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送到目標身上的竊聽器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不到幾分鐘就被清除掉。這樣的結果是眼鏡蛇們沒有想到的。考慮到因爲已方的舉動,可能引起了對方的警覺,即使他們兩個跟蹤的隊員已經跟着方離獲得了別墅的地址,在沒有一個完美的計劃之前,他們決定只是監視,暫時不做任何的舉動。
實際上,在他們的隊員進入了監視位置不久,就發現了佈置在外圍的應急中心的安全人員。大家都是同行,眼鏡蛇裡面這兩個負責監視的人也算是行業中的翹楚了,發現這一點還是很容易的。其實,就算是剛剛入行的新手菜鳥們,也很容易發現對方,沒有別的原因,對方的動靜太大了。當他們看清楚對方的佈置後,饒是他們心理素質極好,也不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是隊長的經驗豐富,如果命令他們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去,恐怕還沒有碰到目標的邊,就會被對方打成馬蜂窩了。這都是什麼啊!指揮車、明哨暗哨流動哨,還有外圍駐紮的武裝人員,這還只是在別墅外面看到的情況。目標的別墅簡直和一些小國的皇宮的保衛差不多了,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值得華夏**如此興師動衆的。
“這活沒法幹啊!”通過監視隊員傳回來的畫面,房間裡的幾個眼鏡蛇大感棘手。闖入武裝營地抓人或者救人,他們不是沒幹過,可那時候他們可是武裝到了牙齒,現在他們除了幾把輕型武器,連件避彈衣都沒有,這樣衝進去和對方叫板,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同樣在大洋彼岸皺着眉頭的還有他們的副局長大人,很顯然,眼鏡蛇們很好的找到切入點,這從對方嚴密的保衛就看得出來,但是如何才能從他們確定的這個目標嘴裡掏出有用的信息,除了進去綁架對方似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但是,按照這個傳回來的畫面看來,一隻不超過10人的突擊隊執行這樣的任務,難度實在是大了點。
“就沒有別的辦法接近目標了嗎?”
“沒有,目標非常謹慎,進入了別墅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到現在已經足足一個禮拜了,7天前我們嘗試着將竊聽器送到目標身上,幾分鐘後就被清除,這說明在暗中還人在保護着目標,華夏**掌握了這個人的一切對外的渠道,我們即使想聯繫對方也沒有辦法。”
聯繫不上,所有的收買,賄賂,策反等等就不用提了,更別說情報交換,得到已方要的信息了。
“繼續監視,目標接觸的每一個人都要盡最大的努力去調查,在進行進一步的行動之前,必須得到我的授權!”
幾天的時間說起來很短,起碼方離是不會覺得很長,對他來說,不過是幾小時而已,僅僅只是用帶回來的一些高能***對藍妮交交差,這段時間就過去了。
但是對於三星汽車的樸正男先生,這段時間就顯得很長了。
整整一個禮拜,他的店裡一分錢的銷售收入都沒有,而外面的那些流裡流氣的小痞子們,卻如同上班一樣,每天店裡一開門,他們就準時出現在這裡,不到晚上關門是決計不肯走的,就連吃飯,他們都是換着班吃的,一點不耽誤他們“看車”的功夫,這讓樸正男恨得牙癢癢的。
客人不敢上門就已經是很鬧心的事情了,居然每天請假的店員都在增加,照着這樣下去,不用一個月,他就成了光桿司令了,手底下的所有店員都會全部跑光的。
而他的秘書小麗也帶回來在店員中流傳的一些謠言,說是他得罪了京城某位高官的公子,對方纔這樣收拾他的,這讓他隱隱有點明白,爲什麼他電話打遍了和他有接觸的官員們,都不願意出頭幫他,而警察們也對這些人不聞不問的原因了。
他也曾和這些混混們談過,試圖和他們的首腦直接對話,哪怕是破財免災他也認了,如果這樣繼續下去,他這季度的業績毫無疑問是在公司墊底的,他知道哪些覬覦他位子的人很多,他可不想被調回國內去做冷板凳。可是人家根本不接他的話,就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的樣子,讓他無可奈何。
這幾天,他在辦公室裡長吁短嘆,只差沒有扯着頭髮滿地打滾了。得罪了人他不擔心,大不下放下身段,給對方賠錢賠禮,該裝孫子的時候他是絕對不含糊的,但是,他連得罪的是誰都不知道,這想裝孫子也總得有個爺啊!這讓他如何不苦惱萬分。
小麗也在辦公室裡,當然,這幾天樸正男是沒有心思和他膩歪的,她也樂得清閒,店裡生意好不好,有沒有人搗蛋和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只要不少她那份工資就行。看着這個佔盡她便宜的老傢伙愁眉苦臉的樣子,她心裡竟然隱隱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她就不明白,韓劇裡那些帥氣的男豬腳的溫柔,憐惜,在這個男人身上怎麼就一點都看不到,這個男人身上除了自大貪婪,吝嗇好色簡直一無是處了,和這個男人接觸的時間越長,她對那些韓劇就越失望,也只有她才這麼傻,明知道電視裡演的都是假的,自己還是哭得死去活來的。韓劇的三大特色,癌症、車禍、死不了,演來演去都是這樣,都沒有點新鮮的。不過她現在覺得自己進步了,不看韓劇改看美劇了。
“小麗,你是華夏人,又是個漂亮女人,要不你去和那些人談談,到底是誰指使他們乾的?”靠在沙發上的樸正男有氣無力的對着自己的秘書說道。
“現在想起老孃了,要用美人計了,你不是牛皮哄哄的找這個當官的找那個當官的,怎麼都不管用了?”小麗在心裡鄙視着這個男人。“哦,可以啊,不過,這不是我正常的工作範圍啊,要算加班的哦!”
