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準備
秦通判自然希望自己兒子能有個好前程。
本來與孔家結親之後，兩家想方設法也能給他謀個差事，哪知道孔家出事。
現在好事變成了壞事。
秦通判嘆口氣：“你盯着點，讓他別再給我惹事。”
秦大太太聽出話外弦音，立即追問：“是不是衙署裡有什麼岔子？”
秦通判皺起眉頭：“最近戍守岷州的將領可能會有變動，徐副將腰上的舊傷又嚴重了，如今躺在家中起不來身。”
徐副將的腰傷犯了好幾次，上一次就是洮州知州出事的時候。
這個人只要有事就會藏起來，跟池子裡的老王八一模一樣。
秦大太太道：“那徐副將不能上衙，是不是還得提拔旁人來領兵？”
“愁的就是這個，”秦通判道，“岷州變動了兩個縣尉，都是孫集的人，這次徐副將一病……”
若是誰哪裡做的不妥當，定會被馮二小姐責罰。
怪誰？時玖不知如何說好，有些人不就只能記得自己的魅力值和財富值？偶爾給他漲漲生命值，還是從夢裡來的。
等到馮二小姐踏進屋子的時候，屋中香燭嫋嫋，十幾個下人全都齊齊跪在旁邊。
這樣她就能多點時間做準備。
“也許吧，”時玖道，“你想看到我？”
趙洛泱道：“時玖，你的生命值有沒有漲一些？”
秦大太太點了點頭：“家中不會有事的，老爺放心。”
這樣思量着，衆人七手八腳一陣忙碌。
趙洛泱搖搖頭：“這麼少？”
有了秦郜和聶雙幫忙，趙洛泱倒是清閒了不少，這段日子，她就從系統裡兌換東西往外賣。
“開棺。”馮二小姐吩咐一聲。
夢醒之後，馮二小姐纔想起來，豫王已經死了。
馮二小姐面容冰冷掃向身邊的管事：“我的話你沒聽到？”
一陣腳步聲傳來。
秦通判點點頭。
鑲嵌着珍珠的繡鞋踩在大殿的磚面上，一步步向前走着，下人紛紛屏住呼吸，低下了頭。
時玖也沒隱瞞：“有一點，這段日子漲了8點。”
僧人急忙避讓，緊接着下人魚貫而入。
這樣倒騰了好幾手，財富值到了13000多，趙洛泱還是覺得不夠，眼見就要做大事了，積攢越多才能越安心。
……
秦大太太道：“那您是準備投靠孫集了？”
這裡停放着豫王的棺槨，高僧每日還會來誦讀經文。
現在是她看輿圖，畫出來大概給時玖看，時玖再幫她慢慢完善，時玖雖然不能親眼看系統中兌換出的輿圖，但被她說一說，就能猜個大概。
秦大太太面色難看起來：“那老爺怎麼辦？是要投靠孫集，還是……”
昨晚她又夢到豫王了，剛剛從邊疆打仗回來，穿着一身甲冑，頭鍪上是雪白的瓔珞，就那樣騎着戰馬，向她而來。
所以，前也不是後也不是。
有了上次兌換的經驗，人蔘是最賺錢的，但她總覺得系統裡的黨蔘和他們真正的上黨人蔘有所差別。
身上連件兒像樣的衣衫都沒有，還收了個女郎做弟子。
趙洛泱道：“可能系統有它的規則，我覺得完成人物卡任務之後，無論是系統還是你，都會有些變化，至少你的影子能稍微清楚一些。”
“我若是能知道，就不會發愁了，”秦通判道，“眼下也沒有個人能商量，那個趙景雲委實不爭氣，既然敢來洮州，就應該做些安排，他以爲還是豫王爺在的時候？弄出大事也有人給他善後……”
再說要花錢的地方有很多，她只能盼着隋已能晚些去見孫集。
提及幕僚，秦通判想到了廂房裡住的那個宋太爺。
有了輿圖，才能猜到孫集會將戰馬藏在哪裡。
“差不多了，”時玖道，“聶雙那邊大約也快有消息了，伱也別整日裡跑來跑去，多找時間歇一歇。”
她提起裙襬就要跑過去，他的影子突然就消散了。
