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怔了怔,還想解釋,就聽到他身邊的秦夫人先一步說:“既然這樣,我就先替秦肆謝謝你。”
“呵。”觀硯有種吞了蒼蠅般噁心的感覺,卻又礙於還在sun的病房裡不想和他們起衝突,硬是忍下了這種胃裡泛着噁心的難受情緒。
病房裡氣氛變得極爲微妙。
秦朗也意識到自己短短几句話將場面變得更加尷尬,他並不想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剛要再打打圓場。
就聽到左側方傳來一道清風朗月的聲音。
“我在追求觀硯。”
秦朗和秦夫人齊刷刷回頭,就看到薄景行從容的從人羣中站出來,取下戴在臉上的眼鏡,露出那雙清凌睿智的狐狸眼。
他沒看觀硯,反而看着秦夫人和秦朗。
“觀硯確實很優秀,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女性之一,我很喜歡她,也尊重她的職業和生活,所以我在追求她。”
“之所以這個時候說出來,是覺得…大家都在這裡,我想再認真的跟她說一次。”
他清凌凌的狐狸眼帶笑看着不遠處的女人:“你很優秀,值得任何人的偏愛。”
觀硯本來只是朝他那裡瞟了一眼,沒把他前面那通什麼喜歡,什麼追求放心上。
直到他說‘你很優秀,你值得所有人的喜歡’,觀硯心臟上的硬殼好像被重物狠狠撞了一下。
但當她看到薄景行也在看她的時候,觀硯立馬又面無表情的挪開眼,像沒聽見一樣沒給半點反應。
秦朗乾巴巴地說了句:“觀硯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薄景行認同的頷首:“是,她一直很優秀,在外面也不乏有眼光看得見她發光的異性追求。”
“呵呵。”秦朗笑不太出來了。
秦夫人聽出他言下之意,之前就心裡不舒服再加上薄景行再三打臉她的行爲,她最終忘記了來之前和秦朗的約定,沒忍住心直口快的說了句:“你家裡人知道嗎?”
病房裡的氣氛再次急轉直下,秦朗扭頭狠狠地喊了她一聲:“你在幹什麼?”
秦夫人話都說出去了,也不好再收回去,看着薄景行的眼睛皮笑肉不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父母知道你在追求觀硯嗎?你爸媽和家裡人的意見也得參考,畢竟喜歡是兩個人的事情,結婚是兩家人的事情。”
喬念眼神徹底冷了下去,正要讓葉妄川送客。
誰知道薄景行先一步捏着手中的眼鏡框架,微挑起狐狸眼,笑着道:“伯母什麼意思?”
“我只是擔心你父母不知道……”秦夫人繼續這個話題,好像就是要薄景行親口承認沒告訴家裡人。
誰知道薄景行也不安常理出牌,搶在她說完之前,斬釘截鐵的說:“首先,我是一個成年人,我有權決定自己的感情生活。其次,我家裡人很支持我追求自己喜歡的異性,他們之所以沒有冒昧的馬上要和我喜歡的人見面,是因爲我還沒有追求到人家姑娘。並不是他們不認可或者不支持我追求……”