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好無情。”薄景行嘴上這麼說,眼睛卻在觀察她:“那妄川……”
觀硯眼睫微卷:“他?他是我姐妹兒的男朋友,跟我前男友有關係嗎?”
“……”薄景行被反問的一愣一愣,半晌明白過來覺得新鮮,嘴角不可抑制漾起來,又彬彬有禮道:“觀硯小姐總得給我一個送你回去的機會。不然我不好交待……”
“你不好交代是你的事情,我已經幫了你們不少,我沒必要還要爲你的情緒負責。”觀硯拿起自己的包,準備跟他擦肩而過。
薄景行被她說的摸了下高挺的鼻樑,頗爲無奈跟上去:“外面在下雨,滴滴一時半會兒過不來,我送你……”
觀硯已經走到了門口看了眼打車軟件上面的距離,大概是被他吵得有點不耐煩了。
她半闔狹長桃花眼,明眸帶着攻擊性,倏然看向跟過來的男人:“我想我說的不夠清楚。我謝謝你之前在秦肆和他媽面前替我說話,但是我不想跟你們那個圈子的任何人扯上關係。特別是你和秦肆本身還是朋友的前提下,我不想跟自己找麻煩。我這麼說,你聽懂了嗎?”
“…我想聽不懂,奈何你說的太明白了,我貌似很難裝傻。”薄景行莞爾一笑,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他頭一次被人如此拒絕,還是被一位異性,多少有點掉面子,但他爲人沉穩紳士,從來不是會因爲掉了面子就大吵大鬧的男人。
薄景行短短時間內判斷出觀硯此刻的心情,就不再執着於一定要送她回去。而是很識趣的退後一步說:“我答應妄川和喬念要送你回去,你既然不想跟我扯上關係。這樣吧,我開車跟在你的車後面。觀硯小姐,這樣沒問題嗎?”
“隨便!”
觀硯有點煩躁的回答。
她自覺自己說的夠清楚了,搞不懂薄景行爲什麼還要跟着她,非要以一種另類的方式‘送她’。
薄景行像不在乎她陡然間煩躁起來的態度,薄脣噙着笑,保持在跟她兩步的距離靠在柱子旁邊陪她等車。 外面是瓢潑的大雨。
貴省這次大雨連綿下了兩天了。
到現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觀硯看着自己喊得車碾壓着雨水開了過來,正準備衝入雨中,手肘突然被人拉了一把。
緊接着一件帶着溫熱體溫的外套罩在她頭上。
觀硯還沒看清楚,就聽到男人低醇雅緻的嗓音:“拿着,外面在下雨,別淋溼了。”
觀硯眉頭緊蹙,本來想把外套還給他,又生出叛逆心理,連謝謝都沒說一聲,雙手舉着他的外套衝進雨裡上了車。
車上她將淋溼的外套丟到一旁的座位上,跟司機報了下酒店地址,再壓着眉看向車窗外。
就看到薄景行只穿着單薄的襯衣冒着雨拿着車鑰匙去開自己的車去了,雨中挺拔身影讓她想起之前他擋在自己面前的景象。
觀硯收回目光,跟司機道:“走吧。”
她不知道薄景行爲什麼要把外套給她擋雨又爲什麼執着非要送她回酒店…她也沒興趣深究裡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