想到這裡秦通判將手裡的茶碗往桌子上一丟：“這個破官，不做也罷。”
女弟子就算教的再好能有什麼用？不能取功名，不能進貢院，最後還是要嫁人了事，難不成藉着女弟子再去攀龍附鳳？
秦通判心中煩躁，可還得去衙署解決問題，他站起身叮囑秦大太太：“你看好家，家裡別再出差錯。”
摻麪粉賣給酒樓，兩個弟弟幫她賣雞蛋，賺的雖然不多，好在不怎麼顯眼。
爲豫王守棺的下人聽到這聲音立即變了臉，馮二小姐每隔一天都會來看王爺，可是昨兒剛來的，今天怎麼又到了？
這位二小姐是當今太后娘娘母族的掌上明珠，若是豫王爺沒有戰死，太后娘娘已經給二人指婚。
眼下時玖那團影子模糊的看不清楚面容，或許隨着生命值增加，就會更加真實，趙洛泱知曉這些都是系統的“擬人化”設計，但她還挺期望看到時玖的。
“馮二小姐來了。”
“時玖，”趙洛泱道，“咱們的輿圖也快畫完了，我想想這段日子還要不要兌換些別的。”
秦大太太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孫集想要掌控岷州的兵馬？設法安插自己的人手進岷州？”
馮二小姐目光一直盯着那棺槨，一雙杏眼通紅。
管事不敢違逆，伸手一揮，大殿裡的人如蒙大赦般，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好端端一個秦家，都快成養馬場了。
福通寺。
如今豫王爺雖然沒了，馮二小姐也不避嫌，在豫王爺靈堂內主事，福通寺的一切，除了豫王太妃之外，就是馮二小姐過問。
往來的商隊最喜歡買這兩樣藥材。
如果不是遇到譚正那樣的藥鋪管事，她不準備那黨蔘去騙取錢財。但她還可以賣茯苓和甘草。
周圍的人臉上都是驚詫的神情。
京城。
皇帝特許豫王一脈入太祖皇陵的西側，等到陵墓修葺好，豫王就可以下葬。
秦大太太盼着這件事快點了結，也好將廂房裡的兩個瘟神送走。
趙洛泱道：“想啊。”
她常常想，時玖若是一個人，那得多聰明？
說出去了，不怕被人笑話。
頂頂聰明的一個人，肚子裡的書比誰的都多，可有啥用？不也淪落到這個下場？
真是山窮水盡了。
“知曉了。”趙洛泱道。
秦通判又不想，因爲孫集不是個好東西，將來漏了餡兒，說不定會拿他頂罪，要不然爲何孫集盯着岷州？拉他們下水好辦事，也是爲了日後容易尋替死鬼。
時玖心中一動，似是涌出一股情緒：“你可以見到。”
“哼，豫王爺死了，他就是一隻螞蟻，不知死活地想要趟這條河，下去只有淹死的份兒。”
她跟時玖現在也是無話不說，除了她做私事的時候會在腦海中屏蔽掉時玖，其餘時候，都會與時玖共享一切。
除了那個帶着馬糞味兒的那娃娃，整日裡跑來跑去，讓人心裡不舒坦……好幾次在園子裡她都差點被那女娃撞到。
秦大太太知曉老爺說的是氣話，連忙安撫：“您與人商議商議呢？您身邊的那些幕僚，說不得誰有好法子。”
在集市走動，又幫着鄭益採買藥材，趙洛泱準備尋個合適的時候，從系統兌換些藥材來賣。
“二小姐，”旁邊的乳孃走上前，“您這是要做什麼？豫王屍身入京的時候，您不是已經瞧過了嗎？怎麼還要看？”
不止瞧過了，身上的傷疤都數過了，太妃知曉的，外面人知曉的，軍營中的人知曉的，都一一覈對過，沒有任何的出入。
所以，即便面容看不清了，卻也能證明豫王爺的身份。
馮二小姐看向乳孃：“我覺得他沒死，他那樣的人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