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眉頭挑的老高，似乎也特別難以接受，“這我怎麼騙你，李慕告訴我的，我還跟他覈實了足足十遍！就是顧芒上！”
顧芒的大名，連沒參加這次軍訓教學任務的陳良都如雷貫耳。
主要成績實在是太差了。
統計名字的教官看着陳良，嘴角抽了抽：“……恭喜。”
中醫系完了。
陳良：“……”
……
李慕受傷。
再加上唐笑笑不能參加比賽。
沒有哪個班再把中醫系當對手。
但是當顧芒代替唐笑笑比賽的消息砸出來，所有人腦子裡彷彿炸了。
“我操！中醫系瘋了吧！讓顧芒上？！”
“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讓顧芒參加考覈比賽！”
“簡直瞎搞啊！顧芒那成績能見人嗎？要上新聞臺的啊！到時候學校都要跟着一起丟人！”
“沒事沒事，學校肯定會和新聞臺協商把她的鏡頭全部都剪掉。”
“不多說，倒數第一先給中醫系預定一個。”
法學系這邊。
大家都在地上坐着等教官過來。
桑雪聽到這個消息，噗地笑出聲，“你們會不會聽錯了？顧芒那個成績，怎麼上啊？”
上去丟人現眼嗎？
“真的！現在都傳遍了！”女生言之鑿鑿。
另一個女生看了眼不遠處中醫系的班級位置，掃了一圈，顧芒不在。
她道：“聽中醫系的說顧芒晚上請假了，她不會是臨陣抱佛腳，自己偷偷去訓練了吧。”
畢竟誰也不想丟人丟到媒體面前去。
聽到這話，周圍其他人看過來，“現在訓練，還來得及嗎？”
桑雪抿脣笑了笑，緩緩開口，“應該來不及了吧。”
……
所有人都以爲應該正在偷偷訓練的顧芒。
此刻正坐在陸承洲辦公室。
女生雙腿交疊隨意搭在桌上，咬着棒棒糖，窩在椅子裡玩手機。
陸承洲慵懶的靠着辦公桌，低聲，“明天參加考覈比賽？”
顧芒頭也沒擡，手指在手機上慢條斯理地按，“啊，玩玩兒。”
沙發那邊坐着的秦放等人。
聞言，整整齊齊擡頭看了顧芒一眼，沒說話。
……
京大。
任校長和楊天明聽到顧芒要參加考覈比賽的消息，兩人都緊張的不行。
尤其是唐笑笑受傷之後，他們唯恐顧芒也傷到手。
想了想，兩人覺得有些話還是得立刻叮囑一下。
顧芒回宿舍的路上，接到楊天明的電話。
“顧芒，不要覺得有壓力，你就正常發揮，倒一就倒一，不要在意那些虛名，別爲了排名把自己弄傷了。”
顧芒：“……”
楊天明說完，不等她迴應，又補充了句：“考覈比賽都是其次，重在參與，不要衝動，身體是自己的，你看唐笑笑都受傷了。”
“……”
顧芒神情寡淡的開口，“知道了，楊教授。”
……
翌日。
早上六點，整個基地都在準備今天的考覈比賽。
所有學生在七點左右，陸陸續續到了訓練場這邊。
各班的看臺區域早就劃分好了，這會兒都在自己班級這邊，站的站，坐的坐。
顧芒懶懶散散的坐在看臺上，一條腿伸直了。
大佬坐姿。
陽光有些刺眼，她半眯着眸子，擡手壓了壓帽檐。
幾乎每個學生從中醫系區域前面經過，都要往顧芒這邊瞟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