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大師應了一聲，表情越發凝重，看着她問：“等那邊成功，你就該把它組裝起來…喬念，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如今進行的這麼順利，全靠外界還不知道這件事。一旦你開始組裝，勢必將鬧出大動靜，屆時所有人都知道你在造這個，你想過後果沒？”
喬念沒正面回答問題，側身凝眸看他：“成大師您呢？您想過幫我的後果沒？”
成大師一愣：“這跟我…欸！我跟你不一樣，我一把年紀，半截身體埋土裡的老頭子，本來就沒幾天好活。我終身的理想就是做出西方沒研究出來的東西，你這個對我來說，就是雪中送炭，是我畢生追求。我哪怕爲此付出任何代價，甘之如飴。”
他又看喬念：“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人生剛剛起步，你又足夠聰明，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要是折在這上頭……”
成大師十分明白喬念交給他這個實驗有多造福人類，所以他也說不出喬念算白犧牲。
可是喬念算他非常看重的一個晚輩，如果爲了這個年紀輕輕就沒了，成大師又怎能不遺憾。
“那就是命。”喬念不在意的說。
成大師看着女生桀驁不馴的樣子，知道勸不動她，不再說這些，只叮囑她：“不論如何，你萬事小心。”
“嗯。”喬唸對待成大師這種真心關心她的長輩，從來都足夠有耐心，事事有迴應。
成大師見她願意答應自己，勉強放下點心，又領着喬念進了實驗室最裡面，手把手給她講起發動機的具體性能。
*
喬念這一呆就從天亮到天黑。
眼看夜幕初垂。
她拿上自己的東西，告別成大師。
等喬念走出去纔看到自己手機上七八個未接電話，全是同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
她垂下眼眸，想了想，走到馬路邊上還是撥了回去。
“嘟。”
那邊剛響一聲就秒接起來。
緊接着喬念聽到對面傳來個年輕女人聲音：“喂，喬念嗎？你總算回我電話。”
然後就是一連串質問。
“你之前在幹什麼，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喬念找了棵樹幹靠在邊上，漫不經心的眯起眼睛：“你誰？”
“你說我是誰。”
那頭的人大概冷靜了下，沒那麼激動了，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壓住口氣中的不滿意。
“我是喬若晴。”
“不認識。”
喬念準備掛電話。
那頭的人急不可耐叫起來：“喬瑤，喬瑤，我是喬瑤！”
喬念這才停下來，倒是記起來這個名字。
前不久張陽找她說起過，好像跟她提起過喬瑤跑去當明星，還給自己取了個藝名。
喬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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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來後，就寡淡的說：“你從哪兒拿到我電話的？”
喬念清楚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換過電話號碼。
可是繞城那一幫子人從來沒有留過她的號碼，按理說知道她手機號碼的人不多。
喬若晴含糊說：“我媽給我的。”
她見喬念沒回應。
喬若晴又不安道：“就我媽去找你爸要的，你爸不是有你號碼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