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大老爺們,被女人嘲諷,老七也受不了。他本想鬆開的手,重新握住,還握得更緊了一些。歐陽沒有把手抽回來,就任由老七那麼握着。從公交車底部往外看,還是能看到不少喪屍的腳在緩慢移動。趴在馬路上很涼,可是沒辦法,動彈不得。這樣一直待到晚上九點多,月光照下來,老七耐心的數着公交車周圍喪屍的腳。他仔細數了三遍,確認只有十幾個。他鬆開歐陽的手,從喪屍腳最少的前面鑽出來。他一起來,差點沒坐下。在馬路上趴太久,身體都僵硬了。一個喪屍大爺搖晃着過來,把他壁咚到車身上。
老七右手支住大爺脖子,大爺幹掙扎,就是咬不着老七,兩隻手瞎劃拉。老七費勁的拔出軍刀,插進大爺腦袋。他把大爺屍體輕輕靠在一邊,轉身背上包。這時歐陽也出來,一隻狼人自車頂跳下來,把歐陽撲倒在地。眼看着狼人流着口水的大嘴朝歐陽咬過去,老七一把揪住狼人脊背,軍刀斜着刺進狼人後腦。狼人屍體被老七扔到一邊,他伸手去拉歐陽,歐陽卻沒理他,自己站了起來。老七也不在意,就當沒事一樣。歐陽帶着老七回到那商場前面,三個猴子像食堂開飯了一樣飛奔過來。老七擡腳把最前面的猴子踹出去,隨後閃過第二隻猴子。
縱身一躍把第三隻猴子壓倒在地上,軍刀狠狠插進猴子眼眶。他一翻身,兔子蹬鷹一樣把撲到身上的猴子二次蹬出去,緊接着他站起來。歐陽的乾坤刀把另一隻猴子腦袋刺穿,那隻被老七蹬出去的猴子反應十分靈活,有一次跳着撲上來。這次老七沒躲,猴子雙爪離老七面門不到五釐米,腦袋被乾坤刀刺個大窟窿。“你爲什麼不躲?”聽着歐陽的質問,老七笑笑:“你會出手的,我賭這一次。說吧,你死盯着那商場想幹什麼?裡面有秘密?”“那裡面有一隻變異喪屍,是你說的女妖。不知道爲什麼她變得巨大化,如同巨無霸那樣,似乎恢復了一定智慧。我們需要幹掉她,收集她的身體和大腦碎塊,作爲實驗樣本。你要是怕死,可以現在自己回去。”歐陽最後那句話,似乎有點女孩兒和男朋友吵架的意思。
“你不用激我,我肯定怕死,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說過幫你,我不會食言。帶路吧,完成任務好回去睡覺。你說炸藥包端掉多少忠義堂的人渣?”老七最後一句,似乎在沒話找話。忠義堂有不少人進飯店找他們,被埋在裡面不用想也少死不了。歐陽白了他一眼,在前面帶路。穿過馬路,來到商場大門前。擰亮電筒,商場的玻璃轉門早已破碎不堪。兩人小心翼翼進入一層,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多數是喪屍的,也有一部分是忠義堂的。喪屍的都是腦袋開花,忠義堂的都是肢體殘缺不全。老七一皺眉,看樣子忠義堂後面進來過。
砰!老七腳脖子被人用力抓住。老七低頭,原來是一個沒死透的喪屍,那喪屍只剩一隻手和半截身子,還在往老七身邊挪。老七彎腰解決掉喪屍,拔腳出來。自動扶梯口那裡坐着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黑髮披肩,背對着他們。歐陽悄悄靠近,乾坤刀無聲刺出。那女人還沒反應過來,乾坤刀已然扎進她後腦。老七鬆了一口氣,女妖最厲害的不是那比刀還鋒利的爪子,而是那致命的嚎叫聲。上次在小學裡,老七差點被震廢了。歐陽把女妖屍體翻過來檢查了一下,發現不是她要找的那個特殊體。老七把女妖衣服割下來一小片,然後撕成布條,想塞到耳朵裡當耳塞用。
歐陽把布條搶過來扔掉,隨後從衣兜裡取出一副內置耳塞遞給他。兩人都帶上耳塞,老七一馬當先上二樓。其實老七明白,歐陽看起來是個弱女子,戰力說不定還在他之上。起碼他不敢像歐陽一樣,在這喪屍出沒的末日裡自由行走。可是本性使然,讓他一直躲在女人身後,這不可能。自動扶梯剛上到一半,上面跑下來兩個小孩兒。屍變的小孩兒速度飛快,一道黑影過來,已經跳到老七肩頭。老七最討厭這種小孩兒,上次被咬過。軍刀上刺,自小孩兒左臉頰刺進腦部。他把小孩兒屍體甩掉,結果小孩兒屍體順着扶梯骨碌到下面,動靜挺大。另一個小孩抱住他大腿,兩下就把結實的牛仔褲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