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水濤天卻是大聲地喝問了起來,臉上有了一些不滿意的神‘色’,只有旁邊的二個‘陰’影陽光卻是驚奇地看着他,彷彿沒有見過的稀奇寶貝一樣。
“呵呵,水長老怎麼知道我是‘陰’陽五行‘門’的弟子呢?誰說我就是‘陰’陽五行‘門’的弟子了呢?”
誰知道吳天明卻是淡淡地一笑,雙手一攤對着水濤天說道,頓時讓二個老頭子同時愣住了,也讓二個‘女’孩子對望一眼,偷偷地笑了起來。
“你難道修練的不是‘陰’陽五行‘門’的功法?”水濤天反問道。
“是呀。”
“那不就對了,你修練了‘陰’陽五行‘門’的功法,難道不是‘陰’陽五行‘門’的弟子嗎?”
他似乎找到了理由,義正嚴辭地訓斥起了吳天明,其實是想爲自己剛纔的失手扳回一局罷了。
“誰說修練了‘陰’陽五行‘門’的功法就是‘陰’陽五行‘門’的弟子了?我連‘陰’陽五行‘門’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陰’陽五行‘門’的人是好是壞了?怎麼能夠輕易地就加入你們呢?”
“那當初教你功夫的人沒有跟你說過嗎?他沒有告訴你你以後是‘陰’陽五行‘門’的弟子嗎?”
“哦,我師父倒是說過一些,不過卻不是這麼說的,更沒有說我是‘陰’陽五行‘門’的弟子。”
吳天明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對武仁清和水濤天認真地說道,立即引起了二人的關注,武仁清搶先‘激’動地問道:
“那他老人家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師父那時神志有時清楚有時糊塗,清楚的時候就教我功夫,罵我笨學得慢,湖塗的時候就說些什麼糊話,要我當什麼‘門’主,還說那幾個小子要是不聽話,讓我揍他們什麼的。不過我哪裡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幫我想想,我師父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聽了吳天明的話,旁邊的二個‘女’孩子‘陰’影陽光同時驚叫了起來:“爺爺讓你當‘門’主?你有‘門’主信物嗎?”
“你們着說的是這個麼?”
吳天明從懷裡‘摸’出來一個什麼小東西,然後輕輕地扔了過去,也不知道是‘陰’影還是陽光接住了,看了一下搖了搖頭:“這是什麼東西?不是‘門’主的令牌。”
說着,她們就要把東西扔回來,但是武仁清和水濤天卻同時看到了那樣東西:“等等,給我看看。”
他從‘陰’影陽光的手裡接過了那樣東西看了一眼,然後面‘色’大變地擡頭望着吳天明:“松木令,你身上果然有松木令?”
“真是松木令。”
水濤天也來到了武仁清的面前,仔細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后同樣變了臉‘色’,一邊望向吳天明一邊喃喃地說着。
“哦,不好意思,拿錯了。”
吳天明彷彿才發現一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再次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扔給了武仁清。
“‘門’主令,真的是‘門’主令。”
武仁清接到手裡,水濤天也湊了過來同時觀看着,然後他們二個同時聲音顫抖着‘激’動地喊了一聲,武仁清拿着‘門’主令牌的手似乎也不穩了起來。
“爹,這就是爺爺隨身帶着的‘門’主令嗎?”
她們有些好奇地拿過去仔細地看了起來,而一邊的吳天明則根本無所謂地對他們說:“既然這東西真是你們家的,那就還給你們吧,我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處的。”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只是要回了松木令,對於‘陰’陽五行‘門’的‘門’主令根本連多看一眼也沒有看,彷彿那是什麼大白菜一樣不值錢似的。
“等等——”
才走出幾步,武仁清突然叫了一聲,身體一閃就到了吳天明面前,一雙虎目中竟然帶着淚光似的認真地看着吳天明。
“武堂主,你們說這令牌是你們‘陰’陽五行‘門’的,而我師父雖然沒說,但是我看你們也沒有說謊,所以就還給你們。再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你還擋着我做什麼?”
“他老人家真說過讓你做‘門’主的?”
“哎,這不過是他老人家糊塗的時候說着玩的,怎麼能夠當真呢?要知道他老人家那個時候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怎麼會記得‘陰’陽五行‘門’的‘門’主的事情呢?”
“你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遇到他老人家的?”
