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看着她陳懇的勸說,心裡滿目瘡痍還要逼迫自己點頭:“好。”
秦夫人擦乾眼淚高高興興打電話讓人準備換洗的衣服去了,順帶不忘提點他:“你快去洗個澡,渾身酒氣。”
秦肆被她半推進了浴室。
水汽氤氳的浴室裡,他拿起手機想要跟觀硯說一聲,說自己不會真的跟何佳相親,說自己只是應付一下家裡……
可是編輯好的消息就在眼前,他失去了發出去的勇氣。
對話框裡面只有他一個人的消息。
“?”
薄景行極爲有耐心,換成其他人碰到這種冷遇怎麼也得找兩句話說,他沒有。
他好像獨自堅持的木偶在自說自話,他不確定觀硯有沒有看見他發過去的那些消息。
“咳咳。”他曲起拳頭虛掩在脣畔輕咳兩聲提醒觀硯他能看見。
“觀硯小姐。”
晚上六點半。
他勾起脣角打招呼。
她重新折返回看臺,眯起眼眸看向車內的男人:“你什麼意思?”薄景行西裝襯衣娩在手肘出,手上戴了塊百達翡麗的腕錶,氣質超羣,聞言薄薄的鏡片後面狐狸眼漣漪。
是沒看到還是不想回,或者根本不在乎。
直到碰到個紅綠燈路口。
秦肆最終刪掉了編輯好的消息,將手機丟在洗手的凹槽裡,走進裡面衝起冷水澡來。
她剛準備發消息問人到哪兒了,面前就傳出滴滴車喇叭聲音。
薄景行良好的教養不允許他做出偷窺女性隱私的行爲,他別開眼看向車窗外,但是觀硯手機折射的光線正好映照在車窗上面。
車內的氛圍變得乾燥。
觀硯不想跟他說話,他就不說話,安安靜靜開自己的車,穩穩將人載向今晚的目的地。
她上車以後自己繫上安全帶,就開始把頭偏向車窗外觀賞起外面的雨景,完全不想跟薄景行交流一樣。
“觀硯小姐要不坐副駕?”
觀硯準時到酒店大廳外面等人。
薄景行無可避免的看到了她翻看秦肆發來的微信頁面的畫面。
觀硯沒想到他如此注重形象,聳了聳肩膀表示:“好吧,我沒想那麼多。”一邊拉開前面的車門,在心裡煩躁這些京圈的太子黨們過場真多,幸好她待不了太久就會離開,不然她快煩死了。
“你坐在後面,我看起來像你下午打到的滴滴司機。”他輕描淡寫的理由很有說服力。
……
觀硯走到後面準備拉開門,就發現車門被鎖死了。
他看到看了一路車窗外風景的女人意興闌珊收回視線,拿出手機,遲疑了幾秒鐘點開了微信置頂的那個頭像。
觀硯擡頭看到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賓利滑行到她面前,車窗放下來,露出薄景行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
觀硯聽到聲音回過頭,就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眸,她滯了一秒反應過來,面無表情暗滅屏幕光線,將手機丟回到包裡,單手支着下頜,重新眺望起窗外的雨景,心情也跟下雨一樣潮溼陰冷,不美妙極了。
薄景行突然開口道:“觀硯小姐分手後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