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雨花區筒子樓
“拆遷拆遷天天嚷着拆遷,連影子都沒!”紡織廠職工姚青青下班開門撞着狹小客廳街道辦袖章“安全”在家和老公說話,小區最近被盜發現情況及時彙報,揹包姚青青看背影摔臉色郵遞員丈夫道。
“快了快拆遷了,小區張大媽和我說就這兩年事。”丈夫王國維送街道辦執勤回屋道。
“兩年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鬼話連篇!哎汪汪呢?”姚青青衣服架掛好衣服和包穿拖鞋問丈夫兒子道。
“屋裡做功課,怎麼了你回來臉色那麼差,來事了?”丈夫關心妻子道。
“去你的,我們車間啊評職稱我又落選了。”紡織廠小組長姚青青“豆腐塊”廚房擰開水龍頭準備洗手做飯回頭丈夫說話道。
“爸媽我想改下名字,同學們都笑話我!”小書房門開王汪汪探頭喊爸媽道。
“好好的改什麼,王汪汪是旺旺旺諧音。”客廳一家之主爸爸點菸香尋思家裡開銷七碗八蓋子事。哦,廚房洗手媽媽應一聲兒子。
夜色微涼芙蓉區·制度小區
“爸媽你們是不知道王二小家有多逗,他家裡可窮可窮了,我走着很深很深長長的走廊,衛生間和廁所都是公用的,好多好多人排隊,不知道以爲商場!”寬敞明亮大書房,獨生女許諾抱着遊戲機遊戲和客廳沙發看電視新聞爸爸媽媽說話咯咯道。
“現在文件精神晴轉多雲,哎上個禮拜內部開會時局長唸叨,每個人準備一份a4計劃書,我當時想局長腦子又抽風屁股腦袋兩邊串串……”彩色屏幕跳動喝茶許家印私房話文工團妻子詹萍萍道。
“去洗澡趕緊睡覺!”詹萍萍起身女兒書房臉色格式橘子黃檯燈下已經做完作業智力開發(玩遊戲機)許諾說道。
“才幾點啊……”書桌面映山紅遺傳媽媽美人基因許諾“砰”扔俄羅斯方塊搖擺白皙皮膚大大鞋地板活動身影客廳一閃,洗澡間去了。
天津·十經路附近樹林
“他媽的下雨了。”路燈杆幹活集中地,人來人往橋下,溼漉漉草地水泥板上有人翻身扯衣服罵道。
“在這睡誰啊。”幹一天活大工撒尿說話。
“嗨哥們你不涼嗎!”背工具包伴問躺水泥板穿衣服人影道。
“沒事,老鄉去哪幹了。”李堅強穿衣服套瓷不認識大工道。
“北辰天穆一週一結,老闆開車我們剛回來,你怎麼在這睡,不怕感冒了?”大工看眼鏡走進跟前道。
“年輕人身體好。”同伴掏煙扔一根給眼鏡,不會不會謝謝謝謝,我不是剛來嘛不太懂,老家廊坊的,老鄉你們還要人嗎。眼鏡瑟瑟發抖笑。“吃飯了嗎,明天早上等我們,對就這橋下。”“年輕人餓一時半會兒沒事,走喝酒吃飯去。”大工身後眼鏡“唉”橋下嘆氣。
河南·開封某小旅館
“幹嘛化肥,臥槽化肥值幾個錢!”剛上道王仁禮聽哥哥們說話插嘴道。
“這活簡單就在倉庫,我們這邊開工你掩護,工具車隨便租一個打跺,手腳麻利點,一個人能分二百塊錢左右,幹不幹!”哥哥們互相點頭看王仁禮道。
“安全第一,要不這樣我臉生,幹活我來,哥你掩護,說好了。”王仁禮心狠咬牙。
兩天後
“一人一千五,誰也不吃虧,換地!”哥哥們招呼扯呼,哥……我請你們吃飯,老是你們照顧怪不好意思的,走走走!王仁禮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錢,傻傻大腦發愣半晌義氣。先換地方在說,最近做夢眼皮跳總是的慌。“哥哥精明!”王仁禮點頭招手過路出租車。
山東·樂陵化樓鄭村小學
“我做噩夢了。”8歲鄭飛是一年級唸書學生。這天禮拜天的時候,鄭飛做了一個恐怖恐怖鬼壓着自己身體不能呼吸的噩夢,別別……別抓我,別抓我,爸媽快救我,救我……”噩夢夢醒來鄭飛傻傻呼呼牀溼噠噠,不說不吃誰也不搭理精神恍惚,他爸咱兒子一定是撞邪了!鄭飛媽看着大兒子滿頭大汗又生活不能自理和地裡幹農活回家自家男人道。
“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去村河裡玩過水,有不乾淨的東西。”一週兒子還是老樣子,鄭飛爸請抓魂魄巫婆來家,罡布黃紙圍着鄭飛唸完經巫婆神神鬼鬼道。
“有有,有過一次,趕廟會我們把他鎖家沒出門。”鄭飛爸媽想半天和“頂神”家實話實說道。
“想要在生一個孩子?”巫婆盤膝坐炕掐指一算。
“對對家裡不方便,孩子太鬧騰,那天不是廟會我們……”鄭飛爸媽臉紅脖子看見上貢,多少錢?看你們心誠不誠,心誠一千,心不誠三二百,提前說明,不是我意思,是神家要。你這孩子是乩童,懂啥是乩童嗎,乩童神鬼莫測。巫婆胡言亂語和臉色煞白鄭飛爸媽道。
村裡幹部家
“淨亂說八道,你們信是你們自己家的事,讓孩子好好上學別亂折騰。”鄭飛長輩聽幹部一愣一愣的心裡發愁,乩童咱們也不懂,那咋辦!“咋辦去醫院啊,都什麼年代了!”村幹部瞪眼一個大隊隊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