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瘋老婆婆》

‘曾經牽着你的手,走過寂寞的小巷口,曾經牽着你的手,訴不盡人生的春與秋……’一陣十八少女甜美的歌聲從小樓上飄了出來。

莫小殤將寶劍掛在背後,退後一段距離然後一陣衝刺,一腳踏在牆壁上用力將自己的身體彈起來,雙手往上抓住二樓木頭走廊的欄杆,然後雙手用力將頭探了上去,然後用手肘撐着走廊,伸手抓住欄杆輕鬆的翻了上去。

莫小殤伸手扶住寶劍悄悄的將耳朵貼在門上,歌聲是從裡面傳來的,莫小殤想再貼近一點聽清楚一點,結果一不小心碰到了木門,門竟然沒有上鎖,莫小殤輕輕的一碰,門就掀開了一條縫。

莫小殤急忙閃開,離開木門,躲到一旁的牆邊,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歌聲仍在繼續,裡面的人好像絲毫沒有發覺外面有人,這首歌莫小殤聽過,名字莫小殤已經忘掉了,不過唱的好像是一段悽美的愛情,音調有些悲涼。

莫小殤悄悄走到門旁,將頭貼到門上,通過門縫朝裡面看去,裡面有一架又老又舊的牀,好像比值班室裡的那架還要古舊,在屋子中央有一架老人睡得搖椅,搖椅上面躺着一位一頭白髮的老婆婆,老婆婆躺在搖椅上好像已經睡着了。

奇怪,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人了啊,不用說,裡面肯定有古怪。

“外面的朋友,進來吧。”正在熟睡的老婆婆突然開口說話了。

額,被發現了麼?看來這老婆婆耳朵還挺靈光的,沒辦法了,莫小殤只要硬着頭皮推開木門走了進去,不好意思的說道:“哦,是這樣的婆婆,我剛剛看到有‘人’進了你的房間裡。”

老婆婆仍然閉着雙眼,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淡淡對莫小殤問道:“你就是新來的那幾個外地人,哈什的朋友對吧。”

莫小殤點了點頭,從老婆婆的話語中可以聽出哈什跟她的關係不一般,於是莫小殤開口問道:“婆婆啊,您是哈什的什麼人啊?”

老婆婆突然睜開眼睛,用她那一條縫的眼睛看着莫小殤,張動着幹奄的嘴巴說道:“我是哈什的奶奶,哈什這個孩子是我從小帶大的,他很聽我的話,有什麼事情都會跟我說的。”

莫小殤在老婆婆說話的時候,開始悄悄的在屋子裡四處走動起來,試圖尋找剛剛消失的那個白色女人身影。

突然!牆壁上的一張老照片引起了莫小殤的注意,莫小殤慢慢走到照片前面,照片上有老婆婆,不過看上去那個時候她好像還不是很老的樣子,還有一名中年男子,一個女孩兒跟一個男孩兒,都差不多十歲左右,看起來是一張全家福。

照片上的男孩兒,莫小殤覺得很是熟悉,莫小殤思索了一陣之後,突然想起,這不就是哈什嘛,莫小殤指着照片扭頭對老婆婆問道:“婆婆啊,這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是哈什的父親嗎?這看起來像是一張全家福,可是爲什麼看不到哈什的媽媽呢?”

老婆婆努力的伸手朝莫小殤左右搖晃了一下回答道:“那不是哈什的父親,那是我的侄子,當今寨子裡的長者,布伊特。”

“哦!”莫小殤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眼熟勒,現在一看,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像。

莫小殤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個女孩兒身上,莫小殤再次問道:“婆婆啊,那這個女孩兒又是誰?”

“她叫哈莎,是哈什的姐姐。”老婆婆緩緩的回答道:“這兩個孩子很可憐,從小就沒了阿爸阿麻,是我這個老阿麻我把他倆拉扯大的,他們很聽話,很孝順。”老婆婆說着說着竟然哭了。

老婆婆伸着只剩骨頭般的手臂擦了擦深陷的眼眶,哽咽的說道:“後來他們都長大了,哈莎都已經開始處對象了,她愛上了一位外地來的男子,可是當時的哈莎已經跟長者的兒子有過婚約,於是長者百般勸說哈莎,我也跟着勸說哈莎,這是祖上的規矩,可是哈莎不聽,還想跟那男子一起逃出去,在出逃的那個晚上,她們兩個雙雙被長者抓到了。”

老婆婆說着說着突然停住了,只是呆呆的望着屋外。

正在莫小殤爲老婆婆的行爲感到奇怪的時候,屋子外傳來了一陣男子的聲音:“阿姑,我來看你了。”

老婆婆突然驚恐的蜷縮在搖椅上,雙手把頭抱住,一個勁兒的向外面揮手:“死鬼哦!衰鬼哦!快走開!不要靠近我哦!”

布伊特出現在門外,看着老婆婆這樣子,布伊特急忙跑到老婆婆身邊關懷的問道:“阿姑!你麻了?麼都沒有啊?不怕啊,不怕。”

布伊特突然扭頭看到了一旁不知所措的莫小殤,布伊特一臉詫異的問道:“莫小兄弟,你怎麼會在這兒?”

“哦,是這樣的,我剛剛遇到了一個遊魂,我一路跟着她追到這兒來了。”莫小殤將事情簡化了說道。

“遊魂?”布伊特驚恐的四周望了望,然後驚恐的望着莫小殤問道:“那你找到她了嗎?”

莫小殤搖了搖頭:“她來到這附近就消失了。”不知爲何,莫小殤總覺得布伊特的反應好像很做作。

“哦。”布伊特終於鬆了口氣似的,然後倒來一杯開水喂老婆婆喝,一邊喝一邊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阿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她跟你說什麼了嗎?”

莫小殤沒有絲毫的遲疑,急忙點點頭回答道:“她說着屋子裡有鬼。”

“哈哈……”布伊特突然笑道:“沒事,我阿姑最近都這樣,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恩!”莫小殤點點頭,然後輕輕的走出了屋子,臨走的時候扭頭看了老婆婆一眼,奇怪,剛剛的老婆婆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還在爲自己講述她孫子孫女的事兒,現在怎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老婆子呢?

莫小殤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出了小樓。

莫小殤擡頭看着老婆婆房間的方向,老婆婆剛剛說哈莎在跟那個外地男人逃走的時候被抓到了,因爲布伊特的打擾所以沒有說下去了,這個小樓,哦不,這個寨子裡怨氣十足,看來事情絕不簡單,當下還是找到大壯最重要,這些事情都留到找到大壯之後再說吧,無論如何,明天一早必須再次出發尋找大壯。

黑夜中,一個蹣跚的人悄悄的出了寨子往寨子後面的小土坡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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