛起,站在世界最高點。你能爲這項事業獻出性命,那就是一種榮耀。你挖苦我有什麼用處?順子和我的工作一樣,你怎麼不說她呢?”劉所長這會兒完全平靜下來,他在等老七死。順子好好的,她逃不出自己的掌心。看來自己以前是太單純了,總想着用真心來打動美女。其實又何必這樣呢?得到她的心又如何?自己的前任張博士在這方面,比自己強多了。
女人就是女人,她們很多時候根本不懂你的好心。你想着給她摘星星摘月亮,可是她呢?她或許根本不看,讓你一片苦心付諸東流。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既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也沒必要再這麼客氣。想得到她的心,也許現在沒有方法。但是想得到她的人,也許有一千種方法可以用。劉所長正在想着,他沒有注意到身邊順子的目光。順子看着老七受苦,心裡像被刀扎一樣。此前她作人體試驗,那些實驗品痛苦死去,她雖然內疚,卻沒今天這麼痛苦。以前做實驗,她還能用自己是被迫的這個理由來搪塞。然而現在,受苦的是自己所愛之人,她才知道什麼是上天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