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也上了車。
蔡剛這才繞到前面去,帶他們去醫院。
路上陳嬸一直揪着衣服坐立不安,一直到在醫院病房裡看到平安無事的丈夫才放下心來。
一家人總算團聚,也就沒人再提起之前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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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邊的一家團聚比起來,中午還自以爲掌控了一切的周父可就沒這麼順心了。
他先是接到電話得知陳叔已經被人領走,還沒弄清楚人被帶哪兒去了。
又接到中午跟他吃飯的人的電話,怒氣衝衝的質問他到底招惹誰了,爲什麼之前說好只是給賣麻辣燙的小販一個教訓,怎麼轉頭自己就被通知停職接受調查……
周父當初找人幫忙也不敢把前因後果全部說出來,只說是陳嬸得罪了他,他要找人教訓教訓陳嬸。
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對方解釋。
主要這個事情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他總不可能告訴這些人背後還牽扯京市和喬唸吧?
周父這邊焦頭爛額的掛了電話,那頭周母還沉浸在晚上就能去找陳嬸逼她鬆口中。
正好過來問他:“我們晚上幾點去找人?”
周父定定的看她一眼,半天沒說話。
周母奇怪道:“你看我幹什麼?怎麼了?”
周父搖搖頭,懶得跟她說,免得她幫不上忙還在自己耳邊碎碎念,念得心煩。
他獨自走到落地窗前,嘗試性的撥打了當初查到的陳嬸的電話號碼。
手機響了十幾聲。
打通了卻沒人接。
他不甘心的又嘗試了幾遍。
還是一樣的情況。
能打通,可是就是沒人接!
就在他無法確定眼下的情況時,套房外面響起敲門聲。
“誰呀?”
周母望向玄關,挺不耐煩的問了句。
外面傳出酒店服務生的聲音,禮貌地說:“客人你好,我們是酒店打掃的人,麻煩您開下門,我們將爲您進行房間清潔衛生。”
周母看了看房間裡還沒收拾的咖啡杯等,過去打開了門。
“等……”就在周父反應過來想叫住她時。
門已經開了。
外面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外,還有警察。
警察也不跟他們寒暄,當着他們的面出示證件,然後擡眼看向周父,直接問:“你就是周先生?”
周父看到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是我。”
“你涉嫌一起跨境詐騙案,麻煩跟我們去趟警察局吧。”外面的人走進來要帶他走。
周母被眼前的場景弄傻了。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又不差錢,怎麼可能詐騙?”
她沒搞明白明明是陳嬸、陳叔他們被帶走,怎麼變成了她家的人被帶走。
但是沒人會理她。
來人在給周父帶上手銬時,沉靜的回答她:“我們不會沒有證據就找周總,走吧。”
周父雖然想反抗,但人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只得先配合再說。
“你們不能這麼做,他身體不好……”周母就傻了。
她沒有周父淡定,眼看着老公兒子都被帶走。
她哭喊着跟上去。
完全忘記了之前她高高在上把別人當成螻蟻時的輕慢,只有無盡的痛苦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