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墅。
顧肆正在跟江燧打遊戲。
一局結束,顧肆瞅了眼時間,“都快十點了,我姐怎麼還不回來?”
“可能楊教授要給他們教的東西比較多。”江燧道,想了想,他建議,“要不發個消息問問?”
“行。”顧肆退出遊戲,點進微信。
正打字,屏幕忽然跳轉到來電,白隨的電話。
鬱牧風瞄了眼,隨口說:“是不是芒姐那邊結束時間晚,今兒晚上就在酒店住下了?”
顧肆挑眉,“不知道。”
說着,他接通電話。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顧肆漫不經心的臉瞬間變得極度陰沉。
鬱牧風察覺到氣氛不對,看向顧肆。
“我知道了。”他說了句,掛斷電話,抓着手機起身。
“出什麼事了?”江燧一邊問,也站起來。
顧肆抿脣,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裡有着血氣,冷酷肅殺,“有人活膩了,動我姐。”
……
第一醫院,燈火通明。
白輕輕代表白家,一通電話,整個醫院待命。
顧芒和白隨到的時候,院長帶着外科的主任和副主任等人都在這邊候着。
白隨一路上把車開的非常快。
即便是這樣,顧芒手上綁着的手帕已經全被血浸透了。
傷勢不輕。
院長看着顧芒的手,頭上出了一層冷汗,“顧小姐,請您先跟我做個檢查。”
顧芒點頭,臉上除了血跡,沒有任何疼痛的情緒。
面無表情的。
一點兒都不像個傷患。
其實撇開白家,就顧芒的身份,醫院也絕對重視。
院長都緊張成這樣,外科的主任和副主任更是不用說。
極境洲位高權重的人在每家醫院都有特定VIP層。
進去檢查的時候,白隨在門口等着,面色冰冷沉凝。
走廊一片死寂。
一份一秒都被拉的漫長無比。
好一會兒。
院長從裡頭走出來。
白隨立刻往前走了一步。
“右手傷口有些深,五釐米長的口子,需要縫合,肩膀上有劃傷,手腕骨裂,其他的沒什麼大問題。”院長說病情的時候,顯得鎮定的多。
白隨握緊拳頭,眼底深處一抹狠戾一閃而過。
壓着嗓子開口,“先給大小姐處理傷口。”
電梯在這一層停下。
門打開,顧肆先跑出來,後面室霍執和江燧等人。
空蕩蕩的走廊突然變得擁擠。
院長見霍執過來,誠惶誠恐的迎上去,恭敬道:“霍理事。”
霍執頷首。
顧肆跑到白隨面前,“我姐怎麼樣了?”
院長目光瞟了眼顧肆,心裡對他的身份有了猜測,態度就帶了恭敬,把剛纔給白隨說的又重複了一遍。
顧肆小臉愈發的沉,“我姐怎麼突然會去追那輛商務車?”
白隨搖頭,“不知道。”
他去開車,回來就看到白輕輕追出去的背影。
趕到現場的時候,顧芒已經把人全解決了。
只剩下司機一個活口。
……
赤炎。
秦放今天接了好幾個極境洲那邊的消息。
基本都是醫學競賽顧芒怎麼殺遍比賽無敵手的。
說實話,他很淡定。
顧芒就不是人!
那是神!
以至於在接到陸四的電話的時候,他雙腿懶懶的搭着茶几,嘖了聲,舉起手機給賀一渡看,“你猜顧芒又鬧出什麼大動靜了?”
賀一渡挑眉,“比賽已經結束了,第一不是什麼新鮮事。”
“是啊,也不知道出什麼大事了,陸四還打電話過來。”他說着,接通,吊兒郎當的,“咋了,大佬又傷害了誰的玻璃心?”
賀一渡扯了扯嘴角。
“你說什麼?!”那邊不知道傳了什麼消息,秦放聲音突然變了調,腿放到地上,人倏地坐直。
賀一渡察覺到不對,臉上的笑凝了凝。
等秦放掛斷電話,他問,“怎麼了?”
秦放把手裡的煙按滅在菸灰缸,手指帶了狠勁,“有人跟顧芒動手了,手傷的有點嚴重。”
“誰幹的?”賀一渡聲音也沉了下來。
秦放搖頭,“極境洲那邊局勢有多複雜我們都知道,應該在查。”
賀一渡沒說話。
秦放道:“不過那些僱傭兵也沒佔便宜,全折了,就剩下一個司機。”
賀一渡想了想,說:“這事兒要不要跟承哥提?”
秦放糾結的擰眉,“我也不知道,再說提了也沒用,他又想不起來顧芒——唉……承哥……”
正說着,辦公室門被推開。
陸承洲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秦放倒抽一口涼氣,呼吸都忘了,緊緊盯着他,“……承哥,你剛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