武仁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這才低沉地問道,而水濤天和‘陰’影陽光也過來到了他的身邊,大家都非常感興趣地望着他。
“那時候我才七八歲的樣子,是在一個大冬天的上午遇到他的,當時他就在我們家不遠處的一座小橋‘洞’下睡着。
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剛來不久,看他冷得發抖的樣子我就回家拿了一件舊大衣給他,還買了幾個熱包子給他。當時他的頭髮很長也很‘亂’,把臉都遮完了,還很髒很臭,連眼睛也看不清楚。
不過第二天我又給他送包子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的身上已經洗過了澡一樣不臭了,也換上了我給他的舊大衣,眼睛也‘露’了出來,只不過多數時間是閉着的,偶爾才睜開一下,卻非常嚇人。
那時候我每天都用自己的零‘花’錢買幾個熱包子給他送去,大約過了一個星期的樣子,他突然跟我說話了,而且問我想不想學功夫。
從那以後我就偷偷地去跟他老人家學功夫了,而且每次學的時候他都是一股腦地教,讓我記許多口訣什麼的,要是記不住就罵我笨,讓我很怕他,但是還是想學功夫。
就這樣,我跟他學了一年多二年的時間,有一天他突然告訴我說他的時間不多了,以後不能教我功夫了,要我自己好好地練功夫,等到有一天練到了六階之後,就可以拿着這個牌子去當什麼‘門’主了。
當時我根本不知道老人家說的什麼意思,但是因爲那一天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了,所以這些話我還記得。我在後來找遍了整個天竹市,還跑了周邊的許多縣和鄉鎮,都沒有找到他。”
吳天明一邊回憶一邊講述了他和師父之間的故事,而且很快就陷入到了回憶之中,說着說着淚水就慢慢地流了出來。
而旁邊聽着的幾個人,也同樣全都淚流滿面了,特別是聽到老人家當時的境況時,二個‘女’孩子‘陰’影陽光都是泣不成聲了。
她們小的時候老人家已經離開了,但是從小她們卻是聽着爺爺的故事長大的,早就在心裡面將其當成了最親的人,所以想到這些難過不已。
“天明,謝謝你照顧老人家了。”
武仁清卻是非常誠懇地抱拳對着吳天明一揖,而吳天明卻是搖了搖頭:“師父對我有傳藝之恩,我對他所做的卻微不足道,這是我這些年來一直感到內疚的地方,所以我沒臉去找你們,更沒臉做‘陰’陽五行‘門’的弟子呀。”
“當年,他老人家離開總堂的時候,告訴我們說他快要突破了,出去是爲了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突破。
但是沒有想到一去就沒有回來,開始大家並不擔心,因爲他是華夏除了三大先天強者的第一人,而且和松木道長的關係莫逆。
但是幾年過去了,卻沒有他老人家的一點音訊,甚至十年過去了,大家這才覺得他老人家肯定出了問題了。
本來,他老人家要是突破到了先天境界的話,咱們‘陰’陽五行‘門’肯定會成爲華夏一大勢力的,因爲他是我們‘門’中的支柱。
而我們發動全部力量尋找了十來年了,仍然沒有他老人家的一點消息,而我們‘陰’陽五行‘門’內部卻漸漸地不合了,現在已經演變到了快要分裂的地步了。”
水濤天儘管不是武家的人,但是卻是在老‘門’主的親自教導下成長起來的,可以說是他的親傳弟子也不爲過的,所以說起這些唏噓不已。
“現在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裡,所以我發過誓,如果不能找到他老人家,或者是‘弄’清楚他老人家的事情,我永遠不會進‘陰’陽五行‘門’的,我沒有資格做‘陰’陽五行‘門’的弟子。
若是有一天我能夠找到他老人家的下落,或者是‘弄’清楚他老人家的情況,那時候纔有臉到‘陰’陽五行‘門’來拜見‘陰’陽五行‘門’的前輩祖師們。”
聽了吳天明的話,武仁清感覺得到,他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無所謂的人,相反恰恰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天明,不必如此,既然他老人家曾經說過,那你就是‘陰’陽五行‘門’的人了。而且,以後你就是我們‘陰’陽五行‘門’的‘門’主了。”
武仁清突然變得果斷了起來,不但上來將‘門’主令牌還給了吳天明,而且還向他抱拳低頭行了一個禮,斬釘截鐵雷厲風行。
“這——”
旁邊的‘陰’影陽光姐妹非常驚訝,但是她一向聽從父親的話,所以也連忙上前來見禮,倒是水濤天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不行不行,我說過自己現在連‘陰’陽五行‘門’的弟子都還不是,更不要說做什麼‘門’主了。”
吳天明連忙將那‘門’主令牌又塞回到了武仁清的手裡,彷彿拿着一塊燙手的東西一樣,並且後退了幾步。
“這是老‘門’主的命令,我們一定會遵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