“算,你說怎麼算就怎麼算!”樸正男現在哪裡有功夫和她計較這個。
“還有,我那項鍊你都答應好幾天了,不過一萬多塊錢,你要是真沒時間,就給錢讓我自己去買吧!”
樸正男對這個貪錢的女人簡直是無語了,他抽開抽屜,丟出一疊錢來,“你自己去買好了,寶貝,我可是都依你了,你得給我打聽點有用的消息回來!”
小麗將錢揣進坤包,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能將這位平時神氣活現的韓國人折騰成這樣的能人,她還是有心去打聽一下的,至於告訴不告訴樸正男,那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對於這些混混每天在樸正男的店子裡找茬鬧事,監視這裡的國安的特工們一早就彙報上去了,他們得到的指示是不干涉,不參與,完成自己的本職任務就好。他們不知道,上級還正巴不得有點這樣的事情去騷擾樸正男呢,這樣,國安局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卻能更好的觀察對方的舉動了。作爲一個潛伏的情報人員,所潛伏的所在引起這樣大的關注顯然是很不明智的,國安們正想看看這個樸正男到底用什麼法子來解決這次的事情呢,是動用關係,還是用自己的力量,這一切,無論那一種,都是國安們樂於見到的。
顯然一開始,這個樸正男就試圖動用在**中結識的那些官員來解決問題,但是這些官員顯然有很大的忌憚,能讓這些官員有所忌憚的,那隻能是比他們更大的官員了。透過這個線索,國安們很快就摸到了柳建國身上,既而這次事件的指使人柳斌也就付出了水面。
但是,調查僅僅到了這裡就戛然而止,這些底層的調查人員並沒有資格獲得關於柳斌和他的新老闆的訊息。而有資格瞭解這一切的,心裡卻都是明白,這柳斌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很明顯是爲了那天他和方離說的“不愉快的事情”做的報復,沒準還是受到了方離的指使。事情涉及到了方離,調查自然而然的就進行不下去了。
爲了這樣一件上不了檯面的事情,這個樸正男如果驚動大使館,估計也沒有人搭理他,畢竟,事情還在合理的範圍裡發展,沒有人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國安內部對韓國缺乏好感的也大有人在,甚至有人互相在打賭,這個韓國人到底會用什麼法子來解決這個事情,當然,打賭之餘,他們還是不得不感嘆一下,想出這個法子折騰這個韓國人的人實在是位妙人兒。別說是韓國人了,任何人碰到這事情都的先噁心半天。
柳斌指使這些混混去搗亂的時候,並沒有吩咐他們特意去保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對方如果知道是他做的,對於他來說,反而更解氣一點。所以,小麗很快就打聽出了誰到底在背後折騰自己的老闆。
當樸正男從小麗的口中得知是一位姓柳的華夏人在和他作對的時候,他薅着頭髮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哪裡得罪過這位柳先生。好在,他很是及時的把這些混混們出現和當天自己攆走兩個華夏人的事情聯繫起來了,一想到當天那個店員說其中一人曾經帶人在這裡買過車子,他急忙調出了自己的銷售底單,按照記錄,這些銷售的汽車出去的汽車對於給自己找來業務的這些非正式的業務員是有着業務提成的,手忙腳亂的忙了半天,在一大堆的單子裡,他終於找到了他自己需要的東西,在這個單子的簽名欄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兩個大字:“柳斌”!當然,還有他最渴望見到的東西,一串美妙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